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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探路了?寒崇文在里面?” 韩牧川点头:“在。” “你还看见谁了?” “确实见到了几个人,我不认识,他们进屋之后,我就没有再靠近了。” 魏楚越点点头,既然此时进不去,那就等入夜之后再寻机会吧。 “你要找什么?”韩牧川皱眉问道。魏楚越不是喜欢自己冒险的人,为了秦棠的案子,他都必须亲自来做翻墙暗探这样的事情了吗? 魏楚越避而不答,只道:“你快离开吧。趁着没人发现。” “若是为了秦棠的案子,就该让他自己来。” 魏楚越轻叹了一声:“与他无关。” 秦棠昨夜被韩牧川拦在院外,只能今日一早再来,可他却没有魏楚越早,天不亮就见到魏楚越站在自己门口时不禁有些错愕。秦棠原来是打算来的,却被魏楚越说服,立即折返徐州。 魏楚越不再多说什么,徐州的案子他三两句话与韩牧川也说不明白。他不知道韩牧川为什么对秦棠的态度这样尖锐,他现在没功夫搭理韩牧川,已出来许久,既然无法再进,魏楚越只能掉头回去后堂。 韩牧川也没再追问,默默跟着魏楚越一起回去,不过依然是悄悄摸摸的。 魏楚越回到后堂时,樊府的小厮正在门口等候:“魏先生可回来了。” 魏楚越笑了笑:“樊府颇大,我这走没几步便迷了路。小哥着急寻我?” “稀云碎雨二位姑娘正在后院,想着请魏先生也过去。” “后院?” “哦,家主在后院排了席,供宾客们闲坐,正玩着行酒令,碎雨姑娘想了新的玩法,便请魏先生一同去玩。” “哈哈哈,好,那我就去看看。” 小厮笑着将魏楚越领到了后院,碎雨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得老远,看来真是挺好玩的。 碎雨瞧见魏楚越来,赶紧将他拉入席中,一边冲着众人说道:“我家魏先生的琴可是只道天上有,必不会再让你们轻易过关了。” 碎雨的话引得席上众人一片笑,只听有人说道:“稀云姑娘的琵琶,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若赢下一局,碎雨姑娘可得服输。” “你们先赢了再说!” 魏楚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瞟见宋怡临坐在文然身后憋笑,仿佛一副要看魏楚越笑话的意思。 碎雨将魏楚越按坐到琴台边,对他说:“我们的游戏很简单,击鼓传花,得绣球者得出来应战。你弹奏一段,应战者若能和你的琴音意境赋诗一首,便算是得胜。” 魏楚越含笑问碎雨:“赢了可有什么彩头?” “自然有!”说着碎雨抽出一把这扇,哗得一声打开,“瞧瞧,方才阿姐赢来的,南陵才子李旸李公子的墨宝,如何?” “诗好,字也好。” 南陵才子李旸得了魏楚越的称赞,笑着拱手,道:“谬赞谬赞。” 魏楚越又问:“若我们输了可怎么办?” 碎雨指了指边上的矮几:“樊老爷准备了不少东西。” 魏楚越忍不住笑起来,碎雨这生意是稳准不赔啊。 碎雨坐到一旁,让魏楚越快些开始,魏楚越却笑着摇头,说道:“哪有我们这样胡闹的,输了算樊老爷的,赢了算你的?若诸位不介意,魏某为大家击鼓倒是合适。” “哎,这可不行,阿姐已经赢了两局了,再赢那便是欺负人了。” 碎雨娇声笑语,席上诸位公子竟倒都不介意,大笑而过。 “稀云姑娘的琵琶秦州一绝,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李旸抚掌而笑,性子颇为洒脱。 魏楚越的目光从文然身上扫过,他正喝着茶,面上并无不悦,却也无多大喜乐,仿佛隔绝在宴席之外,敬陪末座并不想参与。而他身边的二人似乎与他熟识,时不时交头接耳两句,颇为熟络,宋怡临的脸色却不好。 “久闻魏先生的琴技超凡,想必是另个一番志趣。不过即兴赋诗本就不易,元某自认没有李公子的才学,更不敢献丑,还请碎雨姑娘高抬贵手啊。”说话的公子魏楚越并不认识,元家年轻一辈里数位公子年纪都相近,魏楚越一时判不出是哪一位。 “兄长说得是。” 看来元家来了不止一位。 魏楚越笑说:“元少说的极是,魏某有个主意,不若这样,还是击鼓传花,得绣球的公子可以自选,抚琴奏乐还是吟诗作对,席上各位想一法来和,诗词可、琴曲可、书画亦可,诸位觉得如何?” “这个好!” 碎雨也点头附和,可立刻想到另一个问题:“那这彩头如何算?” “自然由出题者说了算。” “亦可。” “可以。” 众人点头附和,说罢便重开一局,魏楚越还真弃了琴去就鼓,敲起来阵阵声声还特别有模有样。 魏楚越又看向了文然的方向,被宋怡临抓个正着,生瞪了一眼,魏楚越一笑,停了鼓,绣球落到了文然身旁的李哲元手里。 李哲元捧着绣球憨笑着直挠头。他李家世代行武,论功夫他就算比不上宋怡临这样的江湖高手,也决不会差到哪里去,但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能平安在太学过这么多年,着实是仗着李侍郎的面子。原本这行酒令,他就是来凑热闹的,怎想到这绣球还能落到自己手里。 李哲元不想丢人,便笑说:“不怕诸位见笑,上陵读书不勤,实不敢显拙,扫了大家的兴致。不若请我好友文清逸来助阵。”说罢李哲元就将绣球硬塞进了文然的怀里。 文然愕然,想拒绝,可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投到了他身上,此时此刻,他就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都嫌太晚。 席上的诸位公子哥几乎都不认识文然,只有少数几位听过文清逸的名,却也都不曾真的相交,今日但凡受邀而来的,都不是无名之徒,自然会对文然有几分好奇。 文然想推拒,刚想张口突然被碎雨拉住:“文先生可是我们卞城赫赫有名的才子,书画自不必说,琴艺更是一绝,可惜我们都只听说,不曾亲闻,今日无论如何文先生不能赖了。” 宋怡临着急站起来,想维护,碎雨一个笑就把人怼了回去,牵着文然就上来坐到的琴案前。 宋怡临看着文然坐在琴案前,松了松眉头,文然抚琴他只听过一次,他私心里觉得比魏楚越抚琴好听,他不懂音律,却喜欢文然琴音中的宁和空灵,像深山里的溪水,像碧海上空的飞鸟,像日月轮转的永恒,像宋怡临想过却从未见过的远方。 那首曲子,文然在文远长灵前抚揍的,宋怡临原以为那会是一首令人潸然泪目、满怀悲离恨决的曲子,但它却异常得安宁,仿佛是慢慢长思、低低浅唱,是道珍重,愿安好,不忘不离。 宋怡临一直念念不忘,文然却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