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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啊,她怎么了?安意茫然。 许乡山轻声道:“娃娃,你别生气。” 安意僵着脸,看向被春江抱在怀里的余茵茵。 余茵茵往春江怀里缩了缩,瘪嘴道:“姐姐,你干嘛凶我,爹爹娘亲做错事,又不关我的事。” 安意垂下眼帘。 是了,她为什么要担心啊?为什么要不安啊?又为什么要生气啊? 他们如何,以后如何,除了任务里的人……其余的一切,不关她的事对不对? 她有努力做事在回报这两人的养育之恩,有努力在不给他们添加麻烦,甚至有努力在帮他们带另一个孩子来偿还这些被动欠下的情义。 其余的,不关她的事。 “是我多嘴了。”安意点了点头,扯回许乡山手里的袖子,出了院子。 “娃娃。” 蕙草正要追,春江低声喊住。 “蕙草,由她去吧,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古怪了,大概是我们一直太惯着她了,现在惯着,以后嫁人了怎么办啊。” “娃娃。”许乡山跟在安意身后。 安意漫无目的走着:“不要跟着我。” 许乡山亦步亦趋的跟着:“娃娃不高兴,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不好。” 安意加快脚步,在转过一个屋角时飞身上树甩开了许乡山。等许乡山东张西望没找到人离开后,安意才跳下树去了安先生屋后的那片竹林。 竹林幽静,再往后就是无名山脉,鲜少有人来,安意折了竹枝当剑,练了一下午的剑才回家。 平平静静,就当什么事也没有。 只是晚上入睡后睡得不安稳,总是想起那一瞬间的黑雾和鲜血。 翌日,春江蕙草天未亮就去插秧了。 安意起来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做了早饭,带着余茵茵一起去了东边垅的水田。 第1597章 村姑矫情64 赛糖甜 安意提着早上刚做的烙饼和清粥,带着余茵茵,沿着长长的江堤朝着龙边垅那边的水田走。 这个季节正是清早田间正忙的时候,一路上江堤人来人往,有本村的还有邻村的,只要是认识的,余茵茵一律叔叔伯伯婶婶大娘姐姐什么的热情打着招呼,其他人也同样笑盈盈的跟余茵茵讲上一两句话。 什么小丫头去干什么呀,什么茵茵越来越水灵了,什么茵茵到家里来玩什么的……一路上好不热闹。 反观安意,一路板着脸不苟言笑,活活像别人欠了她钱不还似的,她不搭理别人,于是自然没人搭理她。 余茵茵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还是忍不住道:“姐姐,你再这样下去大家会越来越讨厌你的。” 讨厌就讨厌呗,我又不需要维持什么良好的人际交往关系。并且,有我这个反面教材,通过鲜明的对比,岂不是衬托的你这个女主妹妹越发的优秀讨人喜。安意冷淡道:“管我做什么,你做好自己就行了。” 就这样,一路上余茵茵热情洋溢,安意面无表情,她们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到了东边垅,来到了自家的那片水田。 田埂上是成捆成捆的秧苗,而春江蕙草已经把这块大田插了一半。 “爹爹,娘亲!”余茵茵在田埂上挥着手喊,“吃饭啦!” 安意今天没穿裙子,穿的是那种七分裤,此刻将饭篮一放,卷了裤腿就下了田。 走过来的蕙草拿起草帽往安意脑袋上一扣,系好绳子道:“太阳出来了,别晒着。” 安意没吱声,扶了扶帽子走过去默默插秧。 春江蕙草他们吃得很快,一会便过来继续了,余茵茵就坐在田埂上给他们偶尔扔几把稻秧。 大家安静的插了一会秧,余茵茵便在田埂上叫嚷着无聊。 春江笑道:“那你就大声唱歌呗。” 余茵茵没怎么扭捏,扯着嗓子就喊。 “东边日出垅边田,田里爹娘忙着种田……” 余茵茵那调子一出,安意就愣了愣,调子熟悉,但是词怎么变了? “……旁边帮忙的好姐姐,你快嘛快嘛笑一笑,看爹娘妹妹多喜欢,看看我们一家四口赛糖甜!塞糖甜~” 安意一脸黑线。 余茵茵在田埂上又蹦又跳,拍着手道:“姐姐,看我看我,我唱得好不好?” 安意不说话,春江蕙草都非常捧场,大笑着说这个好,非常好,改得好。 安意嘀咕:“好什么好,就那公鸭嗓,唱的什么鬼。” 余茵茵清了清嗓子,大喊:“娘亲,姐姐不喜欢我这个,但她肯定喜欢你唱的,你唱嘛,你唱得可好听啦。” 蕙草笑了笑,还真的唱了起来。 蕙草唱的,安意听过很多遍,每次大家一起去采莲的时候她都会唱一唱。 “采呀采呀莲子甜,我家两娃笑弯了眼,摇着船桨的小哥哥,你快嘛快嘛回头看,看妻女多娇比花艳,看看我们一家四口赛糖甜,采呀采呀……” 这原是一首这里的菜莲小调,蕙草换了词唱的,调子乡音味浓,婉转柔情,曲子简单容易上口,这一片的村民大多都会唱。 第1598章 村姑矫情65 那个何家 “江边塘里荷叶尖,小船上的姑娘美如仙呀,别问谁家好女郎……” 这里采莲曲有不少,柔情乐观,在采莲的季节,路过一片莲塘里,经常能听到隐隐约约从莲丛深处传来的歌声。 而这其中,大人声音柔美,小孩声音清脆……不过,余茵茵那家伙,算个特例,嗓子不好,但最喜欢跟着大声唱,比一般女孩要大胆热情多了。 此刻也不例外,蕙草唱柔情版的,余茵茵在田埂上高声唱着她刚发明的野兽版。 野兽版的,喊为主,调子为辅,而这一片农田有不少人也在插秧,她这野兽版的一出,惹得四处的人频频相望。 隔壁的大娘喊话问道:“娃娃她娘,你家茵茵在喊什么哦?” 蕙草笑得嘴都合不拢:“没啥没啥,小孩子无聊,乱编喊着玩呢。” 余茵茵笑着大喊:“我才不是喊着玩呢,我认真哒!”说着又大唱起来,“好姐姐呀你到底——” 安意拿一根折断了的秧苗,裹了一点田泥,朝余茵茵那边一扔,精准的贴着她的脸颊飞过。 “啊!”余茵茵吓了一跳,她摸了一下脸,满手的泥,傻眼了,“姐姐!” 安意将手里的泥巴掂了掂,威胁似的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