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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着苏颜这位在,动不动就拉着她往外头跑,基本上都有点几面之缘。 而且这圈子本身也不大,就这么几位地位高点的少爷小姐在,能认识的基本上都认识,只论熟不熟而已。 而现在霁云会所的阁楼间内,偏西洋风格的装修,透着光线的微黄。 老旧的留声机摆在一侧,圆盘唱片旋转转动,荡着轻音乐。 任尤州收到自家颜儿打来的指示电话,应着挂断后,抬头看前面沙发内的人,示意一声:“你老婆等会儿来啊。” 温沂闻言没什么意外,随意应了一声。 “诶,不是。”任尤州有些奇怪,“这是你老婆为什么你自己不叫?” 这对结婚的事,放在这儿圈子里没什么奇怪,而且这位迟暮之不怎么到这些场合来,所以任尤州只是通过苏颜认识的,但如果他早认识的话,他肯定吐槽死这对。 温沂闻言挑了下眉,下巴朝一侧的正在假寐人扬了扬,未答反问道:“这人也是你叫的?” 经他提醒,任尤州想起这人,叫了一声,“盛少爷,你又是从哪儿来的,我记得我可没请你来啊?” 盛瑜半躺在沙发内,眼皮都没得抬,懒懒道:“我老婆请我来的,不行?” “哪来的老婆!”任尤州护崽的哥哥心思扬起,严肃道:“盛瑜,可别败坏阿晚的名声啊!” 季家的千金,季清晚,算得上任尤州的青梅妹妹,但现在这位妹妹被盛瑜勾搭上了,而且两家已经见过面,女婿内定。 盛瑜闻言,懒洋洋的掀开眼皮,不紧不慢开口问:“温沂可以叫,我为什么不能?” 任尤州眨眼,“人家结婚了啊。” 盛瑜眉眼轻抬,慢悠悠问:“我订婚和他结婚有区别?” 任尤州被他这不要脸逗笑,侧头看人,“温总你说说你的区别在哪儿。” 被人点到,温沂一脸淡定,缓缓出声:“这区别在……” 话说着,就见他身子吊儿郎当地向后一靠,长腿前伸交叠翘起了二郎腿,转过头看人,桃花眼尾微挑,唇一勾,轻飘飘的给了句。 “我有结婚证,你有吗?” 盛瑜:“……”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你们要的女主来了:)” 盛美玉:?” 噗 - ☆、赐我x26 任尤州其实之前和温沂不算熟, 但男人嘛,而且又是家族企业的接位第一把手,总会在业务上有交集。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 基本都知道对方性子和手段。 任尤州觉得在手段上,他比不得温沂那疯狗的狠劲, 自认甘拜下风,但在这性子上, 他觉得温沂就是个骚.逼。 比盛瑜这人还不要脸。 这是他两者对比的结果, 而且他还怀疑盛瑜可能是被人耳濡目染,给染黑了的。 毕竟这两人都是同一个大院长大的, 谁知道这两人会不会在暗中较着骚劲。 但现在任尤州觉得温沂完全完胜。 “听到没?”任尤州扬着下巴,附和道:“人温总有结婚证,完全是名正言顺的可以叫老婆,你呢?” “我?”盛瑜语调稍抬,直起身子, 慢悠悠点头,“嗯”了一声, “确实不好叫老婆。” 任尤州闻言愣了下, 奇怪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张了张嘴, 正想开口说他,就听见男人扬起熟悉的懒腔又说句,“那就叫未婚妻。” “……” 温沂闻言挑了下眉,没说话, 而任尤州表情无语,似是被噎到,侧头看人,“温总,你作为兄弟,管管他。” “管什么?”温沂换了个姿势,闭上眼,不紧不慢道:“我是有老婆的人,没空。” 谁的人,谁管。 任尤州懂了话里的意思,被气笑,“温沂,你也够了啊,我们知道你有老婆,用不着说这么多遍啊。” 温沂闻言,眼皮一掀,声线扬着吊儿郎当道:“我们新婚燕尔,不懂?” 说完之后,他似是想起什么,又气息悠长的“哦”了一声,补了一句说:“你确实不懂。” 任尤州:“……?” 在场结婚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但这对婚姻还真能有燕尔? 任尤州能信他才有鬼,翻了个白眼给他,然后也已经懒得和这俩人说话,想着去外头接人算了。 念头冒出来,他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刚巧身后传来了一道敲门声,他转过头看去,就见包厢的门从外头被人打开。 苏颜先进屋瞧见里头的坐着的三位男人后,侧头对身后的人笑着道了句,“你还真猜对了,您的盛老师已经到了。” 身后的女人跟着苏颜迈步走来,一点点显出那张明艳动人的容貌,折光的茶褐色眼眸流转。 季清晚闻言,抬眸看向靠在沙发一侧的盛少爷,勾了勾唇笑着道:“他已经给我发过信息。” 苏颜挑了下眉:“你这可就算作弊了。” “什么作弊?” 任尤州看着两人过来,听到对话疑惑问了句。 “你不需要知道。”苏颜看了他一眼,朝对面的另外两位点了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任尤州闻言皱了下眉,侧头往季清晚方向看,“你是不是背着我说我坏话了?” 季清晚坐在盛瑜身旁,好笑道:“你的坏话还需要我说?” 在这儿圈子里随便一问就能知道这少爷的那些事。 温沂看着就只有其余两位的人过来,视线往门边方向扫去,也没见其他人过来,他眉梢轻蹙。 少了自家的女人。 而任尤州也注意到这情况,瞥了眼表情有些淡的男人,好心替他问:“怎么就你们俩过来了,温太太呢?” 季清晚听到他的称呼,扬了扬眉,转头对一旁的温沂解释了句,“之之在大厅洗手间,她先让我们上来了,应该等会儿就到。” 温沂闻言表情似乎有些不解,眉头微微蹙着,“她让你们先上来?” 季清晚有些不明白他这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听到回答,温沂抬腕看了眼时间后,收腿直接起身,径自迈步往外走。 这人的动作有些突然,在场的人见此都愣了愣。 而任尤州看着男人的高挑身影没几步就已经走了出去,回神眨了下眼,“不是,这人这么急切?” 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就去接人了? 苏颜闻言正要说什么,脑子却猛地想起一件事,立即叫了一声,“坏了。” 任尤州疑惑,“怎么?” 苏颜无奈解释道:“之之有路痴的毛病,她可能自己都忘了所以让我们先上来了。” 其余人闻言,想起刚刚男人离场的身影,顿时了然了。 得,不是去接人,而是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