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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伙伴和朋友的蔚总。 “成,那你可得记着啊,别到时候我找了你再赖账。”既然柯天朗先服软,蔚鸿之也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番相当简短的对话宣告着两人之前的对峙彻底告终,原书中分别作为炮灰和正牌攻的两人不再因为争抢雀宁而相互敌对。 雀宁在前面听到了对话的全部,他当然不会干涉蔚鸿之做出的任何决定。鸿哥如果能多一个朋友的话也挺好的,他这样想着,心中到底有些不舒服,不,是很不舒服,明明柯天朗三番两次对他表露意思有非分之想,鸿哥怎么还能毫无芥蒂似的同他和好呢? 他抿紧了唇,原本还隐隐兴奋的情绪低落下去,现在蔚鸿之和柯天朗成为了有过生死交情朋友,那他呢? 雀宁并不知道蔚鸿之知晓柯天朗后来的种种行为都出于剧情控制,会这样想也理所当然,但就算如此,他也仍对蔚鸿之保持着信任。不高兴归不高兴,雀宁还是相信蔚鸿之这样有他的理由,也许只是成年人之间的虚与委蛇呢?毕竟商场之上最重要的就是人情关系,有柯天朗这样一个能用得着的“朋友”,鸿哥以后发展事业也会轻松一些吧? 柯天朗背着蔚鸿之走了两公里,也撑不住停下了,他把蔚鸿之放到地上,三人暂且休息恢复力气,十五分钟后再度前行。就这样断断续续走了六七个小时,太阳从东边移动到头顶,到了最热的下午一点钟,雀宁和柯天朗基本上都快要累瘫了。 “还没有信号吗?”雀宁躺在地上摊平了喘.息,只觉得两只腿都要不是自己的了,刚开始背着蔚鸿之时他体感还好,到后来只觉得背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几乎要把他压到地里去。 看雀宁累成这幅模样,蔚鸿之怎么可能不心疼,他受伤的脚每分每秒都在像神经传达着痛觉信号,以至于都要变成了一种麻木。 蔚鸿之伸出手想给雀宁揉腿,在捏第一下感觉到雀宁显而易见的一抖,紧接着略显僵硬地向他看来。 “我给你揉揉。”蔚鸿之道,“辛苦了。” “还没有,应该就快了。”柯天朗掏出手机看了眼,他环视四周,现在停着的地方周围遮蔽物很多,不太.安全的样子,“再坚持一下,先挪到相对空旷的地方吧。” “好。”雀宁挣扎着爬起来,已经体力透支的两人没再继续背着蔚鸿之,一边一个地搀扶着他,挪向前方树木稀疏的地方。 轰隆隆的声音在这时随着风飘来,被一直在等待的蔚鸿之捕捉。 他停住脚步,示意两人认真听:“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雀宁凝神细听,那轰隆隆的声音逐渐靠近,变得明显,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惊讶地抬起头—— 远处的天边,一架直升机正缓慢低空飞行。 半个小时后。 蔚鸿之躺在担架床上,看急诊医生处理他受伤的脚踝,雀宁坐在一边捧着杯温水,直到现在,还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雀宁想到他们会被救援,可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形式。 孟尝冬将所有的定位工具收起,坐到雀宁旁边,在得知蔚宏失踪而孟尝冬可能知道具体坐标后,蔚封便和搜救队取得联系,直接动用了蔚家的私人飞机,让救援队伍带着孟尝冬坐飞机寻找失踪的蔚鸿之。 “哥哥没事吧?” 面对孟尝冬的关心,雀宁摇摇头,他现在连笑一笑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还好,就是有点体力透支,睡上一觉就好了。” 孟尝冬放下了心,他看向担架上的蔚鸿之,有点想知道看起来受伤最严重的他情况如何,却又有点拉不下来脸。 而柯天朗在另一边坐下,他跟雀宁同样疲惫,瘫在座椅上,几乎说不出来话。 孟尝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来之前他便知道失踪昨天的一共有三个人,除了好像开了天眼一样早有准备的便宜老板和雀宁哥哥,还有对面这位名叫柯天朗的总裁。而孟尝冬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曾在蔚鸿之嘴里听说过,这位柯天朗对雀宁哥哥藏有歹心,不是个好人。 对面有着墨绿色眼睛的少年突然有一种仇视且警惕的目光看着他,柯天朗不明所以,但也实在没有力气管了,爱咋咋地吧。 照顾好蔚鸿之后,医生过来处理他和雀宁手臂腿上被植物刮出来的细小伤口,在震耳的螺旋桨声中,直升机驶向江城最好的私立医院。 第93章 主动的吻 蔚鸿之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终于获救,他全身心都放松下来, 在直升机的隆隆声中意识逐渐昏沉。 他又在梦中再一次感觉到了灵魂的飘荡感, 但没有上次昏迷时那么严重, 视界慢慢清晰,入目仍然是熟悉的房间,“他”侧躺在床上抱着平板看视频,连衣服都没换,公文包随手放在一边, 书桌上台灯开着,记账的本子摊开放在桌面上。 蔚鸿之凑上前去, 在记录截止的最新一页, 他上次留下的笔记后面, 多出了一段话: 【所以我们两个是灵魂互换了对吗?你怎么做到还能看到这边事情的啊,我一次都没见过我那边的情况。佳佳我肯定会照顾好的, 我现在感觉她就像我亲妹妹一样, 不过她好像已经开始有点怀疑了,毕竟我跟你性格差别实在太大了, 不过应该也不会想到灵魂互换的可能吧……】 在这段话的后面被涂黑了一行,像是不想让蔚鸿之看到究竟写了什么,在涂黑的字块下面, 笔迹变得犹豫。 【你觉得我们还会有换回去的一天吗?】 蔚鸿之无法给他回答, 是啊, 蔚宏一个养尊处优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少爷, 就算他不学无术风流成性, 每天醉生梦死,那样的生活也都是他应该享受的,他的哥哥和父母在背后给他奢侈生活的支撑,就算旁人觉得他再不配,再酸溜溜的说命真好投了个好胎,也无权剥夺他拥有的那些。 而现在,蔚宏被迫成为了他,品尝着小市民的辛苦忙碌,在蔚鸿之担心重压会让他垮掉时,却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努力地工作、应酬、处理家长里短,维持着这属于蔚鸿之的生活。 就像他也在尽力让“蔚宏”的处境变得更好一样。 蔚鸿之看向床上无知无觉的蔚宏,原本只有二十六岁的青年顶着他三十二岁的身体,已然成熟的脸上透出些许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