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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在私下里,阮向笛已经要翻脸了,但现在不行。阮向笛一看陆景曜眼神,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公开场合这么说,不让他有一口拒绝的机会。 阮向笛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表面上还是笑得礼貌又得体:“陆总这么厚爱,拒绝的话好像我不识好歹了。但是是否要接陆总的影片,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我的经纪人和老板……” 陆景曜:“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跟夏英说过了,他同意的。” 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夏英突然被cue,瞪着陆景曜,心想那你倒是跟我说啊!结果陆景曜只看着阮向笛,根本不看他。 不过陆景曜这么宝贝阮向笛,这电影肯定不会敷衍,如果电影真的大卖,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坏处。反正他 也是要赚钱的。想到这里,夏英释然了,并且对着镜头点点头,以示陆景曜说的是真的。 老板答应了,那经纪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笛子?”陆景曜唇边含着胜券在握的笑。 “嗯……这,”阮向笛无奈地笑了,“可我最近档期比较满,暂时可能没时间接新的电影,但陆总的电影必然要全身心地投入,不敢马虎的。” 陆景曜:“这个好说,拍摄日期按你的档期定。” 拒绝的理由都被堵死了。 204再遇司玉琢 留给阮向笛的选择只有一个,而他甚至没什么犹豫的时间。 阮向笛很讨厌来自陆景曜的这种强迫,或许是他从前软弱惯了,便觉得现在对任何强迫的妥协都是自己懦弱的体现。为了急切摆脱这种对自己的定义,而走向另一个极端。 “既然陆总考虑得这么周全,又对我这么信任,那我可就真不能拒绝了。”阮向笛终于还是笑起来,弯腰道,“我会尽全力为大家呈现一个好的作品的,不辜负陆总和所有爱我的人的期待。” 阮向笛直起腰:“非常感谢陆总对我的厚爱。”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只要陆景曜不反悔,就没有转寰的余地。 可首映礼结束后,阮向笛进入后台的洗手间时,发觉自己的情绪略有些不稳。潜藏在体内的阴郁的种子被浇灌得开出花来,他用凉水洗了把脸,手扶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的自己,水将额前的头发打湿成一缙一缙的。耳际有水滴顺着发梢流下来。 近几个月阮向笛的状态比较稳定,睡眠和情绪都较好,今天他脆弱的神经突然被拨动了一下,就仿佛有大片的灰色笼罩向自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洗手间外突然走来一个人,阮向笛以为是徐向晨或者贺立轩,迅速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做出一个笑的动作来,回头,然后愣了一下。 没想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司玉琢。 “为什么这么一副惊讶的表情?”司玉琢笑着说。 自从上回一起出去吃饭,却因为司玉琢的强吻而尴尬分开之后,两人似乎就没再来往过了。回想起来,竟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阮向笛微微一笑:“有点惊讶你会来。” 司玉琢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的阮向笛:“崖山是部好电影,不是吗?而且你演得很好,崖山一定会拿奖的。” 阮向笛:“拿不拿奖倒不太重要……我只是想演好每一个角色罢了。” 司玉琢笑着问:“那陆景曜这部电影呢,也会尽全力去演好吗?” 突然提到这个,阮向笛又有些尴尬,避开司玉琢的视线道:“只要是我接下的片子,我都会好好演。” 司玉琢:“那如果我想邀请你参演一部电影呢?” 阮向笛愣在那里,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玉哥,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司玉琢说,“我只是想请你演个电影而已,你演得挺好,票房很不错,你自己应该也有看到。”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没那么拿得起放不下,只是单纯从影迷的角度,想邀请你出演我的电影罢了。” “你愿意吗?” 刚才答应了陆景曜的,现在司玉琢又来邀请,阮向笛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哪儿来那么大魅力了。 “哦,对了,”司玉琢突然凑过来,低声说,“偷偷告诉你一件事。” 阮向笛:“什么?” 司玉琢:“刚才我坐在陆景曜和夏英的附近,听得他们两人在说话,因为谈到的是你,所以我就留神听了 —下。他们说话声音很低,我没太听清楚。” “不过大致是,夏英建议陆景曜绐你用药还是怎么的,然后再亲自去从别人手下救你……” 205情绪突然崩溃 阮向笛的手骤然握紧。 司玉琢拍拍他的肩:“放轻松,先别这么生气,我只听了个大概,没听全,全貌是怎么样我不知道,只说了自己听到的,不过陆景曜好像没同意……” 司玉琢抬眸看了看阮向笛的神情:“你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亲自去问他。毕竟我看你们现在好像又走得挺近的了?你问他,他对你诚心的话,想来也不会瞒你。” “咱们说回正事,所以你要不要答应我的邀请?” 和曾经的追求者谈工作这样的事,怎么都有些尴尬。阮向笛正想拒绝,就听到洗手间门口有人来了一句:“他当然不会同意。” 两人一同向门口看去。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不是陆景曜又是谁? 陆景曜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脸色有些阴沉,扫了司玉琢一眼,就来拉阮向笛。可他握住阮向笛的手腕一拉,却没拉动。 “阮阮?” 阮向笛低着头也不看他:“你刚才……” 陆景曜:“夏英那只是说着开玩笑的!” 阮向笛有点懵,点了一下头:“哦……” “……但我是想问,为什么这种事情你不提前跟我商量,为什么要直接在这种场合说出来?” 陆景曜的眼神柔和了一下,因为阮向笛这一句话,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阮向笛说先跟他商量,而不是直接质问他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说明阮向笛的态度还的有软化的。何况,司玉琢那种近乎挑拨离间的话,似乎也没有影响到阮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