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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蔚鸿之在旁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坐立不安地等待了一会儿后,重新拿出手机,选择报警。 所谓失踪24小时才能报警是不正确的,只要失踪后报警求助,警方都应该在第一时间协助寻找,只是不予立案,如果是搜查后发现了失踪人员疑似被绑架伤害等情况,则会立案侦查。 向警方详细描述了情况,特别强调了前一阵时间有发现被跟踪,做完目前为止能做的所有事情,蔚鸿之坐在沙发上,才真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躁。 之前他一直处在忙碌之中,总有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而现在闲下来了,紧张和烦躁才一股脑地冲上来,淹没着他的理智和耐心。原书中的那些文字不断在蔚鸿之眼前闪现——肆无忌惮地接触和侵犯,对人格的捏造和践踏,雀宁在绝望中生出的依赖情绪,以及在无休止性.爱中被一点点消磨的反抗心思,全都化作一根根尖刺,扎在蔚鸿之心头和脑海中,让他难以呼吸,头脑发昏。 ——一定要等我。 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指针跳转的轻微声响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用一成不变的平稳步调,衡量着时间的流逝。 “唔……” 雀宁□□一声,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昏暗灯光中白色的天花板,以及四周蒙着暗红绒绸的墙壁。 头很痛,特别是后脑勺那里,还有点恶心,想吐。 这是怎么了? 他抬起手用力按住额角,想要回想,脑中却一片空白。 他正躺在一张床上。雀宁屈起腿,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响,他动作一顿,向下看去,在他的左脚脚踝上,正紧扣着一枚暗金色的金属环,连接着拇指粗细的长长铁链,视线顺着那锁链,看到了固定在墙壁中的另一端。 这是?! 雀宁一个激灵坐起身,丝绒触感的薄被从身上滑落,他才发现自己正不着片缕。记忆终于冲破了乙.醚吸入后造成的混沌,他都想起来了。 下午两点半,他午睡醒来没过多久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女人自称在小区里发现王淑梅晕倒在路边,叫了救护车后翻出王淑梅手机想通知她家人,拨打了通讯录上备注为“A宁宁”的第一个号码。 他心急如焚,问清医院后立刻换衣服打车赶过去,在车上给蔚鸿之发了个消息,不曾想到下出租车没多久,就感觉有人从背后靠近,在回头去看的前一秒后脑剧痛,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是在走向医院的路上被打晕的吗? 比起被绑架了的紧张,此时此刻雀宁心中更多的则是庆幸——如果那人知道自己会在医院出现,就代表着所谓妈妈路上晕倒被叫救护车的消息大概率是假的。 雀宁抬手,摸到耳垂上质地坚硬的耳钉的瞬间,松了口气。 还好。 还没等他做出更多反应,房间的门便被打开,阳光从外面照亮了这间无窗的昏暗屋子,雀宁眯了眯眼睛,但仍然在第一眼就认出了那背着光的熟悉身影。 邵辰风。 第108章 耳钉 果然。 雀宁心下一沉, 但同时升起的还有某种庆幸, 他大概知道邵辰风将他绑架的原因, 也正因如此, 他能确定自己的生命安全不会受到威胁, 邵辰风想要做的事, 他也大概清楚。 在同意蔚鸿之在他身上放置定位装置时,雀宁就有跟踪者是邵辰风的猜测, 故而真正见到对方时脑子里只有一句“果然如此”,但这样的反应,显然不是最好的。 在等待救援的期间, 他应该尽力降低邵辰风的警惕心和偏执度, 万一把邵辰风惹急了,对他的处境没有丁点好处。 转念间雀宁便做好了决定,他抬起一只手装作被阳光刺到的样子, 眨了眨眼, 才终于从逆光中辨认出的来人的样子,愕然道:“学长?” 雀宁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 当初他在蔚鸿之面前将爱意小心隐藏, 一连数次鸿哥都没发现他其实在故意勾引。 向潇翎当初的信誓旦旦并未说错, 如果雀宁愿意,以他的模样和本领, 还有因蔚鸿之一点点无师自通学会的手段, 绝对能在娱乐圈站住一席之地。 “你醒了。”邵辰风端着水杯进来, 反手将门关上, 于是房间重新变得昏暗,他跟上一次见面起变化不大,眉眼间仍带着淡淡的忧郁,只是有些消瘦,他神情温柔,轻声问道,“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就好像一棍子将雀宁打昏的并不是他一样。 “……头很疼。”雀宁紧张地向上拉了拉轻薄到几乎就一层的薄被,眼中狐疑和震惊反复闪烁,张了张嘴,问道:“这是哪里?” “我家。”邵辰风在床边坐下,见雀宁警惕地向后缩了缩,他反倒温和地笑了,道,“不过不是你知道的那个家,来,先喝点水吧,润润嗓子。” 雀宁犹豫了两秒,就要伸手接过水杯,邵辰风的手却一躲,让雀宁接了个空。 面对雀宁疑惑的目光,他笑了笑,将玻璃杯凑到雀宁唇边,柔声道:“喝吧。” 这是…… 雀宁胳膊上霎时冒出一片鸡皮疙瘩,他当然明白邵辰风的意思,但仍试图挣扎。 “学长……” “别客气。”邵辰风的手扔把玻璃杯举在雀宁唇边,似乎只要雀宁不顺从就永远不会放下,他笑容温和,眼中的情意不加掩藏。 雀宁别无他法,流露出不明白邵辰风到底想做什么的疑惑,就着对方的手含住杯沿,带着些畏惧地瞅着他的脸色,别别扭扭地喝了几口。 蔚鸿之也曾这样喂过他,但他跟邵辰风之间的默契明显没有那么好,在雀宁不想喝抬头用唇将杯口推开时,邵辰风没能立刻将被子拿走,于是水流了出来,润湿了雀宁的唇,顺着他下巴一路流淌,在脖颈和锁骨处留下一道清澈的透明痕迹。 雀宁抬手擦了把,邵辰风盯着他唇角和锁骨处的水痕,目光简直如同实质,带着灼烧的痛感,他努力忽视随之而来的恶心感,再次问道:“学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邵辰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还记得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吗?” “几个月了吧。”雀宁回答着他的问题,将想要努力掩饰焦躁感却无法做到的感觉表现得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