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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枝头、鱼跃龙门的机会,五岳盟是江湖上最大的势力,陈玉先膝下无女,最宝贝这个侄女,韩牧川若能得这段姻缘,可不是一朝得道。那是江湖人若知道韩牧川与九阙堂的关系,更要瞎凑热闹了,五岳盟联合九阙堂,能将整个江湖包圆了做饺子。 魏楚越问了的,韩牧川说没兴趣,与九阙堂无关,无五岳盟无关,他只是单纯没兴趣。 魏楚越心里窃喜偷乐,以为韩牧川是他的。直到他吻上韩牧川,却被他推开,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韩牧川对他也没兴趣。 他们只是师徒,魏楚越手里握着的是韩牧川的剑,于韩牧川而言,这便是他关注着魏楚越的理由,没有其他。 魏楚越三年前问他:“韩牧川,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那是气话,魏楚越已不想知道,他害怕韩牧川回答。 这次韩牧川会来,魏楚越着实没想到,直到现在他还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慌张。他不知道怎么跟韩牧川做师徒。 魏楚越低头看书,韩牧川站得直愣愣,目光抓着魏楚越,像狠狠的牵扯,想让魏楚越抬眼看一看自己,可偏毫无回应,两个人都不说话只能僵持着。 “师父找我是有事吗?”魏楚越还是没有抬起头,只是问了一句。 韩牧川默不作声,只将伤药放到了魏楚越眼前。 魏楚越看着那小瓶药,一时说不出话来。九阙堂也有很好的伤药,他怎么忘了呢? 直到韩牧川离开,魏楚越才敢抬头望向门口,心里一片凄凄凉凉,好像三年前,韩牧川就是这么走了。 ※※※※※※※※※※※※※※※※※※※※ 师父这个憨憨,我头秃…… 第68章 夜色像化不开的稠浆,蒙在天际也蒙在人眼前。 不是中秋了吗?为何连月色都瞧不见?为何连月光都透不过这浓稠的夜? 韩牧川站在院中,把自己投进夜幕中,望着晁云楼里的灯火光亮。 魏楚越走到门口,往外望了一眼,似是有所期待,可满眼尽是深沉的昏暗,哪里还有什么人呢。 走了也好。 魏楚越转身回去,取了两壶酒,什么都不想先灌了自己两杯。 望山春酒香四溢,有泉水的清香,过喉又是绵长,入腹才是甘冽。 问人间,谁管别离愁?杯中物。 真是有道理。魏楚越笑起来,搁下酒盏,索性碰这酒壶直接灌,哪里还有他魏少素日里的潇洒,全然像个流落街头的荒唐醉鬼,一口浊酒下肚,万事皆可抛,性命也不顾。 魏楚越瞥见案上孤零零被落下的伤药,心口像火燎一般的疼,甩袖将那小瓶子掀飞,掷出去老远,连翻带滚地钻进犄角旮旯里,生怕魏楚越还能瞧得见,莫名惹得自己粉身碎骨。 魏楚越笑了许久,突然呆坐起来,原来他放不下,三年了,他以为他已经不想韩牧川了,当韩牧川突然出现,他还是会惊喜,还是会心疼苦闷,还是喜欢他,也还是恨他。 正如魏楚越预料的,秦棠又来了,一踏进晁云楼却被拦住了去路。 “韩大侠?我找阿越。” 韩牧川眉头微微皱了皱,只一瞬就磨平了:“已经很晚了,你明天再来。” 秦棠抬眼瞧了瞧天色,确实有些晚了:“我只与阿越简单说两句话,不会太久。” “你今天已经来过了,与他说了够久的。” “……”秦棠看着韩牧川,满心疑惑地想,魏楚越怎么多了一位门神?而且韩牧川对待他的态度着实算不得好。不过匆匆几面而已,他到底哪里得罪韩牧川了? “韩大侠,我与阿越早前商量了一些事情,此刻我已有了决定,想与他说。” “不方便。” 秦棠好言以对,却如同一脚踢在城墙上,磕得他骨头疼。 “韩大侠,这里是无忘斋,你我都是无忘斋的客人,方便不方便,可否容我敲了门,听阿越自己说一句?” 韩牧川回头瞪了秦棠一眼,极其不喜欢他一口一个阿越的称呼,刺得他头疼耳朵疼,他们很熟吗?魏楚越在凤林山不过只待了半年而已。 “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韩牧川话说完了,转身就要走了,可秦棠又再往前走了一步,韩牧川停了下来,回眸看了秦棠一眼,这一眼不仅冷的很,连杀气都一丝不掩,秦棠不由得站住了脚。 见韩牧川态度这般强硬,似乎秦棠再进一步就要打起来了,可秦棠并没有想过要与任何人动手,尤其是跟韩牧川,远近无仇的,他不懂韩牧川为何一点好脸色没有,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不过想与魏楚越说句话,怎么就这么难了? 这韩牧川在江湖上颇为神秘,常有传言他孤僻高傲,且行踪诡秘,莫非真是性情古怪? 早上韩牧川非要跟去茶楼,秦棠没说什么,虽然心有不悦,但想着有韩牧川在,寒崇文或许还能多给三分面子。全程韩牧川几乎无话,秦棠只当他是个摆设,倒不至于有什么不快。 “在下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当,还请韩大侠直言。” “……没有。” “那还请韩大侠行个方便。” “不方便。” “……” 这个韩牧川怎么油盐不进呢!不,不是油盐不进,简直是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啊! 秦棠握了握拳,他好歹是大理寺少卿,除了皇宫大内不得他随意出入,韩牧川不过是江湖人,多少都得给点面子,何况他们并不相熟,更无过节,若不是看在他是魏楚越师父的面子上,秦棠哪里会这般好声好气、恭恭敬敬?! 两人相隔一丈,僵持不下。 秦棠并没有真正见过韩牧川出手,只是樊府那一次,他便心知单论轻功,他就不如,旁的不必说,真动手十之八 九是输。况且这里是无忘斋,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想魏楚越难做。 正纠结,身后传来话语:“秦公子,您来了?方才魏少说一会儿有客,原来是您啊。怎么不进去?” 多福一句话说的秦棠一愣,旋即再看韩牧川,他的脸色十分阴沉,甚至目露凶光透着可怖。 韩牧川一瞬走进,多福刚进来没发觉韩牧川也在,突然身前多出来个人,着实吓了一跳,一声惊叫卡在嗓子眼,幸好没喊出声来,否则是要丢死人了。 多福一手拎着一个食盒,韩牧川伸手接过其中一个,道:“你送秦公子回去。魏少不舒服,不见客。” “啊?……哦。” 韩牧川正要走,多福忽然出声叫住:“韩公子,错了,拿错了,应该是这份。” 多福小跑了两步,给韩牧川换了个食盒,那里头是两人份的。 韩牧川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多福和秦棠二人默然相对,说不出的尴尬。 韩牧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