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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系统的执行。 陈锦州领了公安局的差事,也不可能在这边混口饭吃,总要又做出成果的决心。 否则以小姑娘三级往上跳的本事,保不齐什么时候飞高,飞远,飞走了。 舒曼暂时飞不飞,还不知道。 不过陈耀文仿佛双腿被打断一般,整个人瘫在床上。 “我不信,这肯定是假的。”陈母受不了屋内的低气压,大吼一声就要往门外冲出去。 “你干什么去?”陈父霍然起身,一把拽过陈母摔在地上:“你还想把耀文害得不够惨吗?你现在过去,那可真就把陶明希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怕什么。反正他也把耀文给辞退了……”陈母顾不上疼痛,梗着脖子吼叫了起来:“该是的张家,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什么。张秀秀个贱人,难怪吵着要离婚。当初跟狗一样不要脸都要嫁进陈家。现在耀文一出事,就跑了。这个贱人,我就说她不是个好的。” 陈耀文听得这话,一张脸阴沉沉的。 他也倾向于张家肯定事先知道了,这才逼得张秀秀和自己离婚。是的,逼迫。即便到现在,陈耀文也不认为张秀秀真的舍得或者说敢和他离婚。便是之前,也不过是以退为进想激一下自己。 一切都是在张建设回来后,发生变化。 张建设这个当兵的蛮子,完全不讲理,独断独行,张秀秀那么软弱的一个人,当然地听他的话。 可再生气……也不能这个时候去找张家。 陈耀文只要一想起来,身上的肋骨就隐隐作痛起来。 “去什么区,你真的要毁了耀文吗?”陈父反手一个巴掌把陈母打蒙了:“要不是你把李美丽放进来,耀文能出事?” “你怪我?这怎么能怪我?”当时陈父也是听到声音,陈母去开门的时候,他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现在怪上她?陈母哪里肯依,尖叫着扑到陈父身上扑打了起来。 陈父下意识回手。 陈母尖叫地更加厉害。 陈耀文听到脑仁一抽一抽地痛,吼叫一声,把被子蒙在头上背对着床外。 陈父陈母为之一顿,面面相觑后又狠瞪了对方一眼。 最后还是,陈父拽了陈母出去,房门关上,还能听到渐渐远去的声音:“……你别去学校闹,闹不好,每个月那点钱也没有了。” 陈家,陈父陈母一直有退休金,陈耀文也能赚钱,票上面也不算缺。可悲辞职后,陈耀文手里就剩下被退后每个月5元钱的安置金,时间有三年,以便有个缓冲期让陈耀文寻找到新的工作。 这钱就是张建设自己掏出来的。 他这么做,也是想考三年的时间自己往上爬,只有位置更高一些,陈家才不敢生出一丝一毫轻视张家的心。 当然主要也是求个平安。 学校那边,陶校长起初是不愿意的。 但陶主任明显圆融一些,他先答应下来,陶校长虽生气,可也不能为这样的事情对自己的女儿生气,不值当。 陶校长和陶主任也差不多就是白父和白玉英的存在,两父女在这个时代中随着波澜起伏,相依为命。 白玉英等了舒曼放学,两个人去了供销社。 一进去,就直奔烟酒的柜台。 白玉英一张口就是小中华、茅台酒,被舒曼好笑地拦下来。 “你真这样送过去,队长叔肯定也不收。”不说抽惯抽不惯,太贵的东西,张队长肯定不要。 但白玉英要走,需要张队长开介绍信,虽然私底下已经有了默契,但作为感谢,送一点东西也是应该。 舒曼的意思是挑个中间的差不多。 香烟就买了三包一毛五的大前门和六包0.9分的勤俭香烟,两瓶红高粱酒,一条肥肉、一包饼干两包麦乳精和奶粉和一小包糖果。 这么一算,也就十多块钱。 就是这样,也是舒曼拼命拦下来的结果。 对于白玉英手里漏财这一点,舒曼是无语但想想她对自己的大方也是习惯了。 两个人去交了钱,白玉英就坐了舒曼的自行车回去。 回到红旗村后,先回了舒曼的屋子,把东西放到包袱里面,舒曼这才和白玉英去了张家。 好一番推来让去后,白玉英丢下东西,就拉着舒曼跑。 两个人跑地远了一些,白玉英拍拍胸口,后怕地说道:“差一点以为自己出不了门了,我爸也真是的,怎么就一定要我开始学着这些人情往来呢。上海又不是农村这边,到时候大家不是猪筒子楼就是小别墅小花园,门一关谁还理谁,哪里需要学什么人情了了。” 舒曼笑而不语,白父这样做总有原因。 况且这事白玉英埋怨几句没什么,她要也跟着附和几句,那问题就大了。 舒曼还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情。 从张家离开后,白玉英就跟着舒曼回了她的家里。 她这阵子基本上能不回去知青点就不回去,有几次直接住在舒曼家里,把舒曼弄得无语,却又不好直接赶人。 想着不过几日,白玉英就要走了,就让自己忍了忍。 舒曼这样做,倒不知道几次夜里,陈锦州处理完局里的事情,凭着胸腔的激昂澎湃的情绪,一路从镇上跑到红旗村,却只能听着屋里头的欢声笑语。 好几个晚上,都吹了半宿的寒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所以说,大概陈锦州是现在最希望白玉英回上海的人。 张队长这边介绍信一出来,陈锦州就帮着送去公社,没多时就让有事去县城的龚琪带去县革委。 当天舒曼上完课后,陈锦州就把批准白玉英回城的通知单送到她的手里,同时还有一张回上海的火车卧铺票。后者是革委会主任托关系弄出来的,这一次他上任以后,通过白家得到不少资源,这是间接在对白父表示感谢。 比起过往交情,自然是互相之间因为利益给予对方尽可能的便利。 白玉英拿到东西的当晚,就和杜鹃一起住到舒曼那里。 一个晚上,明明喝着龚琪从县城里带回来的汽水,白玉英好像醉了一般又哭又笑了起来。 舒曼和杜鹃的眼睛也是红了一圈又一圈。 第三天,天还没亮,舒曼就起身去了厨房。 没多时,杜鹃也走了过来,看到舒曼在揉面,伸手接了过来帮忙:“几点的车?”声音有些嘶哑。 舒曼也是如此,她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看在炕上睡得昏沉的白玉英,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下午一点半的火车。” 这一次不是去齐齐哈尔市火车站坐,而是直接去省城那边。 这样时间就要花久一些,一个上午都要花在赶路上面,就这样等一下也得早早出发。 白玉英走的时候,是舒曼去送的,她还特地找陶主任软磨硬泡地要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