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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一破进攻的就不只是魔界了!”梵音恨不能把对面神将的天灵盖都给他撬开。 “魔女休想蛊惑人心!”神将剑指梵音:“你分明是想破开屏障,让魔界大军攻来!” 随着他这话落下,冀州御魔结界外还真吹响了号角。 站在云端,能清晰的看见魔界大军压境。 屏障两面的气息都浑浊而厚重,哪怕梵音还在努力修补,那裂痕还是有了越来越扩大的趋势。 仿佛是一张纸,原本没有裂痕的时候,还能用这张纸盛放一些东西,但纸上有了裂痕后,哪怕放不到原先重量十分之一的东西,纸上的裂痕还是会加剧。 “魔族二公子!出战的是魔族二公子殊绝!” 神界的哨兵跌跌撞撞从御魔结界那边奔回来。 魔族二公子骁勇善战,在魔界素有战魔之称。 隔着神骨城墙外的御魔结界,一眼望去全是魔界大军,仿佛是一片翻滚的黑色怒海。 魔君殊绝坐在一头穷奇凶兽上,嗓音毫无起伏道:“将魔神大人交还于魔界!” 神将指着梵音怒喝:“她就是胎魔!捉拿胎魔,万不可让胎魔落入魔界手中!” 天兵们攻势愈猛,青龙渐渐招架不住,辞镜的神识毕竟只是一缕神识,不是本尊,也有些力不从心。 梵音用灵力牵扯着因为神魔气息挤压而愈发裂开的屏障裂缝,额头已经布满汗珠。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修补好这缝隙了。 “咻——” 一只金箭射向梵音,正中她右肩的位置。 神将拿着金弓大笑:“此乃当年后裔射金乌所用的弓箭,箭上裹着纯阳之焰,魔女速速受死!” 殷红的血珠顺着梵音袖口滴落,被刺中的地方仿佛有烈火灼烧,痛至骨髓。她脸色白了白,却没有撤回用在屏障裂缝上的灵力。 一寸! 裂缝只差一寸了! 神将见梵音还没收手的意思,又挽起金弓,这次搭了两只箭在弦上。 “咻!” 两只金箭同时射出,辞镜的神识在看到两只箭射向梵音的时候,连自己这边猛攻的天兵神将都顾不得,直接飞身过去替梵音挡下一箭,再伸手抓住另一支箭。 他用手抓住的那支箭卷落他掌心的皮肉,一直从滑到箭尾才被他稳稳抓住。 但穿过他胸膛的那支箭,还是余势不减射向了梵音。 梵音身上再中一箭,她却无暇顾及自己肩胛处传来的钻心刺痛,只一瞬不瞬的看着辞镜的神识。 他被那枚箭穿透身躯后,回头目光空洞的往这边望了一眼,随即身体化作流光消散。 哪怕知道那只是辞镜的一缕神识,并非他本体,梵音心脏还是像被什么攥住了一般:“辞镜!” 因为这一分神,被金箭刺中的手失力,灵力没能牵扯住屏障壁,那只剩半寸长的裂缝,几乎是瞬间就崩裂到了丈余长。 神将手上又搭起了金箭,只是还没来得及射出,整片空间的力量都有些扭曲起来。 在屏障已有裂缝的情况下,神界大军和魔界大军的气息同时充斥着屏障,最终屏障似一张窗户纸,最终在这两股力量下彻底粉碎。 没了屏障庇佑,魔气大举侵蚀御魔结界,结界也很快被腐蚀掉,魔界大军叠人墙攻向神骨长城。 神骨长城有古神的神骨赋予的神力,第一批攻上长城的都被神泽灼伤,痛苦死去。 但接二连三还有魔界大军蝗虫黑蚁一般涌上来,驻守在外的神界大军根本应付不过来。 当神骨长城被魔界大军的尸骸覆盖了一遍,神骨的力量也衰弱了。 殊绝亲率魔界大军攻向冀州。 然而他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冀州这片地域的空间和气息都在扭曲! * 神将的传音符才刚传回神界,负责接收传音符的神界天奴收拢那道符,刚送到自己耳边,传音符里传出“轰”的一声爆破声。 接音天奴整个耳朵一片嗡鸣,几乎失聪,他看了一眼传音符下角,那里会显示是谁送来的传音符,传音符中的内容也会转化成文字。 天奴几乎是颤抖着嗓音尖锐大喊:“快快禀报帝尊,青君叛变!” 这消息一层层上报到九重天宫时,珠帘后只传出君九幽冰冷的嗓音:“妖狐逃了?” 跪在下方的宫人额前冷汗连连,哆哆嗦嗦应了句:“是,妖狐……已不在天牢。” “哗啦”一阵珠帘相撞的声响,君九幽拨开珠帘走下王座,那张跟辞镜有着五分像的美颜脸孔一片森寒:“是我高估了他的忠诚!毕竟那妖狐,是他亲儿子!” 宫人不敢搭话。 君九幽广袖一拂,大殿之中便出现一张巨大的虚空镜,镜中正是冀州天崩的情景。 原本浩渺的天空出现了巨大的缺口,缺口里流出汩汩的岩浆,不管是神,还是人,都在岩浆之中哀嚎挣扎。 “传青君前来!”君九幽嗓音里藏着无尽冷意。 宫人很快退下。 君九幽看着虚空镜中哀鸿遍野的景象,看尽沧海桑田的一双眼,没有半点波澜:“事实证明,天道的选择是错的。” 听从宫人传唤前来的青君,走进大殿便瞧见了虚空镜中的景象,几乎是怒吼出声:“君九幽!你当真疯了!” 君九幽缓缓转头看向他,眼中全是偏执和癫狂:“容白回不来了,天道认了新主,我还留着他曾以命守护的这六界作甚?” 青君眼中晦涩:“这一万年,你不都熬过来了吗?” “你也知我是熬过来的。”君九幽笑了起来,从来高傲的帝尊,眼中却有泪光闪现:“支撑我走到现在的,就是容白还会回来……” 青君掩在广袖的那双手,拳头攥得死紧:“我辅佐了你万年,再有万年,我也会继续辅佐你在帝尊之位上坐下去。” 君九幽笑得更癫狂:“帝尊之位算什么?你告诉我帝尊之位算什么?” 她用手盖住自己眼睑,掌下很快浸出水泽:“曾经我以为,我成为诸神至尊,他会多看我一眼,等我坐上这个位置才发现,他看我跟看众生依然没任何区别……” “就连那一纸婚约,都是我强求来的……” “求?”青君鲜少主动从君九幽口中打听关于她和容白的过去,可听到这个求字,还是下意识觉得刺耳。 君九幽不愿提起那段往事,只是冷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容白是没有心的,他怎么会知道心痛的滋味呢?” 那是她登上帝位后的第五年,容白突然主动找她。目的只是让她帮忙制衡六界。 她不肯,把心里话半当玩笑话说出来,“好啊,芸芸众生我替你去爱,前提你娶我。” 从来不通情爱的古神,只静看了她片刻,说好。 她愣住了,她从未想过容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