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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高热不退,医生让他先住院。 刘静从头到尾一点都不配和,抽血的时候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一听说要打针,更是各种撒泼打滚,即使病得不行了,对着医生一直说陆屿是个骗子人贩。 医生听了,只摸摸他的头,说,“乖,别怕打针,不痛的。”然后就出去了。 刘静扒拉在护栏上困惑地看着门,小脑瓜想不明白,幼儿园的老师明明说只要和别的大人讲自己遇到了人贩子,就能获救的呀。 陆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作妖,对比刘雪杉小时候,这刘静简直就是个小魔王,估计平时在家里没少作威作福的。 刘静终于闹腾累了,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抱着小熊花纹的被子开始打盹。他可能是累坏了,连护士过来给他打吊针也完全没醒过来。 等药水打完了一半,陆屿终于接到了刘雪杉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焦急地问,“你们在哪儿,怎么家里没人?” 陆屿说,“我带刘静来看病了,你电话打不通,给你发了信息。你要过来吗,我让人给你准备车。” “不用了,你们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行,你来了直接到住院部来,会有人去接你的。” 挂了电话,陆屿又在沙发上等了快一个小时,刘雪杉终于到了,推开门进来,看见刘静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一颗悬下的心才放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手里拿着车钥匙,对刘雪杉说,“小静看起来没什么事。” 刘雪杉点点头,先朝陆屿道了谢,“陆董,谢谢您了。” “雪杉,不必和我客气,这位是…” 陆屿看着那人,那人目光不善地打量陆屿几眼,有点疑惑。 “他是我同事,姓胡,顺道送我过来的。” 陆屿露出一个职业微笑,“胡老师您好。” “陆先生,您好。”这胡老师微妙地在陆屿和刘雪杉之前打个逡巡。 “医生怎么说?”刘雪杉有些焦急地问。 “初步确诊的是肺炎,”陆屿按下墙上的按铃。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陆董,请问有什么吩咐?” “王医生在吗,孩子的父亲来了,麻烦王医生过来说一下大致的病情吧。” “好的,请您稍等。” 挂了对话,陆屿对二人说,“你们先坐会儿,医生马上就来了。” 刘雪杉说,“胡老师,您去办事情吧,不要耽误了 。” “我没事儿,不着急的,一会儿你和刘静怎么回去?” “我打个…” “胡老师不必担心,”陆屿搭上刘雪杉的肩,“雪杉和我都这么熟了,我会安排好的。” 待胡老师走后,刘雪杉才轻轻地拍开他的手,说道,“谢谢你了。我…” 他话还没话完,有人礼貌地敲了几下门后推门进来,是刘静的主治医师王医生。 王医生大致和他说了一下,刘静得了肺炎,具体的感染菌种还在做病理检测,他至少需要住院观察五日。并且详细地说明了,目前做了的检测,和用药的情况。 解释完后才又离开。 刘雪杉脸上带着犹豫,“这里是VIP病房吧,医保能报吗,要不转院去公立医院可以吗?” 陆屿说,“别折腾了,就住这里吧。这医院是我家的,放心,会给最好的治疗,而且还不用收费。” 刘雪杉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是好,支唔了一会儿开口,“还是算了吧,我、我也不能在你这里白看病吧。你这里我来的时候搜了一下,一个晚上要两千多呢,太贵了。” 陆屿说,“别折腾了,你看刘静都烧成这样了,好好歇着。本身这个套间就不是对外营业用的,哪里有明码标价了?” “而且,公立医院人这么多,还不一定有病床。”陆屿说着慢慢靠前,深深地看着刘雪杉, “医生说,这病得也不轻。” 他的声音温柔得似冬日照于雪原上的暖阳,眼底透着化不开的深情。 “行行行,”刘雪杉后退一步,伸了手阻止他接着靠近,“先住着吧,钱我回头还你。” 陆屿仍想说什么时,电话响了,是罗曼打过来的。他这才想起糟糕了,果不其然接起电话,罗曼焦急地问,“老大你在哪儿呢?还有四十分钟开学典礼就要开始了!” 陆屿沉着地说,“好的,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他对刘雪杉说,“雪杉,我要去工作了。医院的人我吩咐过了,一会儿会送晚餐上来。” 说完他轻轻捋了一缕刘雪杉耳边的头发,轻声说, “等我回来。” 第20章 第 20 章 陆屿关门离去。 刘雪杉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埋在膝盖里。许久,才听见一声叹息传出来。 “等我回来” 时隔五年后听到这句话,一瞬间过往的回忆充斥在脑海里。陆屿的语气并不十分的亲昵,却像是不曾分别过,只是极为普通的,像出门工作前的丈夫,对家人说一声“我出门了”那样的语气。 刘雪杉就这么在沙发上干坐着,直至手机铃声响起,看着来电的号码,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理工科学校的开学典礼一向很简洁,陆屿全程的任务仅有在主持人介绍优秀企业代表时站起来向全场微笑挥挥手。校长和各类代表的发言都相当精干,整个开学典礼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接下来还有学生组织的迎新晚会,陆屿趁着中场休息,吩咐罗曼几句后便悄然离场了。和刘雪杉电话联系后,去他家给父子俩收拾住院的行李。 陆屿自己开着车一路飙回医院,也不知超速了没。在路上还塞了许久的车,近九点才回到医院。 他停好车,靠着车门抬头仰望住院楼,还记得楼房号,于是顺着向上一路数去。 医院的住院楼是全玻璃幕墙的设计,实在是难以辨认。只能数着楼层,通过亮着的灯光大致地猜想到了病房的位置。 陆屿不知刘雪杉还在不在病房里,他看看手机,屏幕上显示有许多的新通知,却没有刘雪杉的来电和信息。 离开医院时,他说出“等我回来”,心里却完全没底。即使刘雪杉拒绝他的提议,带着刘静真的离开,去了公立医院,他也不可能说些什么。 直至推开病房门的瞬间,一颗悬了许久的心才落下。 刘雪杉在沙发上睡得酣然,一旁的儿童围栏里,睡醒了的刘静正安份地玩着乐高。听见他开门,猛地转过头来,见是他,恶狠狠地做了一个“嘘”的表情。 陆屿放下行李,也跨进围栏里,在刘静身旁坐下。 打完吊针后,刘静烧也退了,恢复了些精神。晚上的时候刘雪杉喂他吃完饭后,医院的理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