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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一百倍!” 胡翰濂的身体被掀翻在地,耳边伴随着沈青蕾和胡一一刺耳的尖叫声,他无力地躺在那里,呆愣地望着天花板上明亮得有些刺眼的吊灯,浑身痛苦地抽搐起来。 在现场此起披伏的尖叫声中,会议大厅的门传来一声巨响。 伴随着胡一一的一声“阿放”,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回头看过去—— 在会议大厅的门口,陆放头发凌乱,重重地喘着粗气,正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过来。 他的手上拿着手机,屏幕上播放着的,正是记者会的现场直播。 俞自倾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人群里逐渐开始有人在说陆放的名字,从刚开始的小声私语到后面逐渐地大声讨论。 俞自倾却始终站在那里,僵直着脊背,一动不动,没有回头。 可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彻底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情绪,那只手,已经死死握成了拳。 ——指甲陷进手心里,扎得心口都跟着疼起来。 原本的嘈杂声渐渐消失了,所有人都安静地看向正大步走来的陆放。 他紧皱着眉头,眼神却始终落在俞自倾的身上。 而就在他即将走到俞自倾身边的时候,俞自倾却像是终于熬尽了身体最后的一丝力气,缓慢地向下倒去。 他就像是一缕青烟,一旦沾染到了这繁杂的人间气息,是终究要随风飘散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来了,这章太难写了,累哭== 大家久等了,本章发红包,鞠躬。 第64章 第64章 陆放算了千遍万遍,却始终没有算到,俞自倾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亲手来给这件事情画上句号。 从俞自倾开口的第一句陆放就已经清楚,他是带着一种怎样决绝的心情来到这里的。 他不给别人一点鞭笞自己的机会。 他彻底地剖解自己,将自己所有的卑劣、阴暗和狠毒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只为获得一个能够与胡翰濂平等对峙的机会。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可他和胡翰濂到底是站在这刀刃两端的人,在俞自倾用力地将其中一头狠扎进胡翰濂心脏的时候,他自己也因为用了太大的力气,而被刺穿骨肉,鲜血淋漓了。 陆放在一片惊呼声中冲上去把人抱起。 现场因为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发出一阵阵骚动。 陆放看了一眼旁边躺在地上的胡翰濂,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到底还是急匆匆地把俞自倾抱起来转身往外走。 闪光灯还在不停地闪烁,陆放沉着一张脸,暴怒地看向还在抓拍的记者 大家皆是一愣,赶快收了相机向后让开一条路来。 当陆放抱着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沈隹也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人群几乎是在一瞬间尽数拥了上去。 话筒和闪光灯怼到沈隹的面前。 这场风暴中的所有关键人物此刻全都到齐了。 …… 陆氏的私立医院外,尾随而来的记者们已经被医院的安保人员全部揽下。 安静的走廊里,陆放和沈隹远远立在两端,中间隔着不近的距离,依靠着身后的墙壁等待着急救室里的动静。 五分钟后,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怎么样?”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医生一怔,看了一眼面前皆是一脸担忧的两个男人,点了点头说让他们放心。 “病人大病未愈又耗费心力,一时受到刺激体力不支才昏了过去,现在已经挂了葡萄糖,应该一会儿就会醒。” 两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医生走后,两人半晌相对无言,在陆放要转身往病房里走的时候,沈隹才终于开口在背后喊他:“陆放,你放过他吧,如果你觉得不解恨,就冲着我来。” 陆放脚下步子一顿,他转过身的时候,沈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沈隹手里那不断震动的手机,才扯了扯嘴角冷静开口:“等你什么时候能搞定沈青毅了,再来跟我谈条件不迟。” 沈隹一怔,突然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一般陡然泄了气。 陆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病房走去。 …… 俞自倾是晚上醒过来的,他不想在医院过夜,陆放便用自己的一件大衣把人包紧了,让梁传开车在医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门等着,避开记者抱着人上了车。 俞自倾闭着眼歪头枕在陆放的肩头上。 车子拐出医院大楼的时候,一束路灯的光打在了俞自倾的脸上。 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血色,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状态,他安静地窝在那儿,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陆放伸手去抱他,他很缓慢地睁开了眼,半晌,主动伸出手搂住了陆放的颈子。 陆放动作一顿,而后面对面把人抱了出来。 此刻,俞自倾的身上披着他的大衣,他们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俞自倾的头轻轻地搁在陆放的肩膀上,是全身心依赖的模样。 陆放脚下的步子很慢,但是手却把人抱得很紧。 开门声响起,两道贴合在一起的身影走进了屋子。 谁都没有伸手开灯,在门渐渐合上之后,周围的环境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 陆放向前走,把人凌空抱着抵在了玄关旁边的墙壁上。 他微微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俞自倾的,温柔又用力地逼视着对方。 他们的脸贴得很近,滚烫的呼吸混乱地交缠,但俞自倾却始终低垂着眼睛,不肯抬头看陆放的眼。 可他轻颤的睫毛却无可避免地暴露他的情绪,陆放越发粗重的呼吸像是藤蔓,一下又一下死死缠绕住他的心。 就在他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想要逃开的时候,陆放猛然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 起初还只是轻柔的一下,在俞自倾忍不住轻喘一声被迫扬起脖颈之后,陆放的动作彻底失去了温柔。 他疯狂地掠夺俞自倾唇舌间的每一寸柔软。 鲸吞蚕食,占为己有。 那天晚上,陆放没有问一句记者会上发生的事情,他只是近乎疯狂地吻着俞自倾,从玄关到浴室,再到卧室的床上,直到俞自倾红着眼睛抖着手想要去脱他身上的睡袍时,却被陆放按住了手。 最后,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陆放的手掌轻轻盖住他的眼睛,对他说了一声“晚安”。 俞自倾的眼睛一酸,用力地往陆放的怀里钻了钻,半晌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 当天晚上,记者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在网络上全面发酵开来。 视频里把每一个人的神情、话语都记录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