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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孙小圈心安了些,握了握拳:“好来,没问题。” 谢省去睡了,但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好。 手疼的厉害,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吃了止疼片,但好像对他不太管用。 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翻身碰到伤口,又疼的醒了过来。 断断续续折腾到凌晨三四点,他才极疲倦地睡了过去,但乱梦一个接着一个,让他心慌。 在不知道串了几个梦之后,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极轻柔地亲吻他的额头,握住了他受伤的手轻轻吹气,隔着棉被拥抱他…… 那怀抱很温暖,让他觉得特别安心,梦境被从大脑驱逐,他陷入了黑甜梦乡中。 他睡得不算太久,被闹钟叫醒时,也不过睡了两个小时的踏实觉。 但可能很久没有这么好睡眠质量的原因,虽然时间不长,醒来后却觉得神清气爽。 谢省第一次体验到一只手竟然这么不方便,连拉裤链缺了另一只手的协助,都让他急出一头汗来。 他正急着呢,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谢省头也没回地说:“小圈,来帮我拉拉链。” 门被推开了,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后贴了上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双臂从他腋下穿过,搂着他的腰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骨节匀亭的一双手,修长的手指,剪得整整齐齐透粉的指甲,手背上微微隆起的青筋,手腕上的腕表…… 所有的一切,还有背后贴上来的温热触感,以及呼吸扫过耳尖的酥麻感觉,都让谢省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他几乎有种失重感,一切都太不真实,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 如果不是梦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即使是在梦中,他还是扭着腰要挣开,却被身后那人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扭动间几乎磨出火来。 谢省安静了下来,垂着头看那双手不紧不慢为他整理好拉链和纽扣,大脑几乎被烧成灰烬。 黑发遮住了大半耳朵,但露在外面的那一点耳尖却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修长的脖颈向前弯着,雪白的皮肤也透出了粉意。 谢省的羞耻之意怎么都遮挡不住。 云漠忍不住笑了起来,嗓音低沉,犹如蛊惑般:“怎么?小圈可以,我不可以?从小到大,你哪里我没看过,小时候谁帮你洗澡来着?” 谢省没说话。 如果面前不是马桶,而是池塘什么的东西,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将自己淹死。 衣服整理整齐,云漠便退后了一步,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然后握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来。 “哥,”谢省低着头往他胸口狠狠撞了几下,带了些小时候的蛮横劲儿。 这放肆地一撞,让谢省的情绪奔涌起来,仿佛真的撞碎了隔阂在他们中间的什么东西一般。 直到将云漠撞得后退了两步,他才抬起头来,双眼正对上云漠含着笑的眼睛。 谢省一瞬间觉得自己全身都烫了起来,他急的伸出手去捂云漠的眼睛:“不许看我。” 云漠含笑握住了他的手腕,将那只层层裹住的手掌拉到自己面前:“还疼吗?” 谢省明明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好几年,可还是羞的头脑发胀,昏昏沉沉,他摇头:“没那么疼。” 明明睡觉时还疼的哼哼唧唧,云漠眯了眯眼,但没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中指:“不是骨裂了吗?怎么没有用石膏或者指托固定住?” “只是轻微骨裂,医生说可以固定也可以不用,只要平时注意就好了。”谢省把手收回来,终于有机会问:“怎么是你,小圈呢?” “小圈出去了,”云漠忍着笑,又问:“我不行吗?” “不是,”谢省勉强解释道:“你怎么会这些?” “这些事我每天也要做,”谢省听到云漠不紧不慢地说:“而且,就算不熟,以后多练练不就熟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省觉得云漠是在故意打趣他。 但印象中他又不应该是这样促狭的人。 谢省偏过头去,抿着嘴唇,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好笑。 云漠笑着拉了他的手,为他将手一点点洗干净,伤手也用纱布小心清理了,然后勾着他的肩膀出去吃早餐。 “哥,”谢省终于有机会问:“你怎么来了?” 云漠搅着鱼片粥:“有个会。” 谢省不太信,但也没怎么问。 云漠将凉好的那份推到谢省面前:“帮助别人是美德,但是下次记得要保护好自己,可以吗?” “嗯,”谢省点点头,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哥,昨天刘予青跟我说了些事。” “嗯?”云漠挑了挑眉:“他找你能说什么?” “你跟苏涛现在是竞争关系吗?”谢省一边喝粥一边问:“刘予青说,苏涛查了复云还有你个人的很多资料。” “没关系,”云漠笑笑:“能查到的都是可以让他看的。” “那就好。”谢省咬着勺子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地看着云漠:“我还很担心来着。” 云漠回视着他,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谢省脸上。 睫毛勾出一弯浅浅的光环,一双笑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开心和快乐。 “这么高兴?”云漠也翘了翘嘴角,习惯性地伸手拧了拧他的鼻尖:“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谢省被他拧的鼻子痒痒的带一点疼,忍不住将鼻子皱了起来:“我都怀疑我鼻梁能长这么高全是被你给拧的?” “有吗?”云漠侧头想了想:“也没几次吧,是你基因好。” “呵?你以前才不是这样说的?”谢省抬了抬下巴:“因为我长得像我妈,小时候你还不喜欢我。” 云漠低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谢省这会儿放开了,继续告诉他:“哥,刘予青还说了很多。” “哦,都说出来我听听。” 谢省便把刘予青的话都说了出来,只把对方查到他和云漠的关系,以及苏涛可能会对付自己这些略了过去。 “苏涛的确是在外面又养了个人。”云漠说:“不过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谢省一口汤差点呛了:“怎么说?” “刘予青都要离开了,他才贴上来,”云漠笑笑:“你说呢?” “也是。”谢省笑了一句。 对云漠来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消息,看来苏涛是真的要把所有筹码都压到鑫源身上了。 他心情颇好地笑了笑:“你觉得刘予青这个人怎么样?” “很努力,很拼命,这些年几乎很少休息,不停在拍戏,而且除了苏涛也没跟过别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自爱了,”谢省一边思考一边说:“但他是一个利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