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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面跟他公事往来最多的大臣连忙追上了上去。 “符相?” “啊?”看着他们的符简回过头,看向了身边的户部尚书应杰,“是你啊。” “为何不找宋大人?” “宋大人……”符简玩味地笑了一下,看向应杰:“你可曾问过宋大人有关于德王府的事情?” 应杰摇头。 “你去问一次就知道了。”那是个老滑头啊,看着清明公正一心为国心无所私,但这心呐狠着呢。 应杰双手拢于腹前,闻言垂头没有作答。 符简知道他不会去问,朝他笑笑跟着前面的人去了。 这头德王提着鱼筐进了勤政殿,这一年来皇宫变化得挺快,燕帝务政的地方越发地靠近前宫,进了前门午门就是勤政殿了,也因此前宫把守得更是严密,这站着的御林军密密麻麻的,越发的森严。 德王过去一路通行无阻,皇宫对他依然恭敬,他所过之处本应巍然不动的御林军皆会敲枪致意,哪怕他已走到了殿中,余韵也随着他进殿绕梁不止。 以前少人,还没这么威武,现在这人多了,气势就上来了。 大周的国势,好像比以前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甚至要比他皇兄在的时候还强上了那么一些。 “王叔,”德王一迈步进殿,燕帝起身走了过来,叫了他一声,道:“来了。” “啧。”德王记仇,上次跟皇帝吵架算是吵赢了,但因为吵得太动情,用情太深,赢了也感觉憋火,实在难掩对皇帝的嫌弃之情,啧了一声算是回应。 “您这是带什么进来了?”燕帝若无其事,跟着他往桌前走,“朕听说是溪里捉的石头鱼,今日朕又有口福了?” “恭儿呢?” “尚书房读书。” “这不都正午了吗?” “那朕叫他过来?” “叫过来叫过来。” “那这鱼……”燕帝看他提着筐不放,内侍也不敢上前来取,问了一句。 “你催催皇后,让她们快点,我捉的活鱼,等你王婶见过了让御膳房拿去做汤,她喜欢喝这个。”德王坐下,把鱼筐放脚下,犹豫了下还是难掩想让人看之情,提了筐朝皇帝看了一眼。 皇帝连忙过来,弯腰低头往下看:“这鱼还活着?离水有点时间了吧?” “这石头鱼就是耐活,一两个时辰内死不了……”他捉的,德王抛了抛鱼筐抖了抖,“好久没下水了,今年捉的头一波,我给我王妃带来尝尝,你等会少碰这个,给你吃了也白搭,你又催不出奶水来。” 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在骂他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好搭话,摸了摸鼻子坐下,寻思着往下怎么说话。 第183章 王叔这人,有时候也深沉,到底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但他变的也不多,喜怒哀乐还是明显,皇帝也不想跟他时时就利益闹得针锋相对——王叔也够孩子气的,把他惹火了他就摆脸色。 皇帝对臣子都喜怒不形于色,上对下都得藏着掖着,王叔这被惹急了就给打人一拳给人看屁股的脾气,皇帝被他训过几回,现在也只能周全着来了。 要不德王叔伙同德王妃再闹一回,就是他罔顾皇帝的尊严想忍,他的臣子们都要忍不下了。 皇帝朝公公吩咐了两句,坐了一会,等德王洗过手,空闲了点,问了句:“小皇弟呢?” “府里念书。”不能带着儿子到处跑,德王也遗憾。 皇帝问了一句,笑笑不语,没再接着往下问。 再问下去,他们叔侄俩又得就着那小堂弟那几个老师打起来。 朝廷有人,但德王府抢人也抢得凶,皇帝明里暗里劫过德王府几次道,他还没搞清德王府放出来的这些消息是真是假,但给王叔着实添了不少话头,有的是讥讽他的话出来。 德王这洗手擦完脸,也不坐着,去了殿门前等人,皇帝也不能像他那样屈尊降贵到门口等,但听到外头起了一阵声响,王叔喜气洋洋的声音起了后,他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今儿这天气好,路过的时候看见溪里有鱼,我寻思着这鱼也不好抓,不比打猎轻松,就带他们下水了,这不我抓了鱼就过来给你瞧瞧。”德王一见王妃,大老远的就迎了过去,搭上她的腰,笑颜跟她报告道,眼儿都弯了起来。 说话间,朝皇后点了下头,说罢朝皇后道了一句:“侄媳妇,麻烦你了。” 皇后现在与德王叔是彻底不亲近了,但德王叔对她还算客气,她也微笑浅福了一记,当是回礼。 这厢宋小五开了口,问他:“脱鞋了?” “脱了。” “溪水可凉?” “不凉,放心,不会着寒。” “带着孩子出去,细心点。”宋小五嘱咐了一句。 他们这些人无论哪个身边都不缺侍候的人,但无论是让小鬼带孩子,还是小鬼接人待物,宋小五都希望他能用心一点。 “啊,忘了……”德王还真没想过这一茬,伸手轻拍了下脑袋:“不过他们身边有人,不要紧罢?” “去说一声,吃点热的散散寒。”宋小五吩咐了清明一句,回头朝小鬼说了一声:“下次要记得。” “省得了。”德王嘀咕了一句:“那几个宝贝疙瘩弱着呢,是我大意了。” 德王妃没怪罪,他倒自省了起来。 这时近了殿门,宋小五听到他的嘀咕声,侧首抬头笑看了他一眼,把德王对她看得又弯起了眼,低首笑着跟她道:“王妃真好看。” 这嘴还是甜的,宋小五收回笑脸,随着太监的通报声与他一道进了门。 德王妃在皇帝面前甚是沉默寡言,连眼神都从不轻易与他对视,与帝后两人用膳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出来,于是她跟皇帝暗中斗了许多回,到底还是没有把皇帝激怒到彻底失去理智,这次她也是依旧不作声听着叔侄俩说话,一句话也不搭,哪怕皇帝拐着弯把话带到她头上来,她也当是自己聋了,低头看着裙面不语。 她越是如此,皇帝越是忌惮她。 一个没有情绪,没有爱恨的人,要么是蠢到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要么就是这些东西撼动不了一个冷血的人,很明显,德王妃属于后者。 德王说了不到半柱香功夫就不耐烦了,打断了皇帝之前所说的那些关于两河流域今年水情的话,“这膳什么时候上?圣上,您不会每天为了顿饭都要等这么久时间罢?” 皇帝还没什么,皇帝身边的孙老公公已惊慌失措地跪下喊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这就叫人去催。” “嚎什么,还不快去?”德王又朝皇帝不满地道:“你就不能让孙公公少对我大呼小叫的?他手上没了多少人啊,还怕我一个?” 跑到殿门前的孙公公一个没小心,脚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