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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后,他站起转身往屋外走。 室内安静,床上的人静躺了一会儿,似是察觉到男人温热的怀抱离去。 迟暮之微微掀起有点沉重的眼皮,看到熟悉的卧室场景,大脑空了几秒。 她的意识不算糊涂,虽然是半梦半醒之间,但也能隐约差距到身边环境的变化,只是眼皮稍沉,不想睁开眼而已。 意识回笼,迟暮之撑起身子半坐起,正打算掀开被子下床,室内的门忽而打开。 “嗯?”温沂端着茶杯进屋,见人坐起,柔声问:“做什么?” 迟暮之看是他,揉了揉稍晕的太阳穴,嗓音有些哑,答了句,“要去洗漱。” 温沂走到她身旁,挑了下眉,“不困?” “有酒气。”迟暮之稍稍皱起眉,似是有些嫌弃。 温沂被逗笑,“嫌弃有酒气还喝酒?” 迟暮之意识稍慢,还开口没说什么,就见男人端着茶杯递来,她下意识接过,“这什么?” “蜂蜜水。”温沂看着她的表情,逗她道:“虽然不是酒,但应该比酒好喝。” 迟暮之稍稍一怔,抬眸看他,“你刚刚下去弄的?” “不然?”温沂扬了扬眉,“之之难道还有别的老公?” 迟暮之脑子还没转过来,眨了下眼,反问:“我有吗?” “什么话?”温沂闻言垂着眼,被气笑了,“你还想有别的?”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迟暮之自觉不发言,端起茶杯浅饮着。 蜂蜜甘甜,稍稍有些缓解胃部的不适,将口腔残留的酒精味冲淡。 迟暮之安静喝着,盯着前边的空气,大脑有些放空呆滞。 温沂看着人这样子,唇一弯,也没开口催,只是眉眼带笑看着她的表情。 迟暮之喝了几口后,有些喝不下随手放下杯子递给他。 温沂自然的接过,“不喝了?” “嗯。”迟暮之点了点头。 温沂扬眉:“不好喝?” 迟暮之摇摇头还未回答,就见面前的男人端起杯子,薄唇轻启,唇瓣就着她刚刚喝过的杯口,轻饮,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后,他放下杯子,轻舔了下嘴角,垂眸看着她,漫笑道:“还挺甜。” 男人过于艳丽的样貌就在面前,无意舔唇的动作,伴着声线,完全宛如妖孽撩拨人心,有些醉。 迟暮之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行为,顿了三秒后,瞬时移开视线,压着过于快速的心跳声,下床站起身准备往衣帽间走,但身子却有些晃动。 温沂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看着她的状态,挑了下眉:“之之确定要去洗澡?” 迟暮之点点头,“要洗。” “人都站不稳,你怎么出来?”温沂护着人到衣帽间内,看她拿好睡衣又把人送到浴室前,好笑问。 “只是一时的,一会儿就好。”迟暮之条理清晰的解释道。 说完之后,她走进浴室内,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 “嗯?”温沂眼尾轻挑,扬着不正经道:“之之不打算色.诱我,邀请我共浴?” “……” 被他提醒,迟暮之想起晚上于从安说的计策,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听见的。 她看了他几秒,随后,直接单手关上了门。 动作干净利落,无声的拒绝。 温沂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唇角弯了起来,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回床边的端起茶杯,往屋外走。 浴室内,迟暮之听到外头关起门的声音,眼睑微颤。 须臾,她目光稍抬,拿着镜中的自己,注意到两侧的耳尖微红。 也有些烫。 - 夜间的洗漱时间不久,温沂处理完了公务重新上楼的时候,也已经换上了睡衣。 而迟暮之洗漱完后困意依旧在,所以出来后直接躺入床内陷入睡眠。 温沂走到床铺旁,看着女人气息平稳,完全熟睡,他随手关上灯后,掀开被子躺在一侧。 气氛安静下,温沂静躺了几秒后,还未有动作时,身旁的人似是感到了熟悉的气息,很自然的转身钻进了他的怀里。 温沂无声轻笑,手臂娴熟的穿过她的后颈,环抱着人让她轻靠在自己怀内。 女人呼吸浅慢,轻轻的,一点点的随着起伏,熨贴着他的心脏,温热又浅。 深夜无声的空间内,光线晦暗不明,窗帘掩过月光残云,仅有几缕暗光透入。 床铺内,男人垂眸,抬手抚上怀内人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低声唤了一声,“迟暮之。” 无人回答,只有她轻缓的气息。 温沂眉眼低垂,视线透着昏暗光线,柔和的描绘着怀内人精致的脸庞。 良久后,他忽而笑了一声,轻声问:“你说说这都睡了我几次了?” “……” 他舔了一下唇,轻轻道:“那之之是不是应该要负一下责?嗯?” 怀内的人安静无言,丝毫没有动容。 “不是说不负责就是什么渣女吗?”温沂语调稍勾,调笑问:“之之总不能这样对我吧?” “……” 他等了几秒后,依旧没人回应,语气轻柔道:“如果之之真要当渣女的话,那...我给你好不好?” 什么都给你。 人给,心也给。 好不好? 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不对劲的,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二十几年里的头一次心动,无声无息的,他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顺心而走,但心里却有一点,毫无疑问的,很确定也很坚决一直念着。 想要她。 不止是人,心也要,想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这段婚姻本来就是场交易,可他现在想要更多,从虚假变成实质。 最后,一点点的收入心中。 温沂眉眼温柔,注视着女人昏睡的侧颜,盯了一会儿后,他忽而俯下身,低头凑近。 微凉柔软的唇,吻落在她的眉心。 几秒后,他撤离开,微微垂头,与她额头相抵着,鼻尖微离,温热的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 他笑,“小酒鬼。” 空间内男人的声线落下,四周渐渐安静,他单手将人轻搂着,陷入睡眠。 而怀内一直静谧的女人,不知何时,忽而悄无声息的往男人怀里靠了靠。 光线昏暗间,她的眼睫似是颤了颤,未言。 - 一夜无梦后,迟暮之按着最近的作息规律醒来,已过正午,身旁的男人也早已不在。 她扫过后,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没有拖拉的起身去梳妆打扮。 晚上苏颜的生日宴会六点开场,因着迟暮之要提前把礼服送去,所以按着计划让路恩五点来接她,往场地走。 苏颜将生日宴定在西城的彗园,是圈内名流们常去的场所,类似于会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