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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说明白。” 俞自倾滚烫的脸上睫毛轻轻地颤抖着。 他像是怕陆放不信似的,再一次语无伦次地混乱开口解释道:“医生说,任何情绪都有可能会引发发热症状……但是我快好了,真的快好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可能……就还还需要一点点时间……但真的不是因为想到从前什么不好的事。” “只是因为……紧张。” 说到最后,俞自倾的声音都有些干涩。 “你因为我紧张?” 陆放捧着他的脸敏锐地抓到了让他心头一跳的点。 “……嗯。” “为什么紧张?” 陆放盯着他刨根究底。 但俞自倾却不回答了。 陆放的手向下滑握住了俞自倾的腰,他抱着人向后压倒在了床上,把人压进柔软的被褥中。 他抵着俞自倾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半晌,他凑近了俞自倾的耳边,声音放得很低很沉,伴随着滚烫的呼吸吹进俞自倾的耳朵,“那天在病房给我口都不紧张,睡个觉你紧张什么。” 俞自倾被陆放直白的用词弄得脸颊爆红,他有些难为情地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脸,闷着不答话。 陆放心头狂跳两下又堪堪被他压住。 陆放两只手臂撑在他脑袋两侧,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想亲你,” 然后又低下头,蛊惑似的问:“可以吗?” 俞自倾手遮着脸微微喘着,胸口明显地开始一起一伏起来。 俞自倾羞愤欲死,心里比谁都清楚陆放从前哪里是个亲你一下都要问你意见的人,不过就是要折磨他。 可偏偏陆放好像对他这模样很受用,俞自倾不回答,他也就半天撑在那里真的没动。 直到俞自倾紧张得肩膀都开始抖动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伴随着急剧上升的温度,他立刻反应过来是陆放扯了被子过来把两个人遮住了。 下一秒,陆放拿掉了俞自倾遮在脸上的手,捏着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住了他。 被子底下很暗,没有一丝光亮。 一时之间,似乎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无数倍,陆放在他唇舌间纠缠出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深刻地进行了描摹。 陆放时轻时重地吻他,在他大脑一片空白里轻轻含着他耳垂吸|吮,问他喜欢自己轻轻吻他还是重重吻他。 俞自倾不回答,他便变本加厉折磨那柔软敏感的耳垂。 陆放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俞自倾的嘴唇,俞自倾嘴巴里发出“呜呜”的上扬的音调。 俞自倾最后不得已回答说“想轻轻地吻”。 陆放得了指令,立刻捧着人的脸贴上去。 他的动作的确轻柔,但却太有技巧,一下一下勾着俞自倾的舌尖打转。 俞自倾被他弄得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抖着身体,又被陆放按着腰问“轻轻吻也这么爽吗”。 俞自倾胸中的翻腾的热意终于到达了临界值,他整个人骤然一松,终于彻底崩掉了所有的羞耻心。 “你别折磨我……” 他双手紧张地抓着陆放睡袍的前襟,眼角已经被逼出一滴泪来,他大口地喘息着,像是溺水的人。 陆放直接低头堵住他的嘴巴深深吻进去,笑着道:“看来宝贝还是喜欢用力些。” 他手捏着俞自倾的后颈用了全身力气吻他,俞自倾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周遭憋闷的空气似乎已经快要让他失去呼吸的能力,他只能依靠本能用力地攀住陆放的脖颈,从他那里获得一点点生存下去的氧气。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嘻爽吗? 不要着急,会袒露心声的 第70章 第70章 陆放在床上抱着俞自倾躺了一整个上午,直到两个人都饥肠辘辘,才不得已下床去吃了饭。 饭食是陆家老宅那边送过来的,骨头汤和一些小菜,说是苗可桢让家里阿姨专门熬了给陆放补身体的,让他一定喝了。 另外还带了些给俞自倾的糕点,都是甜兮兮软糯糯的那种,说俞自倾是南方人大概应该是喜欢的,也是家里的阿姨亲手做的,让他尝尝。 俞自倾对着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食物发愣。 直到陆放将汤碗推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陆放看出俞自倾在想什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午饭过后,正如俞自倾所说的那样,他的发热症状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退了。 后面几天,两个人依旧睡在同一张床上,陆放从刚开始的只是单单抱着人睡,到后面会有时忍不住抱着人亲得过分些,俞自倾虽然也有再短暂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但是渐渐的频率明显降低了。 除夕那天,俞自倾在奥东遥遥祭奠了白卉。 同时也祭奠了因为一场地震而坍塌的乌苏。 傍晚,俞自倾跟着陆放回了陆家。 其实俞自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如果去又该以怎样的身份。 可陆放的话说出来,他竟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拒绝的话来,就好像他们已经在死里逃生之后建立了某种“你已经属于我”的默契。 俞自倾心情复杂,他一面在心底里暗暗为陆放对他表现出的所有爱|欲而心动,可另一面又觉得草率,甚至委屈,觉得爱欲有时好像只是爱欲,欲太多,爱太少。 他清楚地知道从前自己的可憎模样,便怯着一颗心不敢言语,任陆放说爱就是爱,说欲就是欲。 是圆是扁,都任他揉捏。 所以当陆放说过年一起回陆家的时候,他面上平静,可在心里却已经是九曲十八弯。 他料定陆放的父母知道他从前的所作所为,想着他们即使面上不说,心里定然也是厌恶自己的。 毕竟没有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跟满是算计的人走到一起。 想到这里,他甚至觉得,如果陆家人能尽量无视他便都已经是对他极大的善待了。 因为陆放腿伤了开不了车,是家里的司机来接的。 因此他和陆放到得不算太早,等他们到陆家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围坐在餐桌边了。 除了他之前早就见过的陆震和苗可桢,还有五六个没怎么见过的生面孔。 陆放之前在路上已经大约跟他交代过,都是陆家旁系的一些跟他平辈的孩子,过年按家里规矩都会过来陪陆震吃年夜饭。 俞自倾从走进陆家的那一刻开始紧张,陆家这宅子从外面看着其貌不扬,且明显有些年份,但却立在奥东最有历史底蕴的地段上。 房子内里的装潢跟胡翰濂家华丽的风格不同,整体配色很是深沉低调,看上去大方持重。 俞自倾跟着陆放走进餐厅的时候,除了坐在主位上的陆震和苗可桢,其他人都立刻站了起来喊,对着陆放喊“大哥”。 陆放先对着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