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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未尽的事业。 …… 所谓地笼,处于潮湿闷热的底下,比外界大部分牢房条件还要恶劣,每人一个只能够坐下的铁笼,一旦被关进去,身材瘦小些的人还好,稍微魁梧些的就只能一动不动地保持同一个蜷缩的姿势。 除了岑禛、连御和畔之外,地笼里还关着不少人,或者说是生物,这就给原本就密闭的空气里增添了许多难以忍受的气味,连御猛地被推进来差点没直接背过去,还是岑禛在精神链接中为他重新关闭了嗅觉。 新关进来的人还勉强有些精神,越往里走,笼里的生命气息就越淡,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大部分都闭着眼睛以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窝在笼子里,呼吸声音极淡,生死不知。 这里面,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笼子,是透明水族箱形式的玻璃笼,顶上用锁链围住,只留出透气的缝隙。它身处的位置也十分特殊,与其他笼子相隔甚远,单个独立在外。 岑禛在发现水族箱的那一刻就意识到,里面关着的肯定是以貌美闻名于世的浅水人鱼。他想看Omega,当然也想看人鱼。 等关押人员离开后,畔立刻抓住笼子的铁杆,把脸紧紧贴在上面,看向笼子就分别在他对面左右的岑禛和连御:“你们怎么也在这儿?曜金为了救我,被抓回去了,但我也没有逃得掉,就,那个,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会被卖到奴隶市场,为什么……” 他语无伦次地倾诉着,吵醒了关在他身边的一个狼形态兽人,对方用母语嗷叫两声,猜测应该是不要吵之类的话,随后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又睡过去了。 “冷静点。”岑禛低声说,“我们知道曜金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禛哥(新世界的卡密脸):计划达成! 68、第 68 章 这句‘知道曜金在哪’成功让畔安静下来, 他就像一叶浮萍,在这句话中找到了自己的归处。 这段日子里,绝望和孤独一直让畔疲惫不堪。毕竟他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学生而已, 在这之前,他需要烦恼的只有成绩和恋爱,即便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像每一个前辈那样, 在生死一线搏命, 但那都是十年以后的事情。 一朝突然被绑架,死里逃生,结果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再遭监/禁,最后连自己身在何方都无从知晓, 畔被吓懵了, 他本来就胆小, 完全不知所措, 每天光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就耗费了他全部的精神力。 “……”畔激动地抑住呼吸,问:“他在哪?” 岑禛谨慎地说:“就在那里。” 地笼里人多眼杂,满地都是一个又一个关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笼子,关小些生物的笼子干脆像宠物店堆积起来,搁在上方笼子里的排泄物顺着缝隙滴到下方,恶心至极。 岑禛怕有人听到不该听的话, 说得模糊, 畔又饿又渴又热,脑子本就不灵光,现在更是锈得像秤砣, 他听得懵逼:“……那里是哪里?” “那里就是那里啊~”连御不甘寂寞地插嘴,说出的话仍在故弄玄虚,畔急了:“就是那里是哪里?” “就是那里就是把你脑子里能够想象到的所有地点罗列出来,最糟糕的那一个。” “最糟糕的?有哪里能够比我们即将要去——”畔怔忪地咬舌止住话音,“……他在那?!” 岑禛好笑地摇摇头,“还不算太傻。” “……”知道曜金就在奴隶市场之后,畔反而淡定了,他缓缓地放开铁栏,卸去全身力气往后一靠,少顷又抱住膝盖蜷成一团,呢喃自语:“那他这几天得遭多少罪啊……” 耳边安静没一会,连御就又开始作妖,他侧身朝岑禛的方向低声唤道:“阿纳,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你能消停会吗?”岑禛敞开身上的粗布袍,地笼里的温度少说有三十五度,空气里恶臭难不说还又热又闷,他出了一身黏腻的汗,衣服贴在身上宛若皮肤外面包上了一层保鲜膜,怎么样都不舒服。 “快看,快看了哇。” “缠人……”岑禛只好在狭小笼子里艰难地挪动位置,从正对畔的方向改为斜对,视线正好同时能看得到连御和畔两人。 地笼的光源只有挂在墙上摇曳昏暗的油灯,非常古老的照明方式,但胜在便宜持久,灯芯和灯油都是北凉岛的本地产物,自产自用,几乎没有成本。 灯油内杂质多,提供的亮度也有限,岑禛勉强看见连御先展示了一下自己灵巧的双手,手腕上还有被绳子勒出的淤青。 它们本应该牢牢地反绑在主人的身后。 岑禛挑了挑眉,示意就这样?他也照本宣科地把两只手伸到面前,学着连御的姿势舒展十指。不过是脱个绳子,谁不会呢? 如果两人现在的动作让先前那个绑他们的那人看见了,对方肯定得羞愧自尽。 连御用行动证明当然不止这些,他又在牢笼门锁上面摸了摸,以岑禛目之所及的程度来说,就是纯粹地摸了一下,但下一秒哨兵就是神乎其技地推开了牢笼的门,没有触动任何警报,就好像看管者粗心大意,门压根没锁过一样。 他推开门,又关上,再推开,再关上。 寂寞的深夜里,连御和牢门玩得不亦乐乎,就差直接贴在岑禛脑门前问一声:阿纳托利做得到吗? 阿纳托利耶日亚确实打不开牢门,但他可以打开你的后门。 不多时,连御将斗篷留在原处,并把它伪装成一个蜷缩着的人的模样,然后彻底从牢笼里钻了出来。他就如一只轻盈的夜精灵,除了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向导之外,没有惊动任何人,挣脱束缚,获得自由,悄声无息地游走在黑暗之中。 他没有忘记给岑禛的牢笼解锁,依旧是随手一覆,门锁应声而解,岑禛这才发现连御的指甲上覆盖着一层透明的膜,他就是用这层相当于□□的薄膜破解了两人的禁锢。 里无数次提及一个既定事实——没有人能关得住黑暗哨兵1802,时至今日,岑禛对于这句话又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换做在这地笼里的任何人,获得自由的那一刻恐怕都会欣喜若狂地逃离此处,但岑禛却是犹豫了许久,又默默地把牢门给关上了。 好不容易才成为奴隶,他可不想因为乱跑而节外生枝,再出什么岔子。 他们最开始的计划是到黑酒馆里大闹一场,因为想成为奴隶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太寻常无用的人连植入芯片的机会都不会有,直接当场就会被杀掉,而最容易成为奴隶的无非是两类人,一是貌美耐操,二是武力高耐打。 色/诱这一途径太过难为他们,岑禛提都不用提,就连连御也是只对岑禛一个人骚的类型,两人便打算走武力的这条路:进入黑酒馆,连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