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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真的在梦中幻想过嫁给陈孽,如今真的实现了,怎么能够不激动呢。 三儿怀揣着激动的心跟着陈孽拜完了堂,送入洞房的那一刻,三儿以为陈孽要晚上才能回来,未曾想,竟然是她前脚踏入,陈孽后脚就跟着进来。 当红盖头被他掀开的时候,三儿才看见陈孽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她在拜堂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调侃陈孽嘴笑的合不拢,当时她腹诽:陈孽整日清高模样,怎么可能会当笑不拢嘴,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当时现在一看,还真是,那笑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三儿红着脸小声说:“就这么开心啊...” 陈孽被她问的这句话问笑了,他伸出手捏了捏三儿婴儿肥的小脸颊,笑着说:“难道你不高兴?” 三儿抿着唇笑着,不回话。 陈孽浅笑着端起酒杯坐在了三儿的身边,递了一杯给三儿,“浅浅...来,喝了这杯交杯酒,你与我再也不分离。” 三儿接过,两个人交杯喝进去,三儿一瞬间就感觉不对,她抿了抿,“这个好像不是酒。” 陈孽浅笑,将她的杯子收好,笑着说:“是,但是是果酒,我可不想...让你喝醉,这样子也太亏了,你昨夜可是答应我了,要...”陈孽笑,三儿害羞的低头。 陈孽将三儿身上的喜服解下,又拿了澡豆帮她把脸上的妆容给弄干净,露出的就是自然白皙的小脸,陈孽没忍住,凑上前亲了她好几口。 三儿羞红脸,亲密的喊他:“陈孽...唔。” 陈孽将手放在她的唇瓣上,“嘘...浅浅。” 三儿疑惑,陈孽勾唇,单膝跪在地上,握着她的双手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我不叫陈孽了。” 三儿疑惑:“那你...” 陈孽勾唇:“我叫陈牵,牵,乃牵挂赢浅的牵,陈孽那人早已走了,往后,我要和浅浅一起,白首不相离,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三儿笑着点头,凑上前,亲上了陈孽那满眼深情的眼眸,“好,你是陈牵,那个牵挂我的陈牵。” 陈牵点头,凑上前,满怀爱意的,亲了亲赢浅的唇,赢浅垂着眸子幸福又羞涩的笑了。 110、番外·董崇夕林蔚 番外1(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在颠颠倒倒的乱世里遇见你, 十足的有幸。 董崇夕林蔚 “你就是个祸害, 你爹被你害死, 你娘也被你害死, 如今你还想来害死我,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一个年老的女人拿着一把扫帚, 正在驱赶一个女子。 那女子跪在地上, 死活不肯走。 年老的妇女见状用力的将扫把棍打到了女子的身上,“滚,别再出现在我们家, 我也不可能拿钱给你安葬你的父亲。” 女子闻言红了眼,刚被扫把棍打的那块肌肤虽然红肿了起来,但是她感觉不到疼痛反倒是年老的妇女说的那句话更让她心痛。 她跪着上前, 撕心裂肺的说:“外祖母, 你这是...这是至我于死地啊,父亲如今的尸首还放在家里没有银两下葬, 父亲死之前没少给你们银两, 甚至在我们父女没得吃的情况下, 只要你们说话了, 父亲哪次不是讲自己兜里的那些银两尽数给完了你们?”女子吸了吸鼻子, 泪水不自觉的流下, 又在哭喊着说:如今我只是管你们借一些银两安葬父亲而已,届时我还会还回来给你们,你怎么忍心呢?” 年老的妇女将棍子丢在了一旁, 指着她大骂:“如果不是你, 长得一脸狐媚相,不知检点被人调戏,你父亲至于为了帮你报仇而惹怒官家,被人暗地里活生生的打死吗?” 年老的妇女撩起自己的袖子,指着女子破口大骂:“如果你娘不是生你,至于难产死过去,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女子被说的泪眼婆娑,这些都不是她的错啊,娘亲难产,这也是她觉得最愧疚的地方,可是...父亲的那件事,她也不想的。 女子还想说什么,简陋的房子里走出一个年老的男人,女子似乎见到希望一般,跪着上前,嘶哑着声喊:“外祖父,外祖父,蔚儿求你了,你给我点碎银,我好安葬我的爹爹,到时候蔚儿还给你,加倍还给你好吗?” 年老的男人更狠,他不顾自己亲生外孙女的哭泣,转头对着看热闹的邻里街坊道:“这人就是个灾星,我可是万万不敢把她留在身边的,这人一出生就害死我女儿,如今,又因为长相妖媚,活生生的把她父亲给人打死了,试问你们谁敢,谁敢收留她?” 邻里邻居各个摇头,跟风道:“灾星!” “快点赶走,不要再这个村子,免得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被祸害了!” “对对对,快点赶走她!” 顷刻间,有人进了屋子,拿起刚刚挑剩下的菜叶子砸到了她的身上。 嘴里还嚷嚷着:“滚,滚出这村子。” 女子哭红了眼,自知再给怎么羞辱外祖父外祖母都不可能给自己银两安葬爹爹,她站起身,拖着残躯的躯壳往村子口走。 路上耕地回来的行人牵着牛对着她指指点点,但是林蔚心中似乎没有了波澜,她就这么眼神空洞的望着回家的方向。 她现在哪儿也去不了,父亲的尸首还在家里安放着,是昨夜的事情,她此刻... 身上没有一点点的银两,回去也无济于事。 林蔚虽是如此想着,却也还是回去了家中,毕竟,看见自己的父亲,可以给林蔚带来无限的动力。 林蔚走到了一处及其简陋的房子里,周围就寥寥四户人家,房子一个比一个简陋,屋顶上的茅草都已经被掀开了一些。 林蔚看着自己家中的一些小墙角被挂上了白色的小布帘,她知道,这是周围的邻居给的,大家都在尽自己所能帮助她。 林蔚眼眶通红,邻居们没多少文化,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也没钱,只会种菜耕地,也拿不出钱帮她安葬父亲。 其中一个老实人,口直心快地说:“你爹爹当时就不应该把自己的银两全部给了他们,也不至于现在自己身无分文,连安葬的钱都没有。” 林蔚也不知道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居然狠心至此,爹爹生前因为觉得母亲的离去,觉得对不起两个老人,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生爹爹都在帮她还债,还娘亲生她时候难产的债。 以至于,到现在,还因为她被欺负,而力不敌外人,竟让人活活地打死了。 林蔚思及此,连踏入房子的勇气都没,坐在地上呜咽的嚎啕大哭,几个邻居也甚是伤感。 几个人盲目的出主意:“要不...就这样,入土为安吧。” 他们连香纸都买不起,就更别说棺木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