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门。 当门铃的声音隐约传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开始急切了起来,甚至迫不及待地用拳头捶向了面前那扇挡住他的门。 不管了,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云漠还是单身,他什么都可以不想,都可以不在乎。 他不要再想配不配,也不要再想他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性质,他只想像十八岁那年一样,不顾一切,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他没有办法不放纵自己,那是他少年时期的梦,是他一直想要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伸手? 门开了,谢省对上云漠错愕的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了,眼睛也是湿润的,嘴唇上的齿痕很深,眸子像深渊,浓烈的情绪几乎能将人吸进去,让人窒息。 “哥。”他叫他,声音是哑的,然后他猛地扑进他怀里,几乎将云漠撞退了一步。 他恶狠狠地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哥,哥,哥……” 叫不够一般。 太温暖了,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心跳,熟悉的木质香调…… 这里才是他的家,他扑进来的那一刻,心脏缺了的那一块,终于愈合。 没有云漠的时候他也能过,表面上过的好像也还不错,没心没肺的。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始终漂浮在虚空中,没有安全感,他的心也缺了一块,没日没夜地在疼。 当他放肆地扑进他的怀里,伤口愈合的那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久违的充实,满足和脚踏实地的感觉。 “怎么了?”云漠有些手足无措地环上他的背,宽大的手掌轻轻揉他的肩。 他的眉心也蹙了起来,以为他在安睐那里又受了什么刺激。 “哥,”谢省的鼻音很重,听起来像是哭了:“我……我没跟过别人,我只有你一个。” 云漠的身体猛地绷紧了,他把手从谢省肩头移到他腰间,力度也变了,变得凶而狠。 他将他狠狠地摁进怀里,然后带着他进了门。 门在身后合上,谢省的后背抵在门背上,凉意透衣而来。 云漠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第一次没有掩饰眼睛里那份被冲击到的痛苦。 他垂着眼睫看他那张被汗与泪染花了的脸,半晌后喉结滚了滚,声音很沉,甚至带着些凶狠的意味:“你把话说明白了,谢省,什么叫只有我一个?” 谢省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哥,你是单身是不是,你跟魏家没有联姻对不对?” 云漠怔了怔,半晌后恍惚明白了什么,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谢省的腮。 岁月回溯一般,他回到了23岁以前,他回到了18岁以前。 他那时候尚且有一点婴儿肥,他很爱这样捏他:“没有。” 他的声音很沉,却又奇异地很轻柔:“如果联姻了我还回来干什么?” 没有什么比听到云漠亲口说出来更让谢省激动。 他偏过头,无法克制地吻上他的喉结,那枚性感的喉结在他唇齿间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的腰被握紧了,紧到有点发疼。 他抬起头,对上云漠隐忍的眼睛,不掩饰,不羞耻,他剖开他的心给他看,声音略带着颤抖:“哥,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了,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爱了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说喜欢。 他的话没说完,云漠便低头吻了下来,他的吻热烈,急切,犹如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 谢省被他挤在门板上,被他死死地握住腰,一动都不能动。 他们唇齿交缠,交换着这些年隐忍的爱意和难言的思念,也交换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激动,还有对彼此的怨愤与恨意…… 过于复杂的一个吻,口腔里溢满了铁锈味,却如毒药一般让人上瘾。 谢省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他连呼吸都不稳了,大脑缺氧,却还是遵循本能地抬着头追着云漠亲吻。 直到云漠放开了他的唇舌,他还依依不舍地又吻上他的脸颊,咬他的下巴,咬他的喉结,在他耳垂上留下齿痕…… 他们第一次对对方坦露彼此的情感,这份情感已经太过深沉,压在彼此心中太久太久,此刻吐露出来,犹如吐出一颗心,可仍不觉得轻松。 他们想做更疯狂的事情,撕打,纠缠,毁灭,再重塑,方能让那颗沸腾的心渐渐平静。 云漠环着谢省的腰,低头亲吻他乌黑的发,亲吻他的脸颊和眼睛,他叫他省省,然后又叫他宝宝。 他说:“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爱你爱了多少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三次元有点忙,更晚啦 感谢在2020-03-25 19:29:52~2020-03-26 19:3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大今天爆更了吗 2个;困灰了、狐狸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夜惊鸿、千木 20瓶;千凌纸鸢、落花 5瓶;香橙薄荷糖 2瓶;沁然微雨、我有一条小居龙、lemon、30726554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2、Chapter 32 谢省从浴室里出来, 有些不太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浴袍。 浴袍是他六七年前的旧东西, 也是云漠当年买给他的。 旧了,也小了很多, 堪堪遮住大腿,几乎将他一双细白的长腿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里。 在十八岁那夜之后,他被他哄着搬到学校,就再没见过它们。 那时候他的心事太多了, 也来不及想自己那些东西去了哪里, 更没想过还有机会再次见到它们。 他刚搬过来,没收拾几件东西,本来要去对门取,可云漠却握着他的肩膀阻止了他。 谢省忍不住逗他, 咬着他的耳垂将声音放的低而哑:“哥,怎么这么急?连浴袍都不让人穿了?” 云漠被他逗得眸色都变了,忍不住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看谢省疼了又帮他揉:“以后还乱不乱说话了?” 谢省嘴硬:“这怎么能叫乱说话?演戏的时候导演还让演员自己发挥理解能力呢?怎么到哥这里就这么专*制?” 看云漠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又扒着他的脖颈亲他的嘴唇:“哥, 那你什么意思, 你不说我当真了?” “我这里有。”云漠语气里带着点气, 话音里又带着点笑,拿他很没有办法。 谢省以为他为自己备了新的, 没想到拿出来却是他多年前的旧衣服,一件浴袍一件睡衣。 那一刻他既惊讶又愕然,还有隐隐的欢喜与快乐, 夹杂着一点心酸和心疼。 睡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