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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本来想今天分别提审这三人,不管是严刑逼供还是利诱,总要从他们嘴里知道点什么,他先前只是纯粹想找个一夜情的床伴,操完就杀掉,但现在是真的对这几个人产生了兴趣。 “你知道我要什么,把你能想到的都告诉我,”蛮云脸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更加狰狞,随着他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像一条虫子那样在蛮云眼皮底下蠕动,“你不会想体会芯片起效时的感受。” 还能是什么感受?当然是生不如死,这一点岑禛还是做过功课的,如果芯片带来的震慑力不够大,那还费劲心思用它做什么,不如主人拿个鞭子跟在后面嗷嗷地抽。 在来之前,应对坠云星盗团拷问的说词就由连御草拟,恩菲润色完成了,内容特别煞笔,不到万不得已岑禛绝对不想经由他的口说出来。但目前蛮云都专点他的名字,就差指着鼻子要求他坦白从宽了,岑禛也就不得不叹口气,象征性地说点瞎话挣扎一下,以免暴露自己上赶着当奴隶,拼了命进奴隶市场的真实目的。 “我和他确实是两名向导。”岑禛试图缩回手,立刻有手下强行按住他的肩膀,蛮云见他愿意开口,缓缓舒展开眉心。 “……我们被工会强制要求和不认识的哨兵结合,拒绝不成抵抗无门,只好偷偷离开特种星,在星际之间四处流亡。” “在鲸星附近时,我们的飞船被小行星碎片擦中,紧急跃迁迫降这里,本来我们的目的地是明辰系的中阳星。鲸星的北凉岛狼籍……声名远扬,如果不是飞船坠毁无路可去,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停留此地的……但事与愿违,最终还是发展成了这副模样。” 连御本来构思的剧本里还有禁断之恋,不伦之爱,什么你爱我我爱他,他却爱她而她爱它,后来岑禛问他为什么不干脆以家的身份出道,他这才不甘不愿地将多余的废话删去。 “是吗?”蛮云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信了没信,他又用下巴点点畔,“那他呢?” “我们是校友,仅仅是认识而已。”岑禛侧身望了畔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愧,“他长得很好,我让他洗脸确实是抱了出卖他保全自己的心思,你既然是看脸选床伴,那他显然更符合。” 畔:“……”听不太懂,那还是不听了吧。他悄悄趁蛮云不注意的空隙,将掌心那粒药生咽下肚。 蛮云似乎接受了岑禛的说法,沉默半晌,他忽然说:“你的眼睛很好看,跟我睡一次,我可以放你走。” “不。”岑禛断然拒绝,蛮云为他的毫不犹豫微皱眉头,站在他身后的虹姐却是动作幅度很大地抬起了头,眼底情绪十分复杂,温柔女人也感到诧异,但这份讶异很快就转为了嘲讽。 蛮云被拒绝两次,脸色差到极点,“你很想当奴隶?” “当然不想,”岑禛说:“但我更不想背叛我的爱人,毕竟那是我们的初衷,如果为了不受苦就要与旁人上床的话,那我们为何不在最初就选择接受工会的安排呢?” “你的爱人?”虹姐低喃自语,但岑禛听到了这句话,他转身揽住连御的腰,在他唇角烙下一个触之即分的吻,又在离开时快速地留下一句只有他们二人才懂得的话语—— “记得养我。” 重新回到舞台中央,顶着一圈人‘就是这个家伙和蛮老大抢男人’的目光,连御面上胆怯内心暗爽,他往岑禛前面一站,依旧是那外强中干的样子,胳膊一伸道:“你要扎就扎是了,落到你手上算我们倒霉,但无论是谁,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休想要拆散我们。” “……是吗,”蛮云恶狠狠地笑了,他被真的惹火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成全你们,给他们注射高级奴隶芯片,这个长头发的送去当性/奴,另外这个送去当战奴,分不开?我倒要看看究竟分不分得开!我倒要看看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成为一个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你会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连御:“……” 连御:“我现在就后悔——”自有下属按住连御的后脑,把人磕医生用来放医疗箱的桌面上,随即他的手臂被粗鲁地固定,针尖不留情面地重重扎了进去。 岑禛那边的待遇也没有先前那么好了,医生不敢再对这个碍了头目眼的人温柔,他同样也是下狠手的一针,注射完岑禛手臂上针眼旁的一圈都青紫起来。 排在后面的畔瑟瑟发抖,他低埋着头,努力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他自然也是想为曜金守身如玉的,但总不能因为这个命也不要了吧? 看来他对爱的坚守和觉悟远没有岑禛和连御高??? 不经意之间,男主的三观又自行往扭曲的方向前进了一大步。 * 上了飞船之后,三十个左右的奴隶分‘用途’被塞在了不同房间,战奴人最多,将近有半位数,在这里面岑禛是最瘦小的一位,鸡立熊群格格不入。但进了房间,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被反绑住手臂捆住双足,以腿部折叠的姿势贴坐在墙边,一根简单从无的安全带把一排人圈住,起航之后会不会摔出去全靠造化。 畔隔壁被吵了睡眠的狼人也在其列,他的体型因为一身灰色蓬松的长毛,显得格外魁梧,没有毛的地方则遍布各种疤痕,烫伤鞭痕还有枪眼和刀疤,呆的位置与岑禛相连,他一坐下就又睡了,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自暴自弃。 浅水人鱼最后上了飞船,他的双手也被固定,尾巴被锁链困住,嘴里冒出一串又一串的水泡,一双蓝宝石琉璃一样的眼睛努力向外看,寻找昨夜的盟友。 无愧宇宙瑰宝的名号,岑禛这样从不为美色驻足的钢铁性冷淡,当浅水人鱼从门外经过时,视线也下意识追寻他姣好的面容,看那比画家笔下还精致的五官,看那一头眩目的金发在水中沉浮。 岑禛忽然想起了他当初第一次见连御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心悸,当时他没有注意这丝异常,今天再见到令他惊艳的人,岑禛一瞬间就联想起来,此时此刻,更加深入了解哨兵和向导的他方才咀嚼出一抹不寻常的意味。 那个时候他和连御分明只有60%的相容度,为什么心里会有只属于灵魂羁绊的颤栗呢? 岑禛念及被推进性/奴房间里的连御,很想现在就和他测一次相容度,看看是不是又上涨了许多。 深水人鱼的战斗力在飞船极速起航的效率之中得以体现,还没坐下一会,舱门就应声关闭,颠簸之中岑禛和狼人摔做一团,对方被压醒之后朝岑禛凶狠地龇了龇牙,低吼道:“滚远点!” “我也想,但以目前的姿势做不到。”岑禛放纵自己再次摔在狼人柔软的灰毛中,将他作为自己的人肉缓冲垫。 作者有话要说:狼人来了,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