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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秾华 文案: 攻比受后死,后重生,所以前期攻是没有重生的状态,不要再问了攻不洁,洁党退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阮向笛爱了陆景曜四年,做了陆景曜四年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母亲要和他断绝关系,发小觉得他贱,这都无所谓。可他再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日渐冷淡敷衍,身上陌生的香水味,都让阮向笛无法忽视。 “若有来生,我再也不要爱上你。”重度抑郁症,阮向笛孤零零地选择了自杀,没想到上天真给他重来的机会。这次他再也不会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但谁想到这渣攻也重生了,还天天端茶送水献殷勤,把他按到墙角亲:“阮阮,我错了,再给一次机会吧。” 双重生,先虐受后虐攻,真追妻火葬场,he 001心灰意冷 栗阳市东安区中心地带,有一片富人专享的别墅区,名叫沧澜苑,沧澜苑内有一套装修精致的三层别墅,灯还亮着。 宽敞的卧室内,玻璃窗大开着,晚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得深色窗帘猎猎作响。 床边地面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喝醉了酒,脸颊上有不正常的醺红,半睁的眼睑上挂着未干的泪珠。男人只穿了件条纹衬衫,衬衫衣摆一半扎在裤子里,一半被扯了出来,有些乱。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正在不断地、反复地响着,却都没有人接通,随着铃声响得越来越久,男人握着手机的手指也越来越用力,握得指节发白。 他叫阮向笛,新晋影帝,今年二十六岁,在给自己的男朋友陆景曜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ailed...” 阮向笛颤抖着手指按掉了电话。第二遍,依旧无人接听。 酸涩的眼睛迅速被眼泪充满,模糊了视线,一大滴泪珠“啪”地掉下来,落在手机屏幕上。阮向笛抬手擦了一下,胸腔也发着颤,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心想:最后一遍,再打最后一遍……就再也不打了。 真的是最后一遍。 电话再拨过去之后,铃声就像之前那样响着,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陆景曜以前都用他唱的歌做铃声。不久前,陆景曜换铃声了。 “喂?”突然,电话被接通了。 阮向笛心头一跳,惊喜又忐忑地接起电话,擦了眼泪,努力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和哽咽。 “喂?”那一头,陆景曜没有等到人说话,略有些不耐烦地说,“什么事,有话快说!” 阮向笛手一抖,被他吼得差点没拿稳手机,眼泪又掉下来了,捂着脸颤声说:“你今天……怎么没来我的颁奖典礼,你说要来的。” “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说有事吗,公司这边走不开,忙着呢。” 阮向笛:“可是……” 陆景曜:“可是什么可是,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了。” 阮向笛咬着唇,克制着自己,怕自己哭出声来被陆景曜听到。 好半晌,阮向笛才小声说:“景曜……我想你,我们好多天没见面了……我特别想你。” 许是他这句话打动了对方,陆景曜沉默了一下,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阮阮乖,过两天我去看你,好不好,我现在在出差呢。” 阮向笛问:“真的吗?” 这时他听到电话里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陆先生,您跟谁聊天聊那么久呢……” 那语气里的矫揉造作,听得阮向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几乎作呕。他不是不知道的,有人跟他说过,说陆景曜吃野食,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但他一直不信,他努力说服自己想要相信陆景曜的。 “真的,阮阮,听话啊,我这里有时差,现在在公司呢,晚点儿再打给你。”陆景曜说。 阮向笛点点头,仰头靠在床边上,觉得有些荒谬,却还是习惯性地答应了一声,轻声道: “嗯,我知道了。景曜,你忙吧。” 而忙于“公事”的陆景曜,甚至都没有听出来阮向笛的异常,或者说听出来了,刻意选择了忽视。 他少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因为这一回,他不会再等他了。 002死亡 阮向笛关了灯,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月光清冷皎洁,与风一同涌入卧室,落在阮向笛略显单薄的身躯上。 手机从右手里掉出去,“啪嗒”摔在地面上,没有人会去在意,就像他,今夜消失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在意。 最重要的是,他不在意。 阮向笛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莫名觉得有些冷,可是他却懒得起身去关个窗户,好像浑身都没有力气。 浑身都很累,不只是身体累,心也累。 他爱得那么卑微,将自己的一切全部献上,他像信徒崇拜神明,像沟渠里的野狗崇拜光明那样,爱慕着陆景曜。 但当初山盟海誓说得再好听,也抵不过衣香鬓影的世界里,数之不尽的俊男美女。热情被一天一天消磨殆尽,当初那个会笨拙地讨他欢心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腻了,就会弃如敝履。 他就是那颗被舍弃的嘴角的饭米粒,也是那蚊子血。 阮向笛患有抑郁症两年了,除了医生和经纪人、发小,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告诉陆景曜。他怕陆景曜嫌他麻烦,觉得他矫情,抑郁症嘛,自己想开就好了,有什么好抑郁的? 想不开,想不开,怎么都想不开,因为他拿得起放不下。 那是融入心脏一部分的人,怎么能放得下呢?可不得从心脏上剜下一块肉去嘛?太痛了,痛得让人无法呼吸。 阮向笛抬手揪住了胸口的衣服,他感觉到有些窒息,自己像是个溺水的人一样,落在水里,没有人来救他。他自己也救不了他自己。 可是太难过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脸色分明苍白,却又由于醉酒而有酡红,看着怪异极了,像个重病将死的人。阮向笛哆嗦着手抽出床头柜的一格抽屉,在模糊的视线里找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他早就想自杀了,但是他没告诉过任何人,连医生也没有。因为长期以来严重的失眠,已经干扰到了他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