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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更别说这山涧的流水,一下水,陈最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他先下水,林渐青看着他腿间热胀冷缩,缩成一团的玩意儿,不由得哈哈大笑。 陈最一脸黑线,林渐青却笑得停不下来。陈最走到水池边上,抓住林渐青的腿,一把把他拉了下来,这下他终于笑不出来了。陈最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把他按在了瀑布底下,一簇冰凉的水把林渐青淋得嗷嗷叫。 林渐青也不示弱,反手抓住了陈最缩成一团的小兄弟,陈最顿时失去了抵抗力,被林渐青一口气按进了水潭里。两人闹了一阵,习惯了这个温度,倒是不冷了。 在水里随便洗了洗,褪去了一身粘腻。他们一起坐缆车下山去村里吃了野山菌炖老母鸡,又鲜又香,林渐青还喝了一点村民酿的梅子酒。 说是村子,节假日游客不少,大部分村民家里都改成了民宿和餐馆,各种各样当地特色吃食,并不像林渐青说的,就只能在寺庙里吃素。 酒足饭饱,又坐缆车上山,从寺庙下来,两人散步一样沿着爬山的游客踩出来的小径往山顶走去。半个小时,爬到了山顶的凉亭。 这座山是这一片连绵的群山里最高的山峰,凉亭的位置视野极佳。往下,可以看到山间一条绵延的河流,嵌在群山中好似一条碧色的丝带,傍晚的雾气从河流升起来,在山腰树梢积成一团一团,仿若仙境。 而平视着向远处眺望,则是一座连着一座的青色山峰,一轮咸蛋黄似的橘色落日挂在山尖,像被这雾气给湿透了,再也发不出光,只沉沉地往下坠。 林渐青看了一会儿这磅礴的景色,转头又看了一会儿陈最:“景色很美,跟你一样,让人沉醉。” 陈最平视着前方,只是抿嘴笑,并不答话,却指着对面那座山上如同蛇鳗一样曲折盘旋的盘山公路说:“在那路上飙车肯定很爽。” 林渐青挑了挑眉:“你喜欢什么车?兰博基尼、玛莎拉蒂,保时捷?” “哈雷。” “摩托车?” “嗯。” 林渐青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对他做出评价:“小孩。” 陈最十八岁那年拥有一辆二手哈雷,是他卖了自己房子,从里面拿出一小部分钱满足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尽管他非常喜欢那辆车,可是也只拥有了短短一年时间。陈好的病比他想象中还花钱,有次在透析中,他突发心衰竭,送进ICU住了一周,过后没多久陈最就把车又卖了。 这次的事情让他明白了,车这种东西的保值率太低,如果不是不缺钱,他是不会再买了。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陈好的病情充满了意外,那意味着他完全无法计算他手上的钱够陈好花多久,只知道从此再也没有不缺钱的时候。 在山上坐了一会儿,天色暗下来,两人就下山了。在下一个陡坡时,陈最先跳了下去,向林渐青伸出手,林渐青把手递给他。 太阳一旦隐没在了群山之后,天就如同拉窗帘一样迅速黑了下来。山路不好走,两人走了快一个钟头才回到寺庙里。陈最扶林渐青那一把之后就没把手再松开,而林渐青把手递给陈最后也没有再抽回来。 他们牵着手在山路上行走,一句歌词蹦进了陈最脑子里:我触摸过的神明,是握在你的手心。 随即那种思维堵塞的感觉瞬间疏通了,灵感像树叶的脉络一样清晰起来,歌词自动生成般,一句一句在他脑子里涌现,曲子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应该使用什么样的乐器来表现,一下全部明晰了起来。 陈最不由自主轻轻哼唱起来,心里满是欣喜和甜蜜。 刚回到房子里,陈最就拿出手机,一句一句往记事本里输。 夕阳撞响晚钟 大殿里的神明 严肃 冷静 庄严的神明都很慷慨 他会无条件爱你 只要你相信 我的神明在你手中 握着你的手 我就触摸到神明的柔软和体温 温柔的神明却很谨慎 我说我爱你 你却从不信 写完后,陈最握着手机发呆。他为自己并没有灵感枯竭感到庆幸,可是这几句话,并不让他好受。林渐青何止不相信,他根本就阻止陈最说出那三个字。陈最也知道,如果他说出来,一切就都改变了。 林渐青把脑袋凑过来:“发什么呆?” “没什么。”陈最赶紧把手机按灭了。 林渐青就看到了标题那两大字,还以为陈最到了这种环境有所感想,就说带他去前殿拜拜佛。反正没事,陈最也就跟着他去了。 拜完佛,老住持又请他两喝茶,一边烹茶,一边说:“茶的好坏是由泡茶的水决定的,我这儿的茶都是用的山泉水,干净自然,茶也有别具一格的清甜。” 林渐青放下了端起的茶杯,一脸纠结问主持:“不会是后山的山泉吧。” “山上就后山的泉水最好,是活水,也没有游人污染,我刚刚才让玄空去打的。” 林渐青眉头跳了跳。 陈最也问:“大师,寺里做饭不是用的那个水吧。” “平常就是用的自来水了,那点水哪经得起日常使用。” 两人总算是放了心,林渐青找了个借口匆忙拉着陈最走了。 第十四章 飙车 林渐青爱上了村里做的野生松茸炖老母鸡,连着吃了好几顿了。他怀疑自己以前吃的都是假的野生菌,还跟老板打听,看有没有多余的,他走的时候还想带点。 他那边还在商量着,陈最出来抽烟了。走上村外的公路,他赫然看见一辆皮卡后斗里拉着一辆摩托车,那车的造型看起来格外的眼熟。陈最心里一动,顿时有了点什么猜测,他有些激动,然而又怕猜错了失望,只是压着这种心情,靠近一些。 皮卡后面的确是一辆哈雷。陈最眼里流露出艳羡和喜爱,他站在车子旁边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摸一下。这款CVO基本是哈雷的顶配,快六十万了。 “嘿,干嘛!”一声呵斥打断了陈最伸出去的手。从皮卡上跳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销售人员,皱眉打量他,“干啥就伸手,真是没规矩。” 销售看陈最衣着简单,还有那一脸的羡慕,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都是看得起买不起的。 陈最咬了咬烟嘴,自知理亏,赶紧道歉。 他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是因为他想起昨天跟林渐青说的话,他猜测这车十有八九是林渐青买的,要不然这村子里谁会花大几十万买这么个玩意儿。 可那个销售人员还在不依不饶:“光是对不起就行了,小小年纪这么没有家教,摸坏了赔的起吗你。” “摸一下多少钱?你说来听听?”林渐青一手拎着一塑料袋晒干的松茸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