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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什么的,青君先前的问题,就这么揭了过去。 被人夸了自家房子漂亮,烛阴还是意思意思客气回去:“佛子过誉了。” 佛子道:“听闻烛阴古神避世上清雪镜万年,心性过人,贫僧想同古神参心禅。” 烛阴一听佛理就一个脑袋两个大,赶紧把话头往青君身上引:“青桑游历红尘万载,感悟到的禅法比我可透彻多了,佛子不如向青君请教?” 青君的封号是北冥青君,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性称呼他为青君,但他本名唤青桑。 不过如今的六界,知道他本名的人少之又少。 佛子没看出来烛阴是想甩包袱,道:“青君在凡尘剃度那些年,已同我参了不少禅法。” 青君在佛子说出他剃度时,脸色就有些微妙,想打断他,但已来不及了。 “青君当过和尚?”烛阴脸上憋笑憋得辛苦,他揶揄看向青君:“怎么就突然想不开出家了呢?” 已经让烛阴知晓那段糗事,青君倒是不慌了,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道:“招惹的美人太多,风流债还不清,只得去佛祖面前悔过。” 竟是一副感慨颇多的语气。 烛阴还是头一回见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程度,竟把逃去佛门避难说成是去悔过。 不过好在佛子心性单纯,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还深以为然青君是从此皈依佛门了,如今再还俗只不过是俗世还有太多牵扯。 他十分有慈悲心的道:“算起来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令嫒可还好?” 令嫒? 青君有女儿? 烛阴一脸惊悚:“你都有女儿了?” 青君满脸黑线:“捡的。” 烛阴:“再捡个给我看看?” 青君:“……” 佛子适时开口:“那孩子同佛门有缘。” 青君扶额半晌才道:“毕竟是个凡间女婴,我把她养到十四岁,便让她自己入世去了。既跟佛门有缘,机缘到了,兴许会遇见吧。” 青君这番话说得漫不经心,眼眸半垂下时,眼底却飞快闪过一抹诡谲的波光。 * 梵音叫了沐浴的水,虽说现在修仙,随便施个避尘觉就能把浑身上下都清理一遍,但有条件泡澡,梵音还是会选择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 唯一不太方便的是只有一间房,她若在房里沐浴,小团子就得避出去。 小团子倒是十分识趣,见一名粗使婆子扛着大浴桶进屋,便退了出去。 神界不比凡间,虽然这里依然有城池有买卖,但每个人都会法术。 天地间互通的是灵气,凡人靠吸收灵力修炼,神仙也一样。 只不过他们那些胎神或是经历九天雷劫飞升的神,灵体早已被淬炼成了神体,吸收进去的灵力会在他们体内转化为更加精纯的神力。 没有神体却能生活在神界的这些人,法力虽然低微,但他们因为灵魂上被标注了神界的印记,所以不会因为承受不住神界浓郁的灵气爆体而亡。 梵音先前去上清雪镜,现在来神界,身体都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因为先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她也没来得及问辞镜或是烛阴,只猜测许是跟自己结下的血契有关。 想起辞镜,梵音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试着通过血契去联系辞镜,出乎意料的,识海里倒是很快响起了辞镜的声音。 “怎么了?”嗓音依然是清冷的,仿佛是秋日清晨里凝下的一层薄霜。不知为何,梵音竟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对方这再平静不过、仿佛一直在她身边的语气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迟迟没有出声,晃着小短腿坐在客栈木栏处看风景的小团子眉头拧了拧,回头往房门处看去。 房间里是安全的,只有梵音一人的气息。 他如今虽然只有自己幼年时期的法力,但还不至于屋子里闯进了人他察觉不到。 在识海里是用神识交流,他的魂魄依然是正常体态的,所以梵音没有察觉到不对。 辞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在识海中道:“遇到麻烦了?” 他再开口,梵音倒是很快回答了:“没,挺顺利的。上清雪镜如何了?你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听见后半句明显关心的话,小团子嘴角不太明显的勾了勾,悬在栏杆外的两条小短腿都晃悠得欢快了些。 “本座没在上清雪镜,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怕梵音问他现在何处,他又补充了句:“本座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他一说私事,梵音就没再询问了。 她就意思意思关心下自己的命运共同体而已,怕辞镜忙完不好寻自己,她道:“我和你曾了不知多少辈的孙子如今在黄帝城。” 辞镜:“……” 曾了不知多少辈的孙子? 他面无表情开口:“本座知道了。” 断开血契中的那股神识联系后,辞镜双臂枕着头睡在了长廊的栅栏上。 天光正好,日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因为是仰躺着的,斗篷宽大的兜帽掉下去了一些,露出他一只覆着火红绒毛的耳朵。 狐狸听觉灵敏,房间里传出的沐浴水声传入他耳朵里格外清晰,那声音像是一只小虫子,顺着他耳蜗一路钻进了他心里,痒酥酥的。 以至于他那只露在帽檐外的耳朵,时不时的又抖动一下。 他以前其实见过梵音沐浴,不过那时候他觉得没什么可看的,无非就是身形比他单薄些,前后比他有肉些。 做过那个旖.旎的梦后,那些曾经无意识看到过的画面,就老是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里浮现。 诸如此刻,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水声,他几乎能想象出来梵音是做什么。 狐狸觉得有点难堪,他是容白古神带大的,并非深山老林里那些不知教化的野狐狸。容白古神性子看似温和,但对他管教很严格。 昔年在上清雪镜要遵守的那些清规戒律,他到现在都还能倒背如流。 狐狸伸出胖乎乎的小短手抓了抓自己那只绯红的耳朵,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试图把脸埋起来,但忘了这是躺在栏杆上,一个重心不稳险些从栏杆上掉下去。 好在他手疾眼快抓住了栏杆上的横木,看着是短手短脚的一个小团子,身板倒是格外灵活,他手上用力一撑就又坐回了栏杆上。 玄关处走来二人。 一人是客栈的伙计,一人紫袍玉带,正是玄鳞。 辞镜赶紧用隐身术掩住了自己。 “神君,那位姑娘就住这间客房。方才还叫了水,现在应该是在里边沐浴。”店小二笑得谄媚。 玄鳞嘴角高高勾起,扔给店小二一荷包仙晶,店小二这才眉开眼笑的离去了。 玄鳞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