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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由衷的感谢道:“五阿哥与六阿哥的一席话,对本宫而言仿若当头棒喝一般。本宫糊里糊涂、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竟从来未曾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 “六阿哥所言极是!本宫日后自会做当做之事,护当护之人!两位阿哥虽然年纪轻轻,却才德出众!能够有你们两个如此优秀的儿子,皇上与皇贵妃娘娘果然是好福气呢!” 嘉妃原本还想招待永琪和永瑢吃些糕点,却又想起自己宫里的糕点如何比得上储秀宫里的精致细点,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永琪和永瑢却道如今天色已晚,他们兄弟二人还要回储秀宫去向皇阿玛复命,于是,兄弟二人便向嘉妃告了辞,离开了钟粹宫,脚步匆匆的向储秀宫行去。 待永琪和永瑢兄弟二人离开钟粹宫以后,嘉妃思前想后,又忍不住痛哭了一场。 当天晚上,嘉妃执起笔抄写的时候,字迹中不见了从前的心烦气躁,却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淡然宁馨。 永琪与永瑢终于办好了差事,兴致勃勃的回到储秀宫,方才发现自家亲爱的额娘已经被他们那个狐狸一样奸滑的皇阿玛给拐到圆明园行宫去了。 就算他们俩明天将关于浮碧亭一案的奏折整理好,命侍卫送往圆明交给乾隆,顺便申请前往圆明园与自家额娘同住,折子一来一回,路上耽搁的时间再加上乾隆考虑是否同意他们与额娘同住的时间加在一起,少说他们也要有三天的时间看不到自家额娘了! 原本兄弟二人还想凭借着今天办的差事在自家额娘面前炫耀一番,如今愿望落了空,期待被额娘夸奖的兄弟二人当即便沉下脸色,心里皆万分郁闷。 永琪与永瑢随便用了一些晚膳,由于兄弟俩皆没有什么胃口,因此晚膳吃得都不算多。 用过晚膳以后,兄弟俩便将身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打发到殿外,一起在寝殿中生着闷气。 永瑢皱着眉头琢磨半天,冷笑着对永琪说道:“我说今日下午皇阿玛为什么这样急吼吼的将咱们兄弟俩打发出去办差呢?原来竟是嫌弃咱们兄弟碍眼,耽误他与额娘亲亲我我了!哼!瞧他故意趁着咱们在宫中奉命办差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将额娘带去圆明园行宫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兄弟二人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外面捡来的呢!” 永琪瞥了弟弟一眼,心里也同样不是滋味,却依然不忘叮嘱弟弟道:“你方才这些话在储秀宫内说说也就算了,日后万不可在宫中再这样胡说八道!万一你这个话被有心人给听了去,再拿你的身世做些文章去伤害额娘,我可饶不得你!” “知道啦!知道啦!我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永瑢瞪了永琪一眼,“这种话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开开玩笑而已,怎么可能在宫里面乱说呢?” 永瑢撇了撇嘴,摇头感慨道:“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古板得很,开不得玩笑!额娘说她的父母还曾经不止一次和她开玩笑,说她是他们充电话费赠送的呢!这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根本没有人会傻兮兮的将这种玩笑话当真的!” 永琪此时心情也很不爽快,于是淡淡的瞥了永瑢一眼,故意刺激永瑢道:“就凭你这谁也不像的古怪性格,还真说不定是额娘在家里充话费的时候赠送的!” 永瑢瞪了永琪一眼,冷笑着回嘴道:“简直胡说八道!小系在家里给额娘和咱们配备的通讯设备极为先进,并且开通了最高权限,什么时候需要额娘充话费了?刚一开口就暴露了你不学无术的本来面目!” 永琪微微眯了眯双眼,脸上露出一抹不阴不阳的浅笑,“我再不学无术都好,怎么也都比你这个被四阿哥认为不学无术、只靠一张脸向皇阿玛邀宠并且连累额娘受到惊吓的家伙好多了。” 这一下可是正好戳中了永瑢今日最郁闷的那个点了,刺激得永瑢当场便炸了毛: “这事本就是四阿哥那个奇葩闯出来的祸,与我又有什么相干?永琪你这个混蛋!如今皇阿玛把额娘给拐到圆明园去了,连你也帮着外人气我了是吧?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三岁的时候弄湿了额娘的医书,是谁帮你顶的罪?” 永琪轻蔑一笑,慢条斯理的反问道:“你四岁的时候晚上水果吃的太多了不小心尿了床,是谁给你洗的床单?” 永瑢险些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永琪恼怒道:“永琪!你这个&*#~……” 被永琪与永瑢兄弟二人打发到殿外的宫人们见夜已深沉,两位阿哥依然在寝殿之中秉烛夜谈,不由得纷纷感慨:五阿哥与六阿哥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感情可真是好得非同一般! 就在永琪与永瑢兄弟二人在储秀宫寝殿之中互相揭短几乎大打出手的时候,乾隆却与萧燕一同乘着尊贵华美的龙船,正在夜游福海。 训练有素宫人们撑着浆,使龙船平稳的行驶在静谧的湖面上,远处福海灯火通明,映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美得仿佛人间仙境。 乾隆身着一袭明黄色帝王常服,望着前面身着一身藕荷色皇贵妃常服正凭栏远眺美景的萧燕,恍然想起萧燕刚刚回宫那天,他也是这样带着萧燕一起乘着龙船,游览福海。 乾隆从若萱手中接过一件藕粉色的由上好的丝绸制成的披风,亲手为萧燕披在了身上。 这件披风的款式十分清雅,只在披风下摆处绣上了迎风摇曳的水仙花以及寓意吉祥的仙鹤与云纹,倒是与萧燕身上所穿的这件藕荷色水仙云纹旗装相得益彰。 萧燕抬头望着乾隆,笑着说道:“皇上也太小心了些,我此时并未觉得冷,其实并不用披这件披风的。” “夜里风凉,披着吧!” 乾隆柔声道:“你如今怀有身孕,需比平日里更加注意保暖。倘若等你觉得冷的时候再加衣裳,怕是早就晚了。” “你不是和朕说过嘛,怀有身孕的妇人最忌伤风着凉,还说由疾病本身给腹中胎儿带来的危害,甚至要远远高于为了医治疾病所用的药物带给胎儿的危害。朕听得心惊胆颤,生怕未能照顾好你,令你生病,害得你和腹中的孩子们都要吃苦。” 萧燕莞尔道:“皇上这个皇阿玛的比我这个额娘还细心。皇上如此疼爱两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他们当真是有福了!我先替他们多谢皇上的体恤和照顾,等他们长大了,一定让他们好好的孝敬如此疼爱他们的皇阿玛!” “你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