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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电视频道。 “什么毛病就改不了了?”柴振文气呼呼的骂了句,见人都不回应他,直直喘了几下,才坐了下来。跟他儿子隔了五六米远,远得很。 最后选定了个正放着抒情歌曲的频道,柴非把遥控器放回到茶几上。 柴振文忍不住用眼角瞥了一眼儿子,心里不舒服极了。回家到现在,就说了三句话,什么名堂这么大? “咳咳…”坐了有七八分钟,柴振文实在憋不住了,假意咳嗽了两声,正想说话。 柴非又把遥控器拿了起来,调起频道来。中年男人眉头狠狠一跳,咬着牙,忍了又忍。 再一次做好心理建设,看人把遥控器又放了下来,柴振文适时张开了嘴。 “有个事,爸爸我……”话到一半,就看柴非看了过来,目光澄澄,就这么的看着自己。柴振文看着儿子的小脸,迎着那道目光,不知怎的又没声了。柴振文此时此刻,只觉得很没脸。 “我没意见,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都行。” 没想到柴非就这么干脆的讲了出来,柴振文不觉松了口气,随即却又有些惊诧,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看着儿子的表情,柔和乖巧的五官,配着十分冷淡的眼神,似乎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也没有动怒的迹象。这次回家,难道是来和好的? “那…爸爸跟你张阿姨的婚礼…” 知道中年男人要说什么,柴非的目光转向偌大的液晶屏,一个眼神也不给男人,干脆利落的回答着,“婚礼不用邀请我。避免大家都尴尬,我不会去的。” 柴父一听,又皱起眉。想着儿子的态度,他顿了顿,试图忍着心中不满,又开了口。 “你张阿姨的意思,是想…” “她不是我阿姨,我没有阿姨。”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只有电视里开始播放的新闻节目。哦,音乐节目已经结束了。 真巧,电视里正好讲到了柴氏企业的董事长要结婚的消息,据说这是柴董事长的第二次婚姻,预备前往意大利举行,届时将会有……后面跟着一串商界政界的人名,柴非对此没有半点兴趣。 他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又是一个音乐频道,此时正在放一首老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如此熟悉~啊~我一时...” 客厅的二人顿时沉默,气氛截然不同。 柴非听着,不由出着神。 这是妈妈最爱的歌,小的时候,时常听她哼唱。男人顿时面色一僵,有些尴尬,神色复杂,似乎还有些羞愧。 “这是你妈最爱的歌...”柴父打破了沉默。柴非扭头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 “你还记得妈妈?” “你!逆子,你这什么态度?”柴父一摔桌子,猛地站起身来。全然忘了方才他还想和儿子好好沟通的念头,满腔都是腾腾怒火。 “柴非,我是你老子!”见年轻人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柴父只觉自己在他眼里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哦,我知道。” “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专门回来想气死我的是吗?” 听男人这么问,柴非倒是想了好一会。他还想着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男人倒是给了他不错的开头。 “其实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跟我说你和那个小三的事。你这么问,我倒是有些话想了很久,这个时机跟你说,正好。”柴非顿了顿,随即面带微笑看向柴父。 “我会搬出去,给你们一家三口腾出地方。嗯?我怎么知道的?你小儿子都上小学了,而且前不久你刚陪他过完九岁生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柴非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嘲讽的微笑,轻飘飘的,盯得柴父不住的皱眉,面色有些慌忙和震惊,却又硬生生掩盖了下来。 “你曾说要给我的股份,我不要了。还有以前你送给我的那些房子和车,都还给你,房本合同和车钥匙我没带走,一直放在卧室的抽屉里。杭城的那间公寓是你当初给租的,四年房租我也会打到你账上。还有妈妈的那一份...她去世以后,你把她5%的股份转让给了我。从十八岁开始,我用的就是妈妈的股份分红。你之后给我的钱,我一分没动。不过如果你想要那5%的股份,我也可以签一份股权让渡书给你。以后这栋别墅,我也不会再踏进来。” 柴非更想要的,是当年的那栋三口之家,温馨又普通的小房子。可是这个男人,已经把那栋房子卖了,那片区域重新开发过,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爸,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关系??” 柴振文脸色越发的难看,凶狠的怒视着眼前的男孩。只见柴非叹口气,随即站了起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动怒?你想要的,我都成全你,这不好吗?”说到这,他面色一变,眼中情绪如冰寒利刃一般,射向男人,“你当年跟那个小三把妈妈逼疯,你知道妈妈一个人在家时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她抱着我哭过多少回,她打骂过我多少次?妈妈出车祸死在医院,你却浑身香水味顶着一脖子的口红印出现,你是不是以为我年纪小看不懂...现在你要跟那个害死我妈的女人结婚,你们的儿子都九岁了!不是三岁不是五岁,是九岁啊你知道吗?妈妈走了才多久,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有了孩子?你们结婚我有说不行吗?我只是不想被你们恶心,我给你们腾位子不好?这些年我一声不吭,你就以为我这么好骗?我是你柴振文的儿子,你知道我可以每天从别人嘴里听到多少你的八卦新闻吗?” 柴振文没想到有天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亲手戳破了一切,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这个父亲的?柴振文又气又急,想要开口,可是他知道,他根本无从辩解。 柴非见男人慌了,无法解释了,嘲讽的笑容扩大开来,“我十三岁那年为什么要一个人去英国读书,你想过吗?我为什么突然从英国回来却又离家出走去了杭城,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她让她儿子打电话给我,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要霸占着他的爸爸不放。那天是我的生日啊,可是他却打电话来,说,‘哥哥,爸爸不是你一个人的爸爸,你把他还给我。’。柴振文,你告诉我,我妈当年是不是也这样求过你,是不是也让你别找那个女人?你做到了吗?” “我....” “十几年了,你跟她儿子都那么大了,那个野种竟然叫我哥哥,他配吗?” “柴振文,你还真是长情啊....为什么你对妈妈不是这样呢?” “不,不是…你妈妈,她…她…”柴振文早已想不起来了,那个女人留下的,只有墓碑照片上的温婉笑容。她的样貌,她的声音,他早已经觉得模糊不清了。 “你觉得,妈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