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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些尴尬,笑容有些僵硬:“瞧我这记性,尚未介绍,这位秦公子乃大理寺少卿,这位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剑韩牧川韩公子。” 韩牧川?天下第一剑?可他分明没有佩剑?他当真是魏楚越的师父?可为何魏楚越对他没有半点尊敬师长的样子? 秦棠心中疑惑的很。 “林叔,先带秦公子去休息。”韩牧川并不是无忘斋的人,也不是为了秦棠的案子而来,他并不在乎秦棠是谁来做什么。 韩牧川径直走进了晁云楼的主屋,坐下喝了口茶,听着里屋哗哗水声。 魏楚越好像是故意洗的特别慢条斯理,完全不在乎外面还有人等着,韩牧川也不着急,茶喝完了,就索性闭目调息起来,屋内的月麟香氤氲缭绕格外和煦。 “咿……”门开了。 魏楚越换了身干净的衣袍,黛紫色的袍子、漆黑入墨的长发披散,衬得魏楚越的脸色多了两分惨白,而他唇色殷红,莫名妖魅起来。 韩牧川看着魏楚越没说话,魏楚越也没有,开门就准备出去。 “你就这么出去?” “头发没干,宋哥又不是外人。” “秦枫岚也不是吗?” 魏楚越轻轻叹了一声,暗自运气用内力将头发烤干了,扯了条缎带松松垮垮地扎成一束,回身面对韩牧川:“这样可以了吗?师父。” 韩牧川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走到魏楚越前面伸手扯掉了他束发的缎带,任由他的长发散落在肩头。 第一次见魏楚越的时候,韩牧川差点以为他是个换了男装的姑娘家,他的模样比姑娘家都清秀漂亮。魏楚越冲着韩牧川笑着,眼神里却冷的很,好像生气了。 韩牧川绕到魏楚越身后替他重新绑头发。魏楚越身上永远都有月麟香的味道,可似乎又与屋内燃着的气息略有不同,韩牧川说不出来,好似酒香有点醉人。 魏楚越愣在原地没动,等韩牧川将他的头发系好。 “去吧,我等你回来。” *** 魏林送了秦棠回去,返身回到晁云楼,入了偏厅,宋怡临和文然已经等了许久了。 “文先生,宋哥,魏少回来了。二位有什么话,可当面与魏少说。” “回来了?”宋怡临有些惊讶,韩牧川真如此厉害,一出手人就救出来了? 文然也十分好奇,不是说那宅子铁桶一般,宋怡临前两日着急进不去,怎么这么快魏楚越就自己回来了? 魏林笑说:“经过如何我也不清楚,一会儿还是宋哥自己问魏少吧。” 魏楚越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文先生也来了?” 魏林向魏楚越说道:“尚未来得及告诉你,文老来了信。” “哦,是吗?说什么了?” 魏林附在魏楚越耳畔小声说了两句。 “知道了,林叔你先去前面招呼客人吧,无忘斋还是要做生意的。另外,请秦少卿过来吧。” “好。” 魏楚越不喜欢坐得板正,前两日又过的很不惬意,所以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就想怎么舒服怎么来,也顾不得文然在,盘膝坐下、单手撑在案上,从果盘中挑了个浑圆的核桃捏在手心里玩。 “魏少,那宅子的主人姓樊,京城锦绣坊布庄的东家,与玄剑山庄没什么干系,却似乎有瑞王府的背景,十分令人不解。” 魏楚越听着宋怡临的话,点了点头:“嗯,所以你进不来?” “前两日,宅子里外人无法进出,不过似乎是姓樊的到了卞城,往宅子里运了不少东西。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向你传递消息,所以才请林叔帮忙。” “哦……帮忙,你是指韩牧川吧?我就说呢,林叔怎么会去找他。”魏楚越看着宋怡临,声音沉了下来,说,“韩牧川与无忘斋没有任何关系,明白?” 宋怡临难得见到魏楚越一脸严肃,立刻感受到来自魏楚越的压迫,他好像做错事情了。 文然没有插话,但他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韩牧川这个名字似乎哪里听过。 魏楚越旋即一笑:“说说吧,那个宅子。” 文然惊讶于魏楚越脸色转变之快,仿佛方才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宋怡临将近日里的发现一一说明了,魏楚越好似听得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点头,并不打断宋怡临。 听完了宋怡临要说的话,魏楚越忽然抬眼冲着文然一笑:“辛苦文先生了。” 文然一愣,自觉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没想到此事会牵扯到文先生。”魏楚越使了一点力将核桃捏碎,看向宋怡临,“宋哥带点核桃回去吧,还挺新鲜。” 宋怡临扯了扯嘴角,很不客气地将魏楚越眼前一碟核桃直接端到了文然面前:“多谢魏少。” 文然突然说:“宋哥,我能不能与魏少单独说两句?” 宋怡临一愣,转而看向魏楚越。 魏楚越笑说:“当然可以。那就麻烦宋哥在外头稍等一会儿了。” 宋怡临一出门,文然便向魏楚越问道:“魏少是受了文家所托才会一直照顾我的吗?” “正如文先生所知。” “那……宋哥他知道吗?” 魏楚越摇头:“至始至终,宋哥都不知晓。文先生尚未告诉他吗?那时宋哥非要带文先生离开京城也是他自己头脑发热,才会对文先生死缠烂打的,我劝过,然而并没有用。后来我才得了文老嘱托,正好借宋哥的手带文先生离开。”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魏少。” 魏楚越笑起来:“文先生大概有所误会,无忘斋是收了文老银子的,替文家办事罢了。原本宋哥若是一厢情愿倒好办,可如今,你二人两情相悦,我着实无法向文老交代,实在有负所托。所以,当不得文先生的谢。” 文然听魏楚越这话里话外都是刺,却不知是针对他,还是不满宋怡临,虽然话都没错,却听得文然心里难受,于是不再客气。 “今日林叔将祖父的信交给我,还说高知府要为了明日琼林宴请我帮忙,事关新任徐州节度使,还想请魏少替我解惑。” “嗯……”魏楚越歪着脑袋,仿佛在思考文然的问题,缓缓说道,“文先生是想问文老的信,还是高知府这黄鼠狼安的什么心,或是问一问新任节度使安迅,又或者是对那琼林宴颇为不解?” 四个问题,文然都想问:“还请魏少指点迷津。” “文先生,你这是在笑话我呀,我既不能未卜先知,也无通天之能,如何答你这么许多?”魏楚越笑了笑,“不过,你既然是单独问我,恐怕更想知道文老的意思吧?” “是。”文然看着魏楚越,深觉他如果说自己能未卜先知,有通天之能,文然都能信。 “文老来信,我原先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