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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全非的脸。 本以为已经麻木的胃突然开始痉挛,众人一阵恶心,又想吐。 “那个,馒头水煮菜挺好吃的,不用换不用换,多麻烦,哈哈哈。” 左哲连忙摆手婉拒,企图阻挡老板娘发布死亡任务的脚步。 老板娘看了左哲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相当干脆。 左哲瘫在桌上:“昨天晚上老板娘让我们睡觉,我们死了个人。早上让我们去赏花,我们死了个人,现在让我们吃肉,是不是又要死人?” 左哲吐槽:“这个老板娘上辈子是个报丧鸟吧?一开口就死人,今天穿得就跟奔丧一样。” 众人脸色渐白。 左哲嘀咕了几声,转头求认证:“路哥,归祈小帅哥,明天的肉隐藏着死亡条件?那我们是吃还是不吃?” 归祈没回答左哲,他单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得看着吧台的方向。 “天天说那么多话,你饿不饿?昨天晚上不吃,今天早上不吃,这顿还不吃?不想活了?” 回答左哲的是路仁,却答非所问。 左哲意识到了什么,他闭上嘴,默默得拿了半个馒头,就着米汤、水煮菜,一小口一小口得吃了起来。 众人机械得抬起筷子,食不知味得吃了起来,吃这馒头,总比吃来历不明的肉强。 归祈依旧没动。 他在想听孩子唱的童谣。 “远客来啦金满怀, 裁了布啊做新衣。 香飘野呀山花开, 偷了懒呦容花易。” 童谣的前四句对应了两个死亡条件,并一一应验,童谣的第五句开头是“猪儿杀”,应该还是死亡条件。 童谣…… 扣扣扣。 轻轻的敲击声。 “嗯?” 归祈回头,他的合住人正勾着食指,用骨节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见归祈回头,男人把手伸到归祈眼皮子底下,苍白的掌心放着两块糖,糖衣雪白,暗纹华丽神秘。 男人看着归祈:“休息一下。” 归祈抿了抿唇:“山楂自重。” 男人:“它不在,奶味儿的在。” 奶香味儿的? 归祈正襟危坐,郑重得挑了一块。 哗啦啦。 剥糖纸。 归祈猝不及防:“嘶~” 酸话梅的。 男人低笑:“这里有两个味儿,奶香跟酸话梅。” 听到话梅两个字,左哲嗖得一下转过头,嘴里还咬着硬邦邦的馒头。 酸话梅!他的爱他的爱! 归祈嫌弃得咬着话梅糖,漂亮疏离的眸子看着男人的手心,眼睛眨也不眨。 “一天只有两块。” 男人手一翻,糖没了。 归祈瞬间冷漠。 呵,男人。 男人笑而不语。 左哲无比哀怨:“……” 呵,狗粮! * 吃过饭,老板娘来收拾桌子。 “老板娘,你今年多大了?”归祈把嘴里的糖块推来推去,鼓着腮帮子问。 左哲疑惑:“诶?” 老板娘面无表情:“30。” “你丈夫呢?” “32。” “你孩子呢?” 老板娘收拾碗筷的手一顿,脸色阴沉地看了归祈一眼:“6岁。” 归祈:“都是?” “是。” “一起吃个饭?叫那两个孩子。” “他们害怕陌生人。”老板娘收拾好了碗筷,死气沉沉得看着归祈。 “吃顿饭就熟了。” 老板娘死死得盯着归祈。 归祈:“晚饭一起吃?” 老板娘冷笑:“不约!” 老板娘:“诸位客人,晚上的饭会提前两小时,请注意用餐时间。” 说完,老板娘转身就走。 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归祈吃着糖,看着老板娘的背影。 归祈身侧的男人眯了眯眼,倾身靠近,声音低哑:“她有我好看?” 归祈疑惑:“没有。” 樊笙:“那你约她不约我……” 左哲:“……” 路仁:“咳。” 幸亏他嘴里没水没汤,不然又要喷左哲一身了。 舒弥轻轻捂眼。 归祈:“你知道吃肉是生是死?” “……不知道。” “所以约你一起死?” 樊笙突然笑起来:“幸甚至极。” 归祈无言。 舒弥悄悄竖起大拇指。 * 老板娘进了厨房就没出来。 雨越下越大,黑云压城。 屋子里黑的像是夜晚,窗外电闪雷鸣,风声呜咽,屋里一群人围坐在桌边,寂静无声。 他们在这里只有两个任务:在店里住4天,雨停之后去赏花。现在下着雨,赏花不能去了。 路仁发话:“自由活动。” 说完,路仁带着舒弥转身上了楼,众人有些茫然,他们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个穿着赛车服的青年站起来:“诸位,上楼晾晾衣服?湿衣服穿久了说不定会生病。” 他们的衣服都滴着水,虽然他们洗了澡,但他们没换洗的衣服,只能又穿着湿衣服下来。 刚才不觉得,现在经青年一提醒,众人顿时觉得难受,女生们最先响应,其他人也跟着上去了。 左哲倒是牢记路仁的话,琢磨着去寻找死亡条件的线索,就没有跟随大众回房。 归祈消化了话梅糖,突然起身走向大厅的一个角落,左哲想了想,也起身跟了上去。 归祈去的是大厅的东北角。 他第一次看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孩子们就坐在那里玩纸船,嘴里念着歌谣: “叠纸船,叠纸船。” “纸船散了人死江~” 人死江…… 这是童谣下半首里的,还是又一首童谣?这深山老林,哪有江?或者此江非彼江。 归祈走到了墙角。 这里常年阴雨连绵,墙角长了青苔,青苔上露着点点白色,是一些碎纸屑,很碎,没有拼接的可能,没什么价值。 归祈把纸屑收起来放进裤兜,起身走到吧台边上,他在中午孩子们玩纸船的位置蹲下,抬头,正好看到一扇门。 厨房的门。 门内是老板娘在洗刷碗筷。 “咦?” “是老板娘有什么不对?” 归祈看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身边突然多出个人,这人还在絮絮叨叨。 左哲一直跟着归祈,见归祈蹲下观察厨房,也就跟着蹲在吧台边上往厨房看。 “啊,我知道了!” 左哲兴奋地靠向归祈:“我……” 一句话没说完,被人拎了衣领。 左哲抬头,身形挺拔的黑衣男人一条大长腿微曲,后背依着吧台,暗沉沉的眸子看着自己擦过归祈脸颊的手。 左哲顿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