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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出了一身的汗。 他与几位参加游戏的观众一一拥抱,趁店长发表开业致辞的时候,去店里洗了把脸,头脑才恢复了清明。 等一切都结束后,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谢省疲倦地坐在副驾上,车门一关闭,他身上沾染上的香水味儿就分外明显起来。 从百居回家,途中要经过澜山,谢省已经很久没去了,便让孙小圈顺便往那边弯一下。 正是营业的时候,孟姐忙得脚不沾地,见到他高兴的不得了。 谢省去翻腾了安睐的私藏,坐在角落里好好喝了几杯。 孙小圈要驾车,便坐在旁边吃零食喝饮料,顺便抽空发信息,努力挽回他的春天。 坐了一会儿之后,台上唱歌的男孩子下来走到谢省身边,略微羞涩地问:“省哥,要上台唱一首吗?” 安睐在的时候,谢省偶尔会上台唱歌,安睐不在,他来的就很少,就更不要说上台了。 尤其现在,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本能地就要拒绝。 可对上男孩子眼巴巴极期待的表情,他一时又没说出口。 酒精有点上头,男孩子在他眼中有点重影。 事业感情上的压力,各种活动恶趣味的低级玩法,让他心里急需发泄。 他伸出手来,将吉他握在手中。 孙小圈一个没注意,谢省已经抱着吉他上了台。 他坐在舞台中央,灯光将他笼在那个小小的光圈里,犹如一个无形的兽笼。 男孩子坐在他斜后方,为他打着鼓点。 他垂着眼睛拨动琴弦,低低地唱: “山隔壁还是山 都有一个伴 相信海枯石烂 也许我笨蛋 飞太慢会落单 太快会受伤 日子不就都这样 天会晴就会暗 我早就习惯 ……” 歌声里的情绪浓的化不开,他垂着头,黑发垂在颊侧,遮住小半张脸,睫毛如蝶翼般,被灯光晕上了一层碎金,轻轻地颤,修长的脖颈弯出优美的弧度,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台下已经很多人认出了他,举着手机拍照。 “一日为了三餐 不至于寒酸 为给你取暖我把翅膀折断 我遭遇那些苦难 你却不管 我飞翔在乌云之中 你看着我无动于衷 有多少次波涛汹涌 在我心中 你飞向了雪山之巅 我留在你回忆里面 你成仙我替你留守人间 麻雀也有明天” 初听这首歌的时候,是在很久之前,那时候谢省想到了云漠,还有自己心底对云漠这些年毫无音讯,弃他于不理的怨念。 可在后来,许多次云漠接到他父亲电话之后,他却觉得,那个看着对方处于苦痛中,置之不理的人,其实是自己。 自己的父兄那个样子,自己尚且不能置之不理,何况云漠呢? 和自己在一起,他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他从来不敢仔细去想,也逃避去想。 直到今天上午,他才有勇气对他说,:“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你就告诉我,我会为你做。” 那一刻他的心里既痛苦又放松,因为自己能为他做的事情里,也包括转身离开,还他自在。 只要他说,他就会做。 云漠再强大,再有主意,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承受着普通人的压力与痛苦。 如果他再次将他丢下,他将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对他有任何的怨愤之情。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他与云漠其实一样,被关在了不同命运的兽笼里。 只是以前他不明白,他以为云漠可以左右命运,而现在,他想明白了。 可唱到最后那句,麻雀也有明天的时候,他却又恍然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连麻雀都有明天,为什么他就不能和他再挣扎一下? 如果云漠说离开,他就会离开。 如果他不说呢? 谢省将吉他还给驻唱的男孩,轻声对他说谢谢。 孙小圈正急着在台下请求拍了视频的人不要发出去。 还没劝说到几位,就看到谢省被人围在中间索要签名。 孟姐和酒吧安保人员护着他到了二楼,两人从后门出去才得以脱身。 两人好不容易坐上车,孙小圈一边擦汗一边骂谢省不省心。 直到手机响了起来,他的神色才缓和了些,以为是妹子终于想明白给他回了电话。 可随即他又蔫了下去,直接把电话递给谢省:“杜姐的电话,你接吧。” 谢省还有些酒意,电话也接的轻飘飘的,他先开口:“姐,我是谢省。” “哦,”杜风顿了顿:“打你电话不接,打小圈的倒是你接了,你那电话留着干什么,打十次九次接不到。” 谢省轻声笑了起来。 杜风心情挺好的,不跟他计较:“暗恋日记那边刚来消息,说让你后天再去最后试一遍戏。” “好。”谢省说,眼睛也不由地亮了亮,这意味着片方要定下来了。 果然杜风也接着说:“十之八*九是你了,你是真的倔,但这次等的真的挺值得,好好表现。” 虽然暗恋日记这部电影,对演员的成长进步并没有太大助益,但是在谢省现有的基础上已经是十分不错的本子了。 他卖乖地应了一声。 杜风又交代了一句:“大后天那个演绎新势力的活动,你的竞争对手齐川也去,记得表现好点。” “知道了。”谢省又应了一句。 * 家里黑着灯,有很重的酒气。 谢省小心地按亮灯,看到云漠躺在沙发上抬起手臂遮了遮眼睛。 他把鞋子踢掉,一步步走向云漠,离他越近,酒味儿就越重。 他半跪在沙发前,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和额头:“哥,你喝了多少啊?” 云漠的脸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为了开新的航线,他今天几乎是来者不拒,连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他努力地张开眼睛,看到谢省时又眯了眯,眼神里迷惘而不确定。 过了好半天他才试探着唤了一声:“省省?” 谢省靠近他,轻声说:“是我啊,哥,我们先去床上,我给你弄点醒酒汤。” 但云漠又不说话了,神情也变得十分警惕而怀疑,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谢省愣了愣,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原来他嘴里说着相信自己,其实一直很介意啊?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漠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随后又狠狠掐了他一把。 那一下很用力,谢省痛的轻轻嘶了一声,脸蛋皱成了一团。 云漠却又笑了起来,他脸上的戒备和警惕都不见了,眼睛里满是喜悦,有些孩子气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