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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这事散播得那样广,即便深居深闺的顾无忧也知晓了。 “怎么会这样?”顾无忧柳眉微蹙,神色不大好看,“太子哥哥行事一向沉稳,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属臣这样威胁姨夫,这事绝对有问题。” “不行,” 她坐不住,“我得进宫看看。” 刚刚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摔倒,白露连忙扶了一把,紧张道:“主子,您没事吧?” 顾无忧摆摆手,声音有些虚弱,“没事,应该是坐得久了。”又道:“你让人去给我套马车,我得进宫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么晚了,宫门早就下匙了。”白露把人重新扶回到椅子上,劝道:“等明日,明日奴陪着您进宫。” 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早就黑不见底。 顾无忧纵使再着急,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进宫,只好按捺道:“那你明日早些叫我。” 白露哪有不应的道理? 又哄着人喝了安神汤,让人早些安睡,等她闭上眼睛,这才往外走去。 可第二日,不等顾无忧进宫,就得到一个消息—— 庆禧帝昨夜中毒,至今未醒。 第157章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 顾无忧正在对镜梳妆。 她昨儿夜里没有睡好, 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唯恐回头姨妈看着担心, 她自然不敢这样进宫, 刚想让人给她好好妆扮下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手里的那支玉簪掉在地上, 当场就碎成两半。 她转过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传话的白露, 哑声道:“什, 么?” 不等人回答,顾无忧就白着一张小脸,急忙起身往外走去,也顾不得再梳妆, 让人套了马车就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她打小受尽恩宠,从前不拘什么时候要进宫都是无人阻拦的,可今日, 马车刚到宫门前就被人拦下了......宫里发生这样的事, 连早朝都取消了,怎么还会让人在这个时候进宫? 她没了办法, 只好先行回家, 打算去找自己的父亲问问情况。 顾家也早就得了消息。 见她归家,顾无忌知道她肯定是因为宫里的事, 便屏退众人, 亲自倒了一盏茶过去, 让她先定定心神, 然后才同她说道:“我今天也被人拦在宫外,不知道宫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的脸色其实也不大好看。 他跟萧定渊自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不仅有君臣之义,也有手足之情,如今得知他中毒未醒,岂会不着急?可再着急,也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尤其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徒生担忧。 “你也别急,宫里这么多太医在,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而且......”顾无忌抿唇,沉声,“没有坏消息传来,就代表着一切事情都还有挽救的机会,你先回去好好歇着,若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去同你说。” 顾无忧心乱如麻,怎么可能好好歇着? 但现在这个情况,谁也不晓得宫里发生了什么,她便是再着急也得不到答案,便只好听了父亲的话,陪着祖母用了午膳便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 顾无忧靠着引枕,拧着眉,白露知她心中忧虑不减,便柔声劝道:“您别担心,国公爷不是说了吗,没消息就代表着好消息,陛下是真命天子,不会出事的。” “你说,” 顾无忧哑声问道:“到底会是谁呢?” 她拧着眉,细细思索着,“伺候姨夫的都是宫里的老人了,他身边又有德安公公,一概吃食都是经人细细检查过的,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突破重重检查,让姨夫中毒?” 白露站在自己的角度,说道:“那必定是亲近之人了。” “亲近之人?”顾无忧抬头蹙眉,“怎么样的亲近之人?” 白露轻声答道:“就比如姑爷,九少爷,国公爷,七小姐......若是他们给您递吃的,奴婢们自然不会检查。”她这话说完,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脸色也变了。 顾无忧也跟着变了脸。 她手撑着引枕坐了起来,看着白露发白的面色,颤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奴,奴婢......”白露声音仓惶,脸比冬日的雪还要白,抖着嘴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顾无忧的心中也有一个荒谬的猜想,可不等她细想便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太子哥哥,她自小和太子哥哥一道长大,他是什么样的心性,她最了解不过。 可现在的情形...... 太子哥哥刚被姨夫训斥禁闭,又因为众臣跪请更是惹得姨夫不喜,现在朝里朝外都有人传言,姨夫怕是不满太子,打算另择储君了。 这种情况之下,太子哥哥的确有下毒的动机,可她清楚太子哥哥的为人,确定他不会这样做,可......旁人呢?顾无忧抿唇,看向白露,“你刚才想得是谁?” “奴婢......”白露咬唇,迎着顾无忧的目光,还是咬牙说了,“奴婢头一个想到的是,是太子殿下。” 果然。 顾无忧心下一沉,没有说话。 就连白露都是这样想,更何况是别人?她突然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觉得近日发生的这些事就像是幕后有人在推动着,从北狄犯境到众臣跪请,再到如今姨夫中毒。 这些事,看起来好像没什么联系,但就是给她一种有人布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往下跳的感觉。 “主子......” 白露见她脸色难看,忙劝道:“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这样,您......先别自己吓自己。” 顾无忧红唇微抿,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压着声音同她说道:“你派林清去盯着宫门口,有任何消息都立刻来禀。” “......是。” 顾无忧一路忧心忡忡,回家后倒是收敛了心绪,知道祖母必定也担心宫中事务,便先去了一趟主院,好生宽慰了一番,又同殷夫人说了几句话才回别院。 * 而此时。 京中一处茶楼。 京逾白今日并未着官服,只穿一身轻便常服,登上二楼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