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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笛反射性地向后仰,却只是给了陆景曜可乘之机,把他更好地禁锢在了身下与沙发之间,躲无可躲。躲不了,阮向笛发了狠,用力一咬,一下把陆景曜的舌头咬出了血,铁锈味在两人纠缠的唇舌之间弥漫。 陆景曜吃痛,然而只是一顿,就更加用力地吻了上来。 阮向笛被亲得脑子发晕,身子发软,心里委屈又难过,说到底,他还是处于被动,陆景曜想怎么样他根本反抗不了。心里头不由得有些想哭。 但是,在阮向笛哭出来之前,他突然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水滴到了他脸上,接着又是第二滴,第三滴。 那无疑是陆景曜的眼泪。 两世加起来,这都是阮向笛第一次见陆景曜哭。 阮向笛的身子僵在了那里,推着陆景曜胸膛的手像被卸了力道。 他睁开眼,看到陆景曜近在咫尺的脸,眼睑紧闭着,乌黑的睫毛又浓又密,眼泪一滴滴从眼睫下滑落,像断了线的珠子。 196别把我推给别人 阮向笛莫名有点慌。 正在阮向笛不知所措时,陆景曜突然松开了阮向笛的嘴唇,紧紧把人抱住了,脸埋在阮向笛的肩膀上。 温热的眼泪浸透了阮向笛肩头薄薄的意料,渗到他肩部敏感的皮肤上。阮向笛竟觉得有些烫,他缩了缩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躺在了沙发上,任陆景曜抱着。 阮向笛苦笑:“被强吻的是我,该哭的也是我才对吧。” 陆景曜紧了紧胳膊,勒得阮向笛背发痛,突兀地开口:“阮向笛,我爱你。” 阮向笛微怔。 “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你死后的日子,我根本无法入睡,一睡着,就梦到你,梦到你死前的样子。我想到你哭着拨我的号码,我却不知道接,我就恨不得能倒回去,把那个自己打死。” “可我根本不敢死,我要活着受罪,饱尝悔恨之苦,然后孤独地死去,才能稍稍偿还我对你的亏欠。” “我根本没想过我还能有再见到你的一天,不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打我,骂我,冷落我,我都受着。” 陆景曜松开胳膊,微微起身,替阮向笛拭去他脸上的眼泪,嘴唇哆嗦着:“但是请不要把我推绐别人。” “没有你,我不行的,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谁也不可以。” “我只要你,我爱你,你知道吗?” “阮阮,”陆景曜抚着阮向笛的侧脸,“告诉我,我和别人发生关系,你真的会高兴吗?你真的希望看到吗?” 阮向笛启唇,又闭上。谭双儿去找陆景曜,当然不是他安排的,谭双儿早就对他透露过这方面的意思,他没有答应,难道真是单单为了谭双儿,没有一点是在吃醋吗? 沉默就是回答。 陆景曜这么久以来,难得由衷地高兴了一下,起码他的阮阮心里还是有他的。陆景曜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谢谢你,阮阮。” 阮向笛知道自己哭了,有些丢脸,他为什么要为陆景曜哭呢?他别过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嗓音透着哭腔: “总是要等到失去才后悔,才知道珍惜。” 陆景曜:“是,我错了,我后悔得要命。” “我再也不要过一天没有你的日子。” 没有人会再关心他工作忙时记不记得吃饭,没有人再给他一遍遍地打电话,没有人再像阮向笛那样又害羞又大胆地笑。他弄丢了他,甘愿丢盔弃甲,俯首称臣,求他回来。 平心而论,陆景曜这大半年的表现,其实还是很好的,否则阮向笛也不会因为怕自己动摇,而不愿跟他见面。 但是让他张口说原谅,依旧说不出来。阮向笛哭完了,绷起脸,拍了拍陆景曜的肩,说:“起来吧,陆总。” 陆景曜避开阮向笛的视线,抬手擦了擦眼泪,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哭,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阮向笛见了,有些好笑,揶揄道:“没想到陆总也有哭鼻子的时候,不知道我死后,你哭过没有?” 陆景曜顿了顿,一瞬不瞬地看着阮向笛,说:“哭得都哭不出来了。” 197谭家又搞事了 陆景曜这么一本正经,让阮向笛都不知道怎么接了。不自然地避开视线,低声说了句:“活该。” 想当初他又为陆景曜流了多少眼泪呢? 这句话出来,就透露出阮向笛对陆景曜的态度软化了。阮向笛心里不好意思,别别扭扭,不肯承认,非要虎着一张脸,恶狠狠道:“今天你突然跑到我工作室来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没有下次了!” 陆景曜当然满口答应,末了又期期艾艾地问了句:“……可是我想见你。” 阮向笛冷笑着扫了他一眼:“我以前要有的是想见你见不着人的时候,那时候你还跟别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呢。” 陆景曜立刻不敢说话了,转而问:“……那你以后,不要再推人绐我了,好不好?” 阮向笛抱着胳膊,抬起下巴:“推人绐你?你想得挺美,谭双儿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陆景曜没想到一问竟然收获意外之喜,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 阮向笛道:“我工作忙得很,哪有功夫去管你的事?” 陆景曜一高兴,又想亲阮向笛。两人相识这么多年,陆景曜眼珠子一转,阮向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抬起手挡在身前:“别靠近我,绐你三秒钟,滚出去。” 陆景曜欢欢喜喜地滚了。 这大概是他重生以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陆景曜走后,阮向笛想到谭双儿的事情,不由得有些膈应。自从阮向笛让徐向晨给谭胜军夫妇介绍了工作之后,时常听到有人跟他说,这夫妇俩上班不认真,跟同事也处不来。 工作上出什么问题,就拿阮向笛来压人。 阮向笛本来不打算把他们怎么样,反正欠钱的又不是他,等追债的上门来,打起官司,法院再怎么也管不到他头上。但是,经过谭双儿这件事,阮向笛觉得有必要让这家人长点记性。 以前贫困潦倒的阮向笛好欺负,现在的阮向笛难道还那么好欺负? 他得等这家人搞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