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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回头我给他买点鸭脖,再亲手给他炖点鸡汤补补。” 赵辞:“为什么是鸭脖?” 虞晚:“吃哪补哪,他不是脖子受伤了吗。” 赵辞:“道理我都懂,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鸭脖,鸭子的鸭。” 虞晚:“因为鸭脖在各种脖子里是最好吃的,口味也多,五香的、酱香的、香辣的、咸酥的,应有尽有。” 赵辞想了想,他一时竟无法反驳,还有点想吃鸭脖。 单宁远从楼上下来,虞晚和单宁远说话,赵辞去找宋琰了。 四楼外科,宋琰坐在候诊椅上,看见赵辞:“聊得怎么样。” 赵辞挨着宋琰坐下来:“按照原计划,我已经给她洗过脑了,说你们是朋友。” 昨天晚上打完架,恋爱经验十分丰富的赵辞给恋爱经验为零的宋琰出了个主意,让他不要急,太急会把人吓跑,要日久生情。 赵辞当时看着宋琰一脖子血,眼里戾气未散,像一只随时都能失去控制的野兽。 他不放心地仔细地把这个日久生情的日字解释和强调了一遍,是日子的日子,不是别的什么日。 赵辞转头看了看宋琰的脖子,血止住了,绷带脏了,一会换掉就可以了:“记得我以前问过你一个问题吗?” 宋琰:“说。” 赵辞:“我问你,如果找到你的白月光了,发现她长得特别丑,或者已经结婚了,你会怎么办?” 宋琰靠在椅背上,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没想过她会结婚。”他一直以为她也喜欢他,不相信她会跟别的男人结婚,也不敢想。 宋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至于她长得怎么样……” 他当时不是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半夜也是迷迷糊糊睁开过眼的。 她碍于黄如兰在家,不敢开房间里的灯,外头的路灯照进来一点亮,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我看见她的脸了,就是有点模糊,没看清,能看出来是个少女,很美丽的少女。” 事实证明,他没看错。 赵辞还想说什么,听见宋琰低声开口:“就算,她真的长得很丑,我也会喜欢她。我喜欢她,跟她长得美或者丑,没有必然的联系。” 那是他人生中最昏暗最艰难的时刻,最爱的母亲去世,从小疼他爱他的姑姑为了宋家家产派人暗杀他。 沉入河底无力挣扎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就这样随母亲去了也挺好的。 她救了他,用单薄的身躯把他从冰冷的河水中拖上来,从那以后,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她钻进他的被窝,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从那以后,他的心就是她的了。 他的这份爱本就滋生自黑暗,她是点亮他生命的那道光,跟她的身份和长相没有任何关系。 她要是丑的,他不介意,她要是坏的,他就引她走正道,她要是穷的,他就给她钱。她要是不爱他,他就让她爱上他。 他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他只要知道那是她,他就能拼劲全力去护她爱她。 赵辞抱着宋琰的肩膀,不厚道地拆台:“那人虞美人在你眼前晃了那么久,你怎么就没认出来,还是人家先想起来的。” 宋琰的脸色沉了沉:“你就当我是个瞎子,暂时性失明,现在痊愈了。” 赵辞笑了笑起身:“一会虞美人该来来,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虞晚打了个电话给宋琰,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听起来温温柔柔的:“你在哪呢?” 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宋琰抓了下自己的耳朵,身体先酥了一半,声音有点低哑:“马上进去重新包扎。” 很快,虞晚来到了四楼外科,看着宋琰脖子边上被血染红的绷带,看着就很疼,她微微仰着头,低声道:“谢谢你。” 宋琰偏了下头:“打个二对二的架都能挂彩,还不够丢人的。”话虽然这么说,微微勾起的唇角还是出卖他。 能被她依赖和依靠,他的心情很好。 他用余光看着她,看见她的脸渐渐跟记忆中少女的脸重合。 宋琰:“怎么不回家休息?” 虞晚往前走了半步,踮起脚尖凑近看了看宋琰的脖子:“疼吗?” 女人靠得极近,身上带着天然的体香,说话的时候气息喷洒在他耳侧,宋琰:“疼~~~” 虞晚忍不住怨他,想骂人:“知道疼,看见人手上拿着刀还不赶紧跑。” 他是为了她才跟人打的架,她又不能说太重的话。 看着眼前女人微微撅起的嘴唇,埋怨声听着像娇嗔,宋琰第一次知道,被女人骂也能这么爽。 他喜欢她关心他,喜欢她骂他。 虞晚陪宋琰走进诊室,医生把旧的绷带拆掉,清洁伤口,换药。 伤口足有五六公分长,缝过针,血从伤口渗了出来,光看着就疼。 上药的时候宋琰疼得直皱眉,不断往后躲,虞晚怕宋琰动来动去影响医生换药,往前走了走,让宋琰把头埋在她身上:“别乱动,咬牙忍一忍。” 医生换好药,盯着这位病人的脸看了看:“你刚才是不是也在这个包扎的。” 他怎么记得给他缝针的时候,再疼都不吭一声。 怎么这会儿突然就这么疼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到旁边的小公园里坐了一会。 虞晚不是转头看宋琰的脖子,让他别乱转头:“赵逢的事谢谢你,下次别这样了,不值当的。” 宋琰没有多说什么,要真有下次,他还会这样,没准能比这次还狠。 两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虞晚先开了口:“你说咱俩扯不平那就不扯了。” 宋琰点了下头,弯腰摘了脚边的一根草在手上把玩着,低声道:“你说,我听着。” 虞晚:“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会帮你。” “比如跟虞家的婚事,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帮你跟宋家人说,就说是我不愿意的,你爷爷就不会打你了。” 宋琰把草叶子叼在唇边,转头看着身侧的女人:“不行,我爷爷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毋容置疑:“那份情人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