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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 那末,莲还是引诱他了吗?能拒绝这样绝世美人的诱惑,欧阳,我该对此感激吗? 喷泉仍然流淌着,小人鱼忧伤的眼睛透过水雾看向远方,思念着遥远地方心中的人。 (十)撞见 回到房间后,欧阳果然已经在家。 他坐在床沿边,手指拈着一只未尽的烟蒂,屋里有淡淡的烟味——他显然已经吸烟有一段时间了。 听到推门声,他蓦得站起来,高高的身形因为背后的窗户而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影子交叠在我的身上。 “怎么去那么久?”急促的语气里,不是指责,而是心急的担忧。 “去罂粟园遇到丽丽他们了”我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然后绕开话题道:“怎么抽那么多烟?” 欧阳不答,只是走过来,伸手攫住我的胳膊,异常坚定的说:“可可,你以后不要和温如单独出去了,我会担心。” 我愣了愣,随即冷笑道:“好像是因为你和莲单独上楼,我才会与温如单独出去的,这难道不是你默许的吗?” 欧阳也是一怔,然后很奇怪的,他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客气而生气,反而略带欣喜的问:“你在吃醋吗?可可。”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莫名其妙!” “就是在吃醋。”欧阳突然欢欣起来,手从我的胳膊上松开,又顺势揽到我腰上,猝不及防的,将我抱了起来,我刚觉得身子一轻,世界便开始旋转起来。 “你还是在乎我的,可可。”惊魂未定的被放在地上时,欧阳俯在我耳边说。 我微微一喟,不知说什么好。 只是,刚才的语气,真的是吃醋吗? 我责怪他因为另一个女人而丢下新婚妻子,只是正常的反应吧,怎么会是吃醋呢? 而且,欧阳最后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摇了摇头,将脑中所有不好的预想全部丢开,我伸手推开他的桎梏,整理着被他弄皱的衣服,淡淡的提醒道:“宴会要开始了,快点换衣服吧”。 欧阳就势松开我,眼角带笑。 各自着装,我穿着一件曳地的晚礼服,欧阳则褪下了他自进入金新月就一只穿着的军裤背心,换了一身西装革履。 眨眼间,又是一副年轻有为,社会精英的模样。 我突然想起,在从前,我一见他这样,就会在一旁憋着笑说:“衣冠禽兽。” 然后,他就禽兽了…… 脸突然有点红,仓促着想避开,抬起头却撞到欧阳似笑非笑的眸光。 “帮我打领带。”他的声音暗哑磁醇。 我只能走过去,掂起脚,伸手去拉他的领带。 从前做惯的动作,不知为何,手怎么也不听使唤,怎么也绕不好。 “算了,不要忙了。”欧阳抬手压住我的手忙脚乱,出言阻止道:“可可,不如你帮我解下来?” 我愣了愣,“为什么要解下来,你自己打不就好了吗?” “不解下来,怎么脱衣服呢?”欧阳的声音愈压愈低,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我的耳朵边钻进去。 我脸色更红,急忙抽出手,不安地说:“宴会马上就开始了,大家都在等呢……” 随后一个字,消失在他急切而热烈的吻里,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滑下去,低胸的晚礼服,只用轻轻的用力,就软软的垂到了脚下。 “让他们等吧。”欧阳轻声道:“可可,我和莲早已没什么了,你不要多想,现在,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人。” 我的手无力的放在他的胸膛上,无法挣扎。 他的唇已经已经游移到我的脖子上,又一寸寸向下,然后用牙齿咬住我的透明肩带,啃噬着,拉扯着,手则覆盖在已经半露的丰润上。 我不能思,不能想,甚至不能拒绝,只是任其发展,就这样把自己抛掷在海上,随波逐流。 欧阳游刃有余,用一只手托住我,另一只手已经扯掉了那根惹是生非的领带。 我的唇印在纠缠中,印上了他雪白的衬衣。 他瞟了一眼,唇角勾起,轻笑不已。 “还记不记得,你从前最喜欢在我身上留下唇印,你说,这样别的女人就会被你的气味吓跑,可可,你可真凶” 我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避开这个话题。 总是从前,总是从前。 从前的爱,又有多少是能重新来的?从前觉得可爱的事情,如今回首,却只觉得苍白得可笑。可欧阳显然不这样认为,他兴致勃勃,满怀感情的说起从前的事情,说起那个从前讲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女孩如何如何的可爱,如何如何的让他哭笑不得以至于一生一世不能忘怀。 他诉说的时候,我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故事里的女主角,是曾经的我吗? 肩带在欧阳娓娓动人的讲述里被取了下来,我赤裸着背向着门口的方向,欧阳搂着我,他的手扣在我的腰上,未褪尽的晚礼服虚虚的挂在他的手臂上。 然后—— 门被推开了。 景非走了进来,正准备说什么,见到房里的情形,几不可见的僵了僵。 那个在花园里见到的,身心俱冷的男子,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事态,然后如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漠然道:“将军问,两位贵客什么时候到席?” “马上就去”欧阳冷静的拉起我的衣服,淡淡的回答道。 景非点点头,然后礼貌得倒退了出去:那双不带任何情绪,冷静自持到让人心惊的眼睛,在转头的一瞬,黯了黯。 也或许,那只是光影的游戏。 可是,心。也在那一刻,动了动。 (十一)宴席 景非出去后,欧阳也没有继续动作的打算。 他重新将我的衣服拉好,很细心的整理好礼服周边的贴合处,然后用手指弹了弹我的脸颊,笑着说:“晚上再补回来。” 空气里顿时又充满了那股子暧昧的味道。 欧阳见我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这才松开我,自己将衣服整好,然后牵着我的手,一同走出房间。 我和欧阳住的地方,是这个小别墅的三楼,而宴席,则是在负一楼的地下室举行。 那曾经是一个堆砌军火的场所,后来被改装成舞池,硕大宽阔的空间,即使是在家里,韩氏企业的社交场所本是数一数二,却也及不上这里的三分之一大。 而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已经站满了人。 站在最外圈的人,是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有些亚裔血统,却也被金新月炙热的阳光晒得黝黑,倒有点像阿拉伯血统。 他们的枪并没有上膛,只是松松的靠在腿边——可是枪械带来的压迫感,仍然弥漫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