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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而难受,可这有什么要紧呢?以后时间那么长,他们相处下去,她肯定会很喜欢很喜欢他的。 就像表姐待那位李七郎一样。 “对了——”说完自己的事,长平又看了看顾无忧,笑得就像只偷了腥的小猫似的,问她,“表姐,你有宝宝了吗?” 顾无忧正在吃葡萄,听到这话像是被噎住了似的,握着帕子捂着嘴唇,等缓过那股子咳劲,才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望着她,“你,你说什么?” “宝宝呀。” 长平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大大咧咧地问道:“你跟李七郎成婚那么久,还没消息吗?嫂嫂前头生了个儿子,长得特别可爱,可我还是喜欢姑娘......”她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撒着娇,“表姐,你快生个女娃娃给我玩吧,我把我所有好看的首饰都给她,她想要什么,我都买给她。” “你——” 顾无忧羞红了脸,又见她这幅天真模样,觉得生气都是给自己找罪受,只能没好气地拧了下她的脸,气呼呼地说道:“收拾收拾,跟我去见太子妃嫂嫂,回头我得好好同姨妈说,管管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什么话都往外蹦。” “我说错什么了呀?” 长平满脸无辜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委屈死了,偏偏又不敢跟她顶嘴,只能委委屈屈地穿了鞋子,跟着人往外走。 * 这会东宫已经十分热闹了。 虽然还没到开席的时辰,但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男宾在外头,女宾就在内院......顾无忧和长平就陪着太子妃庄氏在内院,逗弄着孩子,身侧是各家的命妇。 顾无忧虽然和庄氏没相处过几回,但彼此性子投契,倒也不觉得生疏。 这会她正被人撺掇着去抱小皇孙,身边还有几个命妇说着话,“都说未生育的妇人多抱抱小孩,马上就能怀上,乐平郡主如今抱了小皇孙,只怕不用多久就有好消息了。” 听到这话,顾无忧不禁红了脸。 这些命妇可不是长平,她也不能因为自己害羞就让她们闭嘴,只好低着头,语气紧张地问庄氏,“嫂嫂,是这样抱吗?” 她还没抱过小孩呢。 也就抱过她家小十五,可毕竟人和小动物还是不大一样的。 庄氏见她整个脊背都僵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指导她怎么抱比较舒服,一边宽慰道:“别怕,对,就是这样,放轻松就好了......”等人抱稳后,才又说道:“我家这小子平时可没那么轻易让人抱,今天倒是听话,可见是喜欢你这个小姑姑。” 长平也在一旁,拿着个拨浪鼓,气呼呼地说道:“我每次巴巴给你拿来那么多好东西,你都不拿正眼看我,以后不和你玩了。” “你啊——” 庄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得一脸无奈。 顾无忧看着怀中的小家伙,他穿得特别喜庆,绣着万福的大红褂子,还戴了个瓜皮帽,眼睛又黑又亮,此时正盯着她看,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趣事竟还咧着嘴冲她笑。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心也因为这个笑容化了开来。 顾无忧忍不住想,若是她跟李钦远也有孩子的话,那一定会像这个孩子一样可爱。 前世她一直遗憾没能和李钦远拥有一个孩子,这辈子的话......应该可以得偿所愿了,想到这,她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难不成...... 庄氏心细,见她这般神情,便猜到她在想什么。 恰逢外头宫人来传话,说是可以开膳了,庄氏便笑着起身,“走吧,长平,你领着各位夫人先去。”又让乳娘把小皇孙抱着去里头歇息,和顾无忧出去的时候,这才低声说了一句,“别多想,你嫁给李小将军才多久,这是正常的。” “我也是嫁给太子爷半年后才怀上,有些妇人都得等到一年后。” “不过你若是着急,我那倒是有个滋补的方子,回头我让人给你悄悄送过去。” 这样的私密事拿到外头说,顾无忧脸红的不行,“我,我也没那么着急......”看着庄氏含笑的双眼,又臊得低下头,瓮声瓮气地说道:“谢谢嫂嫂。”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庄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领着她往外头走。 这里女宾热热闹闹的吃着酒说着话,外头男宾那自然更是热闹非常,可也有人没融入这样的热闹处,那人便是晋王萧恪,他同萧景行道完贺之后便自己找了个清净地坐着。 他握着一壶酒,坐在亭子里,自斟自饮,看着不远处的热闹景象,唇边泛起一抹讥嘲的笑。 又有谁还记得,他的生辰也在七月? 就因为和萧景行相差没几天,所以从小到大,他都被人遮掩锋芒,连个像样的生辰都没过过,虽说父皇每次都会让德安给他送来礼物,可这怎么能一样? 他也是皇子! 他也姓萧,比萧景行差不了多少...... 凭什么萧景行的生辰就能办得这样有声有色,人人恭贺,而他呢?只能孤零零一个人,连个祝贺的人都没有。 越想。 萧恪心中的愤恨便越发藏不住,没法和人诉说,他只能低着头喝着闷酒。 “王爷怎么一个人在这?” 亭子里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萧恪抬眼看去,讶道:“承佑,你怎么来了?” 赵承佑笑笑,坐在萧恪身边,“我看王爷一个人在这,便过来看看。” “你不该来的......”萧恪唇边泛起一抹讥嘲的笑,“这样的日子,你应该待在那,而不是和我这样的人为伍。”他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盏酒,苦闷的仰头饮尽。 赵承佑温声说道:“我一直都记得,在我还只是一介白衣的时候,王爷是怎么待我的。” 他边说,边给萧恪倒了一盏酒,像是为人不值一般感叹一句,“王爷也是皇子皇孙,不该被这样冷落。” 萧恪听到这话,自嘲道:“那又有什么用?等到父皇去了,这天下便是他萧景行的天下,我......只怕日后连在京城都待不得,还谈什么冷落不冷落。” “王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