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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发的样子,他虽然不懂这些事,可是心里总觉得江生不高兴了。 拿起阁楼里除了钢琴之外,他觉得还有点好玩的怀表,按下按钮,“叮”的一声,那曲子就缓慢的流动了出来。 他看着江生,慢慢的坐到了他的床边。 杜遇知道江生不高兴,他喜欢听这音乐,一听这音乐心情就欢快,自然也觉得给江生听,江生就会高兴了。 然而现在江生的心情已经不能拿高兴不高兴来形容了。 他一度提醒自己的意识,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的意识就是不肯听他的,就导致江生有些烦躁。 但看着杜遇期盼的目光,他按耐下心思,微微笑,“谢谢阿遇,去睡吧。” 杜遇见他笑,还以为他已经高兴了,于是听话的收起了表,回到了床边。 江生看着他躺了下去,自己一个人坐了会儿。 望着窗外,尽管窗户很小,但看得视线却可以很远。 已经很晚了,玻璃花房里还亮着灯,负责花房的老师傅,正在里头洒水。 天边是静默的月亮,明月如练,月光在裸露的地面上映出梧桐树的影子,深浅不一的疏影,像是剪纸上的花纹。 江生安静了会儿,心里那微乱的思绪才好了些。 正准备过去关灯,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宋佳豪和霞姐已经给他回了信息了。 他打开一看头一条是宋佳豪的:【怎么了,要那玩意儿干嘛使啊?】 江生简洁的回道:【有事。】 宋佳豪:【行啊等着,一句话的事。】 这边和宋佳豪讲完了,他又接着打开霞姐的信息:【医生今天给艳姐今天换了药,吃了后好多了,饭也肯吃了,先生放心。】 【知道了,有事再告诉我。】 把两件事讲完了后,江生就过去关了灯。 趁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江生上了床。 阁楼里很安静,他和杜遇之间隔着一条长桌,这样躺下来,根本看不着对方。 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会儿明明已经从脑海里抽出的那一段记忆,这会儿却忽然莫名其妙的又从脑子里浮现出来了。 江生有点烦躁,试图把那一幕从脑海里忘记。 辗转反侧,翻了好几个身,睡不着,却又忘不掉。 杜遇的脸,他的笑,他的唇,他的舌头,乃至他的吻……跟刻在他脑子里似的,在他的眼前一一涌现,怎么也没法从脑海里剔除掉。 他又翻了个身,脸对着长桌,闭上了眼,试图睡着,因为睡着了,这些事也就忘了。 但他的意识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似的,非不叫他如愿。 不仅如此,连杜遇刚才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也开始涌现了。 脑海里的思绪不由他做主,他越是不想,就越是从他的记忆中抽出一些片段,叫他不得不深刻的记住。 从他的睡衣,又接而想到那天福山不在,他进浴室,看见杜遇的身体,白花花的。 白嫩的脸,细长的脖子、精瘦的腰、还有…… 他不敢再往下想,越想就莫名得想得有些躁。 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越来越让他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他闭着眼,想着想着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白日里想到的画面,通通由潜意识左裁又剪的编织成了一个梦。 他梦见在这个阁楼里,他把杜遇一次又一次的按在身下,杜遇身上的每一寸像是洒满了令人沉沦的香。 江生贴着他的脖子,脖颈间的味道比其他地方更浓郁,身下律.动之间,那味道从他的鼻间闯入,故意的叫他沉迷。 早上一大早,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耳边有一段音乐声。 江生慢慢的睁开眼,就看见杜遇离他特近的脸,几乎是要脸贴脸了。 杜遇的脸上还挂着单纯天真的笑,正拿着怀表,靠着他的耳边,见他醒来,向他摇晃着怀表,乖巧的轻声道,“阿生起床……” 江生有些不适,杜遇靠着他这么近,他又想起昨晚做的梦,身下一紧,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往旁边移了移,稍微离他远了些说,“什么时候起的?” 杜遇没看出来他的怪,合上表盖,又按下了按钮,那音乐又再次响起,他笑着又把怀表贴近江生的耳边,“听……” 江生愣愣的,倒是没躲开,任由他笑着,举着手靠近他。 外面芳妈忽然敲起了门,“江先生醒了吗?” 江生回过了神,抓着杜遇的手放了下来,“好了快起来吧。” 他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不想被任何人,甚至他自己看出不对劲来。 “等一下。” 江生起身出去开了门。 芳妈笑笑,“薛老师来了,杜先生叫我上来叫你,说是要叫你同薛老师谈谈学钢琴的事。” “知道了。” 关好了门,江生坐在床边准备换衣服。 杜遇的睡衣没换,这一会儿不算太晚,才七点多,因为是周末,没什么事,所以芳妈和福山都没有上来叫杜遇起床。 杜遇就坐在江生床边看着他脱掉衣服,又换了衣服。 江生忽略了他的目光,换好了之后,就准备下去了。 杜遇下意识的想跟上他,“去哪……” 他的声音轻轻的。 江生已经把那份杂念按耐了下去,但因为对自己昨晚做得那个梦感到羞愧,面对杜遇,总是不如之前那样自然了。 尽管他佯装得很自然,“我下去一趟,阿遇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 “阿遇也要去……” 他说着就要跟江生走。 要是平常,江生当然不介意这样。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已经不把杜遇看作是一个孩子了。 昨晚的那个梦,那些旖旎的片段,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浮现。 他真的很想就把那场梦,当作和平时里做过的任何一场梦一样,做完就忘了。 可是那个梦,它太特别了。 他真的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或是因为很久没交过女朋友,近来又和杜遇走得太近,所以导致他精神错乱了。 他没想过是因为别的,或者说他不敢深究。 只把这些难以解释的心思归咎为,他太累了。 “你在阁楼里玩一会儿,我等会儿说完话就过来。” 他找了一个暂时让他逃避的借口。 杜遇却不肯听他的,又固执了起来,眉头微蹙的看着他,“要去……” 江生很想继续坚持,但看见杜遇固执的看着他,只好叹了口气说,“去把衣服换了。” 其实这些简单的衣食住行,杜遇自己都会的。 只是芳妈过于溺爱的他,不愿意叫他为这些琐事烦神,所以喜欢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