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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交融在一起。 他最终松了牙关,轻轻地吻住被咬湿了的那一小块衣料。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再不甘心也没有用,一切早已无法挽回。 曾经两家人和睦的关系,云漠父母对自己的喜爱,对他们两人的支持,都不再有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可能恨透了他。 所以云漠这几年过的该有多苦啊? 他的父母说不定会把对自己的恨转移到他的身上。 在他们眼中,是他们儿子最喜欢的人害惨了他们。 罪人本只有他一个,可这么多年,二老的怨恨无处发泄,也许会尽数发泄在云漠身上也说不定。 谢省的身体颤抖起来,这个想法太残酷了,他不敢问。 云漠的手臂更加用力,他环紧他,低头亲吻他的发顶。 他想过不止一次,谢省知道后一定会很难受,可看到他难受成这个样子,他还是心疼的受不了。 心疼催生了恨意,他的声音低沉而隐忍,说出了谢省无法出口的话:“我好恨。” 怀中人的身体猛地一僵,云漠安抚地亲吻他:“我恨你父兄,我恨苏家,可我不恨你。” 谢省抬起脸来,满脸水痕,透过水雾望着他,他听到云漠温柔的声音:“我只心疼你。” 眼泪瞬间汹涌了起来。 云漠用手掌托住他的脸,低头亲吻他的嘴唇,用唇舌温柔地安抚他:“我会为你父亲和哥哥留一条路,但能不能走好只能看他们自己。” 谢省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漠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深沉了起来,露出了在他身上很少出现的掌控欲:“但他们以后再不能干涉你和我之间的任何事。” 以前他的父兄也没怎么管过他,谢省闻言又点了点头,泪珠子随着点头的动作滚落下来。 云漠用指腹将他的眼泪轻轻晕开,像催眠一样轻声而温柔地说:“以后你归我,只爱我。” 没有商量的余地,温柔但是强势。 谢省再点了点头,以前他也只归云漠管,也只听他的。 他像一只寄居蟹,而云漠是他的壳。 他走到哪里都想搬着他,他在哪里嚣张都是因为背后有他,他想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不能再做寄居蟹了。 他想和云漠一样强大,偶尔自己也可以做云漠的壳,能够保护他,而不仅仅是只寻求他的保护。 “哥,”他说:“我爱你。” 他亲吻云漠的嘴唇,流着泪咬啮他的下巴和喉结,最后再把最温柔的吻落在他耳后的疤痕上。 他亲吻也被亲吻,他爱着也被爱着。 他撒着野,想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将云漠啃食入腹,永远都不要分开。 他又变成了那个有所依靠的孩子,一颗心渐趋平静。 谢省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 床的另一半已经空了,他身上盖着薄毯,皮肤清爽,被人好好清理过。 但腰和腿都酸软的厉害。 眼皮微微地发涨,大约昨夜哭的太过厉害的原因。 云漠那双从他肩头一寸寸温柔向下的手,所留下的温热触感似乎还未散去。 温热与酥麻的感觉,一寸寸从肩头移到肘弯,微微使力按住他想要挣动的手臂,然后再一寸寸滑过小臂,到他微蜷的手指,最后与他十指相交。 相比于他手上的温柔,其他地方又凶猛的厉害,让他在水与火中几乎被撕裂成两半。 那种矛盾激起的快.感,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在巨大的浪潮中被他彻底掌控。 他张开眼睛,看着窗帘被窗户闪开的微小缝隙吹的鼓了起来,像帆,是生机与活力。 春末的风,连味道都透出蓬勃的生命力,让人不自觉就感到喜悦。 他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云家老宅的花园里,他躺在秋千椅上,被鸟语花香笼住,脸上盖着一本书,无忧无虑地醒来,做了沧桑一梦。 “醒了?”大约是怕打扰他休息,云漠进来的无声无息。 谢省将视线收回来,眼睛里立刻泛出连自己也没察觉的光彩,他伸出两条光裸的手臂:“哥,抱抱。” 云漠抿着唇笑起来,走到床边俯下身去,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拥抱他:“难受吗?” “有点,”谢省哼哼唧唧地拿自己的鼻尖去蹭云漠修长的脖颈,把吻落在他的侧颈上,不吝赞扬地夸他:“你好厉害。” 云漠好笑但又有点害羞地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起床吃饭。” 太可爱了,谢省忍笑咬了咬他的喉结,云漠的呼吸一窒,沉声道:“听话,乖。” “哥,”谢省又变成了小孩子一样,双眸含笑,撒娇耍赖:“以前你每次训我的时候是说话最多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才能不来咬你的喉结,你不知道你有多性.感。” 云漠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只知道谢省再这样蹭的话,他将斯文不再。 他抓住谢省在他身上作乱的手:“这个周都没有活动了,是不是?” 谢省钻进毯子里,一下像漏了气的皮球,闷闷地发声:“有。” 暗恋日记没拿到,公司大约又要安排不少活动,他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云漠好笑地捏他的腮:“那还逗我?” “因为你可爱。”谢省看着云漠,忍不住又弯起眼睛来。 “有你可爱?”云漠问。 “我哪里可爱?”谢省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爱,皱了皱鼻子:“哥,你以前喜欢我什么?我只知道闯祸,总惹你生气。” “不知道呢,但就是喜欢你,”云漠做出沉思状:“想一想你全身都是缺点,怎么就喜欢你了?” 谢省依然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闻言眼睛都张大了,目光也由刚开始的好奇变成了不服气。 云漠憋着笑:“大概我眼瞎。” 谢省伸出雪白的手臂,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抓他。 却被云漠轻而易举地握住手腕按回去,云漠笑着低头亲他,被谢省咬了一口。 云漠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问:“到底属猫的还是属狗的,又爱挠人又爱咬人?我身上全是你抓的痕迹。” 谢省也满身都是痕迹,想叫屈又被云漠吻住了嘴唇,呜呜地发不出声音来。 “就是明明知道你很混,但还是爱你爱的要命才可怕啊,笨蛋。”云漠终于抬起头来,看谢省嫣红的嘴唇还有湿漉漉迷蒙蒙的眼睛:“若是一点点计较着你哪里好哪里不好,然后再决定喜欢不喜欢,那就不是爱了啊。” “你在我眼里有多可爱你知道吗?”云漠亲了亲他的鼻尖,逗他:“比熊猫还要可爱一万倍。” 惊讶,快乐,喜悦,羞涩…… 所有的情绪密密麻麻织成了一张叫幸福的网,将谢省牢牢地网在了其中,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