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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渐渐走神时,突然“嗒”地一下,额上却被人轻轻一敲。 她眨了眨眼,看向温敛,没反应过来这动作该有多亲昵。 “你那么容易走神吗?” 温敛的手敲过她的额头,落下时,衣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手似乎能挨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想再靠近一些。 姑娘辩解:“我没走神,我就是在感叹真君你说得太好了——若今日法会是你讲经,那我肯定就不逃课了。” 温敛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显:“那你说,我方才都讲了什么?” “你说……符箓宗是莽山唯一的女修门派,宗门的弟子全是武修。” 温敛顿了一顿,胸口蕴着的笑清浅地漾出来。 “你知道你一样也没说对吗?” 燕妙妙半张着嘴,“啊”了一声。 “那真君你再说一遍吧,我这次一定认真听。” 温敛略低了低头,同她靠得近了,声音沉了些:“所以今日若是我讲经,你真的能听下去吗?” 他唇角翘起:“我可不会在讲经的时候说第二遍。” 燕妙妙不假思索:“真君你放心,若是你讲经,我肯定特别认真。”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温敛终于低低地笑出声来。 像清泉淙淙,叮咚着打在溪石上,澄澈的欢快。 “那有机会,我单独给你讲一次。” 半空中的微风轻飘飘地掠过,带着些云里的湿气。朝霞方才消散,阳光打下到身上的时候,仿佛还夹着几分朦胧的颜色。 温敛的声音像云雾里藏着的潮湿,细密地攀上皮肤,隔着层薄雾入了耳。 燕妙妙愣了愣,忽然觉得温敛的眼睛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在哪里曾经见过好多遍。 “好。”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甜甜的恋爱要做什么? 双双下山打怪算不算?我完全不擅长写感情啊(愁人)好想摸方向盘。 ——酱酱酿酿之后妙妙就跑不掉了,就不用写感情发展了啊哈哈哈哈。 谈什么恋爱,直接嘿哈嘿哈不好吗? 我可能是个魔鬼。 * 最后,今晚九点有双更。 * ☆、第 60 章 却也是这时, 一朵雷云缓缓从两人眼前不远处飘过。 那雷云极厚实,乌沉沉的云里炸着雷火,轰轰地撞击着云层的边缘, 偶尔呲出一丝火花来,将这云的边缘撕下一块。 光斑透过云层映出, 如虹霓般耀目,五光十色。 燕妙妙捏了捏温敛的手。 “真君, 那是劫云吗?” “是, ”温敛点了点头, “当是离火劫云,这个方向,似乎是冲着紫霄殿。” 术法八卦有五行之分,劫云自然也有。以离火、坎水、坤土、乾金、震木五行为类,其间亦有兑金、巽木、艮土三类分支。 虽然都是劫雷,但根据其五行之别,在渡劫时遭遇的雷火亦略有差异。 “咱们能不能去看看?”燕妙妙摇了摇他的手,眼中含着期待, “我还未见过道修渡劫。” “好。” 飞剑朝着紫霄殿的方向赶去。 越靠近,喧闹声便越大。 还未落到地上,燕妙妙就见到山门的广场上已聚满了人,尽皆望着劫云来袭的方向。 一个年轻男子迎上前来。 “温师兄!”那人着一身水青色袍子, 生得俊朗,眉眼似弯月,眼下有卧蚕, 时时含着笑意。 温敛轻扶着她从飞剑上落地。 见到两人交握的双手,那相迎的男子忽地脚步一慢,接着在两人身上打量起来。 温敛收起飞剑。 燕妙妙见来人称呼温敛为师兄,想必亦是已飞升的仙君,当下便先上前抱拳颔首。 “昆仑仙门虞妙,见过这位仙君。” “虞妙?”那人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在舌尖绕了一绕,略带几分异样瞧了温敛一眼,又再缓缓重复一遍,“虞——妙?” 温敛没搭茬。 可他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更来劲似的,视线在燕妙妙身上又转了一圈。 “虞姑娘好,我是紫霄殿的滁云道君,沈翘。” “你怎么回山门了?”温敛开口,打断沈翘的视线,“连仙门法会都不愿去,如今一个小弟子渡雷劫,也要你费神?” “嗨,别提了,”沈翘摆了摆手,“哪是什么小弟子——是我不争气的师妹。” “修炼了七百余年终于是要飞升了,死缠烂打非要我给她掠阵,我这才来了。” 燕妙妙伸着脑袋朝前望去,只见着了黑压压的人头——渡雷劫的正主被埋在人群中,不辨面目。 “要在这里渡劫吗?”她惊奇道,“若是劈了大殿……” “可说呢,”沈翘接话,语气中颇有几分不耐,“我叫她去后山,可她偏不乐意,说是后山地界不宽敞,她难以施展术法对抗……” 话还没说完,这劫云便到了位,阴沉沉地越聚越大。这回离得近了,倒是发现那劫云比想象中要大得多,直将这广场上空遮了一大块去。 “师兄!”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 沈翘叹了口气,无奈地朝着温敛抱了抱手:“我这就掠阵去了,温师兄你……你就领着虞姑娘随意吧。” 说着飞身一跃,回到了人群中去,转眼也不见了。 燕妙妙踮着脚尖朝前望。 “……似乎看不大清呢。” 话音方才刚落,眼前便出现了一条……飞毯。 “咱们去高处坐着看。” 想想前边那么多人众星拱月地帮着人渡劫,而自己同温敛却舒舒服服地坐在飞毯上看戏……感觉有点拉仇恨。 ——然后燕妙妙毅然决然地坐了上去。 燕妙妙盘腿坐在飞毯上,同温敛肩挨着肩,体温隔着衣裳无声地侵了过来。 仙界皆传言疏明真君惯来疏情冷厉、不苟言笑,可这两次相处下来,她倒是觉得他还挺爱笑的。 分明是一个温柔又亲切的人啊。 两人升到半空,视野果然宽敞得多——至少渡劫那位,是能看清楚了。 劫云范围下的正中位置,有一姑娘正执剑,身侧备满了各种飞剑兵器、护甲法宝,严阵以待。 一袭水青色的衫子,模样清丽,估计最多十七八岁——倒是看不出已是七百余岁的道修了。 “修道可真好。”她感叹。 说这话的时候,她正用手撑着下颌,颇有兴致地往下看。柔荑纤细正对着温敛,指甲干净圆润,在阳光下泛出粉色的光。 想拽过来,塞到自己手里。 “……为什么这样说?” “七百余岁的道修还能维持少女模样,难道不好吗?”燕妙妙看他,双臂交叉道,“想我如今亦是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