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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美丽的脸蛋,还是内在更加重要。 就比如他的皇后,当然了,西里尔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现在依然美丽,兽帝私心里认为他的皇后经过岁月沉淀,美貌更胜从前。然而,他当初会爱上西里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性格——皇后看着文静贤惠,温柔大方,其实最吃不得亏,护短护得紧。而且他和兽帝两情相悦,心意相通,很多事情兽帝不必开口,皇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两人之间配合默契无间,在波谲云诡的政治斗争中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自己幸福了,当然也希望儿子们会幸福,两个儿子从小在父母的熏陶下,对另一半也是有向往的,不过大儿子长着长着似乎有点歪……幸好这方面还是小儿子更像自己。 兽帝一直保持沉默,内心念头转了好几圈,脸上始终是那副严肃的面孔。 米尔顿见气氛有些凝滞,有点想去缓和一下,但又怕会打扰安祈看伤,张了张嘴,只好拿起手边的茶一咕噜灌进肚子里。 安祈“看”得很仔细。 来之前他就听说兽帝是陈年旧伤,这么一看,果然他腿上的伤势已经有年头了,骨肉生机尽毁,看得出来一直在用药物调养,但是收效甚微。 而且,伤势还有加重的趋势。 以受伤的部位为中心,死气逐渐向外辐射,倘若换成佛修或者鬼修,应该看得比安祈更加清晰。 不过哪怕安祈不是鬼修,他的神识也很够用了,又不是需要收集去悟道,看那么清楚做什么? 安祈看完兽帝腿上的伤,顺势又帮他全身都检查了一遍,随后眉头微皱,沉吟道:“伯父的伤,应该不止是腿,连身体也受到了影响。” 兽帝还没说话,米尔顿就用力点头:“是啊,父皇最近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医师都说是受到以前的伤势影响,但他们都想不到什么解决的方法,只能用药物提供营养,让父皇的身体衰败的速度减慢。” 安祈道:“只是调理身体是没用的,治标不治本。” 米尔顿:“对,医师们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根源在腿伤,都十几年了,用尽各种办法都治不好。” 兽帝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怎么老是要抢他的话说,到底谁才是病人啊?! 安祈摇摇头:“凡是病症,必然有症结,这个伤可以治好的。” “我也觉得这个很难……什么?!可以治好?”米尔顿还以为安祈得出的结论会跟宫廷医师一样,结果没想到他这么肯定地就说有得治,顿时睁大眼睛,“真的?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安祈不满地看了米尔顿一眼,“找到症结,杀死症结,就行了。” 米尔顿眨眨眼:“这么简单?” “这个伤应该是异能造成的,带有诅咒效果,所以药剂师很难根据伤势配药,因为不清楚是什么异能,又是什么诅咒。”安祈直接把自己观察到的说出来,“而且陛下体内还有毒素沉积,一部分是伤口造成的毒,一部分大概是平时膳食中吃进肚子里的。” “父皇还中了毒?!”米尔顿立刻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向兽帝,“那些厨师里面有奸人?” 兽帝也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顿时脸色一沉:“回头我会让安德烈查清楚的。” “膳食中的毒素很少,应该是每天加一点,量少到机器也检测不出来的程度。”安祈提醒他们,“恐怕你们要从人身上调查。”只查菜式的话,应该查不出什么来,对方既然有胆量在皇宫里公然下毒,就必然有把握不被人发现。 “那父皇的伤……真的有办法治?你要怎么治?”米尔顿眼里燃起希望,兽帝的伤势一直是家人们心中的一根刺,要是真的能好起来,铠家族底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也能消停了。 第36章 安祈的一句“有得治”,就像一根定海神针,又如同一道曙光,不但让米尔顿面带笑容,并且兽帝陛下心里也隐隐升起了希望。 说不定,说不定这伴随自己十几年的伤真的能治好! 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不管用什么代价,都一定要治好啊! 兽帝和米尔顿两个人四只相似的眼睛同时朝安祈看了过来,父子二人脸上的表情也几乎没有差别,都在紧张地等待安祈说出治疗的方法。 安祈心下觉得这一家人都挺难得的,身处在如此复杂的环境当中,却能始终保持一份正气,不会过分疑心乃至看谁都心存怀疑,对值得的人便付出所有的信任,毫无保留。 兽帝受伤多年,却仍被誉为是帝国最强大的雄性之一,深受百姓的爱戴,应该也是源于他的这份风度与魅力。 力量的强大并不能作为判断一个人是否真正强大的唯一标准。 而兽帝的两个儿子,性情虽然不大相同,不过从他们的行事中也能看出他们对人对事心里都有一杆秤,这杆秤的度把握得让安祈觉得挺舒服,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他和这家人性情相投吧。 所以安祈也不打算对他们藏着掖着,直接看向兽帝:“请问伯父,当年伤了您的那个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米尔顿奇怪道:“自然是敌人,不过这跟父皇的伤有什么关系,就是自己人弄伤的,也要治好它啊!” 安祈平静地对他解释道:“因为伤口带了诅咒的异能,若是解开诅咒,很可能对方会遭到反噬,所以我才这么一问。陛下受伤已有十多年,一旦反噬,便是十多年的伤痛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加倍反弹回去,对方哪怕不死也会脱层皮。要是那人是自己人,治疗方面还要多费功夫,既然不是,那就好办得多。” 米尔顿还是第一次听到疗伤会把伤势反弹给加害者的,顿时愣了愣。 愣完以后,就是狂喜:“父皇!当初我们一直查不到那个害您受伤的人,现在可好,您的伤不但能好全,还能顺便报仇了!” “嗯。”兽帝眉头舒展,总算是没有那么严肃了,眉目间也能看到轻松之色。 这大概是十几年来听过最好的消息之一。 上一个好消息大概就是小儿子一个多月不回家……要是没有米尔顿,也就没有今天的喜讯。 兽帝倒是没有怀疑过安祈,正如安祈可以通过短暂的相处去认识米尔顿的家人,同样的,兽帝和皇后也在谈天说地中了解安祈,知道他并不是个夸夸其词的轻浮之人,只要开口,说出的话必然是他能做到的。 就像安祈觉得这一家子对他“胃口”一样,兽帝也觉得安祈和自家儿子“挺般配”的。 “那接下来呢?”米尔顿问,“要怎么治疗?” 安祈简单地说:“既然阻止伤势好转的是诅咒,那就画符将诅咒消除就是。” 画符?“咳咳。”兽帝忍不住嘴角一抽,下意识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