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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起。 在一起后,她竭力隐瞒自己是妖怪的事实,生怕被他知道, 没想到这次还是阴差阳错暴露了身份。 听完阮桃的话,宋淑媛下意识把怀里的狐狸丢了出去,脸上一脸复杂。 原来侄子居然和一个妖精相恋了,她也没有抛弃他,而是本体被雷劈了,不得不回去养伤。 养伤期间还被曾经的朋友偷袭,差点没命,好不容易等来救援,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恋人,结果恋人知道她是妖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 宋淑媛唏嘘不已,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阮桃的角度,侄子的行为那叫始乱终弃,是渣男。 可是站在侄子的角度,倾心相恋的爱人突然说自己不是人是妖,任是谁听了都难以接受。 更何况人妖有别,妖的寿命那么长,人类区区百年的寿命怎么能与之相守?到头来还不是要阴阳相隔,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我们妖的情是不是配不上你们人的爱?”阮桃问道。 宋淑媛被问的愣了一下,说:“感情其实不存在配得上配不上,只有愿不愿意,只是人妖殊途……” “够了!说来说去还是嫌弃我是妖。”阮桃最讨厌听到的就是“人妖殊途”四个字,顿时有些不耐了。 “人妖殊途,说的更多的是你们寿命不对等,你有想过等宋凯程死后怎么办吗?”江一念在一旁提醒道,“你能陪他一世,但他死后,你能保证自己挨得过余下妖生的寂寞吗?” 如果不曾拥有,就无所谓失去,可若是珍视的人或物逝去,还能坦然面对吗? 她见过太多这类的事情了,那些妖物往往在失去所爱后变得偏执暴躁,最后误入歧途,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阮桃无言以对,她过去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想的最多的反而是爱人能不能接受她妖的身份,却没有想过他接受之后的事情。 这边她在伤神,另一边的宋凯程也不好过。 喧闹的酒吧里,宋凯程喝得酩酊大醉,还一杯接一杯的继续往下灌。 沈三忍不住抢走了他的酒杯,重重地放下,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你喝成这样?” “不会是真的被抛弃了吧?”其中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低声说道。 沈三闻言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软软。”宋凯程醉的不省人事,喃喃地叫着阮桃的名字,“为什么你……” 后面半句话就听不清楚了,两人对视一眼:“不会真的失恋了吧?” “总之先把他送回去再说吧。”沈三道,“他醉成这样也没法交流,等他醒了再说吧。 晚上,裴父和裴昕月听说了此事后也是唏嘘不已。 裴昕月顿时没胃口了,放下筷子,“表弟这么做太伤人了,不管怎么样,他总得给阮桃一个交代,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掉算什么?” “凯凯也是一下子接受不了。”宋淑媛忍不住为侄子辩解。 “再接受不了也不能这样啊,阮桃又没有害过他,我还是觉得他这样好渣!” “好了,少说话多吃饭。”裴父开口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少掺和人家两口子的事。” “行吧。”裴昕月不敢反驳父亲,不情不愿地闭了嘴,一家人安静地吃完了晚饭。 晚饭过后,江一念去了一趟花园,看着既白欢快地在池里游来游去,再次问道:“你真不跟我走?” “不!”既白果断道,“鱼缸那么小哪有池塘大,我以后都要待在这里。” 见它态度如此坚决,江一念也没强求,随意地盘坐在池塘边,开始打坐修炼。受功法牵引,四周的灵气不断涌入她的丹田。 普通人看不出来什么,但落在裴恒修眼里,她整个人都被一层白光笼罩着,头顶银色的月光倾洒而下,好似给她披上了一件仙衣。 裴恒修不自觉就看呆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恒修?”裴父从一旁经过,见他望着花园出神,抬步走了过来。 “爸。”裴恒修收回视线,神色如常地叫了他一声,手指微微往手心缩了一下。 裴父到底是当爹的,看出了儿子冷静面容下的窘迫,却没有点破,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到书房来。” “好。”裴恒修点头跟上。 裴父坐在椅子上:“我听你四姐说你最近很少去公司,打算把公司全权交给她管,能告诉爸爸是为什么吗?” 裴恒修不说话,伸出手掌,心神一动,一团黑色的气体凭空冒了出来,一会儿变成只兔子,一会儿变成狮子,变幻无穷。 “这是——”裴父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儿子,“你也能修炼?” 裴恒修点头,中间省去了很多事情,也隐瞒了他的体质,只说:“这一切都归功于念念,是她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所以我打算以后以修炼为主。” 他要陪着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好!”裴父高兴地拍着儿子的肩膀,“你的决定是对的,爸爸支持你!” 身为裴家这一任的家主,他自然也知道特异局的存在,因此在他看来,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钱财反倒是其次,况且裴家也不缺钱。 “顾大师果然神通广大!”裴父敬佩道,接着感叹一句:“你那媳妇一进门,你的身体就好了,现在还有了这般大的造化,她可真是我们裴家的福星!” 顾大师正是之前给他批命的玄学大师,裴恒修想了想问道:“爸,你知道顾大师去哪了吗?” 裴父摇头:“顾大师行踪不定,除非他自己出现,外人很少能联系到他。你找他有事吗?” “没有,只是想当面感谢他。” 父子俩在书房交流许久,等裴恒修回到卧室,江一念已经睡下了,整个人贴着床沿躺着,空出一大半的位置给他。 裴恒修看了一眼,拿起睡衣进浴室洗澡,出来时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一只胳膊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悬在半空,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裴恒修无声地叹了口气,俯下身,掀开被子,弯腰将她抱起。 刚把人抱起来他就察觉怀里的人僵硬了一下,他故作不知,轻轻地把人放到床中央。 片刻后在另一边规矩地躺下,盖上被子闭眼休息。 黑暗中,江一念缓缓睁开了眼睛,僵硬地翻了个身,背对他躺下,但等到第二天早上,她又窝在了他怀里。 裴恒修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脸,低声道:“真不知道是你睡觉不老实,还是我的手不老实。”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裴恒修掀开被子下了床,转身进了浴室。 听见锁头拧动的轻响,江一念倏而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手不自觉地抚上半边脸颊,心里乱糟糟的。 “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