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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礼服,进行着古礼的最后一步。 轻盈的歌声响起,有人哼唱着调子从远处而来。厮杀消逝了,那些“人”化为了漫天的白色碎纸,飘扬在天空。 礼成。 ※※※※※※※※※※※※※※※※※※※※ 以后晚八点准时掉落~ 第63章 少女站在那里, 孤零零,眼神中暗含着恨意。 小杜飞扑到女友旁边, 女友拿着匕首,颤抖着。 她直视着少女,眼里是一汪泪水,她喃喃道:“是你……” 她又看看一边的几位玩家, 最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小杜身上。她用沾染上鲜血的手,轻柔抚摸着小杜的脸颊。 小杜哽咽着,握住自己女友的手。 那轻盈的调子越来越近,河面上有什么从远处飘来, 红彤彤的一团, 吉庆中暗含着不祥。 众人显然都看见那玩意, 并且很快看清了。女友跌撞爬起,向河边跑去,喊道:“兔子!” 那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兔子身上的嫁衣与罗哆如出一辙, 她哼着歌, 嘴角扬着笑, 看着蓝色的天空。 雨后初晴,一尘不染。 活人是没办法长久的飘在水面上的,更甚至, 从水面上坐起来。 她从水中来, 身上却是干干净净, 女友哭泣的拥抱她,她的视线却越过众人,看向罗哆。 这眼神带着温和的善意,只一眼,罗哆就能认出,这确实是他接触过的兔子没错。 兔子松开一直拥抱她的朋友,微昂着头看向远远站着不吭声的少女。 少女目光冷漠。 兔子却是展颜一笑,对着少女道:“你看,爱是存在的。” 少女一声不吭。 罗哆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他好不容稳定呼吸,就听少女讽刺道:“可你的爱是不存在的。” 真是令人窒息的对话。 小杜那一向甜软的女友也刚了起来,大声喊道:“你个-【哔】!” 这突如其来的粗口惊了周围一堆人,连蒙越也惊悚地看了女友一眼,而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女友跑过去对着少女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少女尖叫着,可是她再没有纸人来指挥,她面部扭曲,看着罗哆怀里的泥人喊道:“吉萨爷爷!吉萨爷爷!” 兔子面露恶心,走过去也狠狠踹了少女一脚。女生的打架让人遥遥生畏,蒙越走到罗哆身边,低声问:“没事吧?” 罗哆没有在刚刚的打斗中受到任何伤害,闻言摇摇头,道:“没事。” 倒是蒙剑波脸色一直不太好,不过现在NPC内讧,反派处于劣势模式,将军大人应该问题不大。 罗云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问一边的小杜:“我们要怎么通关?” 大家也算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小杜听罢看了眼蒙越和罗哆,道:“应该……快了。” 快了是什么鬼? 罗云脸上闪过不解。 那边少女被一顿痛殴,躺在地上说不出话。一身红衣的兔子终于走近人群,她没先看罗哆,反而看了看地上阿东的尸体。 阿东身上无数个血窟窿,很是凄惨。 兔子表情很平静,但罗哆莫名感觉到了一阵悲伤。 直到兔子移开目光看向罗哆,她展颜一笑,仿佛又恢复成了那个活泼仗义性格开朗的少女。 “谢谢你们,”她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道:“谢谢你,哆哆。” 从一开始,兔子就知道一切。 “我们被困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一次次重复着……直到你们到来,打破这一切。”女友也在一边轻声说着,她看着自己的男朋友,问:“想起来了吗?” 懵懂的小杜似乎反应慢一点,他揉着太阳穴,皱眉一声恍惚道:“我好像……想起来了。” 就像罗哆所经历的那样,这是一群涉世未深的学生,前往大山深处拍摄毕业作品,却不知这里的人信奉邪.教。 背叛者接二连三出现,兔子被选中成为“新娘”,人性经不起考验,他们再也没走出去。 兔子没有说她和阿东的故事,可罗哆看着那身红嫁衣稍一联想,就能知道个八九分。地上的少女呻吟声渐渐微弱,兔子看向罗哆,笑着道:“他们说的果然没错,你是希望。” 罗哆敏锐察觉,问:“他们?” 兔子不再解答,调皮眨眨眼,目光移向罗哆手里拎着的泥像。 她的表情里隐隐带着一丝痛恨。 天上传来打雷声,似乎要下阵雨,女友看了眼天色,紧张对兔子道:“时间不多了。” 兔子闻言皱眉,对罗哆说:“哆哆,你知道怎么通关的!快走!这个世界要沦陷了。” 沦陷? 罗云一下慌了,问:“什么鬼?沦陷什么意思?” 兔子还未解释,世界的崩塌便显现在大家面前。遥远天边的一切开始消失,山峦、树木都泯灭成灰色的一团。罗云面露惊恐,罗哆心里咯噔一声,问:“怎么回事?” “世界越来越不稳定了,”兔子飞速道:“‘他’已经没办法维持这么多世界了。” 崩塌的速度比想象还要快,那些灰雾席卷而来,罗云喊道:“你不是知道怎么出去吗?快一点啊!” 罗哆心里日了狗,他知道,他怎么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NPC不可能准确告诉你怎么通关! 这个游戏难道不是成婚就通关的吗? 焦躁之情席卷着罗哆的内心,灰雾已经到了森林边缘,他深吸一口气,通关……通关! 难道是? 罗哆狠狠将吉萨爷爷摔在地上。 脑袋里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在之后则是正常的通关感。不知为何,罗哆总是最后一个消失在游戏世界的。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看见兔子笑眯眯对他说:“哆哆,新婚快乐鸭。” 世界消失,重回黑暗。 罗哆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境。 与上次的视角不同,这次自己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见了“自己”。 研究所的无数次实验、大量的试剂,以及“自己”越来越阴冷麻木的表情。 他的生活是制式的,是永不见光明的。 除了森林秘境的相会。 “他们又虐待你了!”少年只有一个背影,罗哆却能感受到他的义愤填膺,满腔怒火。 被做实验的那人却无所谓耸肩,坐在腐朽倾倒的树干上耸肩,道:“没有虐待。” 所谓没有虐待,就是永远不超过临界值,永远给他留了口气。 斑驳的光点打在“自己”脸上,他很珍惜这片刻的阳光,捧着少年带给他的乳酪面包眯着眼睛惬意的大口吃着。 看不见正脸的少年一声不吭,“自己”倒是笑了,道:“痛的又不是你,怎么,要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