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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兴趣,冷淡禁欲,一心修仙。 “侮辱了你的人形?我在你身上刺了字?” 爻楝并不了解人类和妖族的传统,但在修者世界,若在他人身上刺下自己的名字,那便是将对方视作自己炉鼎的意思,若是强迫而为,那即为莫大的折辱,确实值得白剑以命追杀不死不休。 难道是他当年误以为男子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心大地在剑刃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若是因此被男人记恨,那未免也太冤了。 “不是。”白剑的面色难看到极点,好好一张称得上英隽的脸被他扭曲到狰狞不堪,“你玷污了我。” “……” “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身,还听不懂吗蠢货?” 百年未生过病的爻楝忽然有些头疼,他痛苦地捂住额头,眉心几乎拧成了一团绒絮,“你……你再说一遍?” “你强要了我,你强迫我同你交/合,你枉顾我的意愿与我做那床/笫之事。”白剑让说就说,还想方设法换着不同词汇表达相近的意思,“你趁我虚弱无力反抗的时候,强硬地用锁链把我困在山洞里,每隔三日傍晚来一次,每回持续一个半时辰……” “噤声。”爻楝直接给白剑下了禁言咒,他的双颊微烧,很快又用意志力强压下去,“莫要胡言。”他看白剑被他禁言之后憋得脸都紫了,一副不让他说话他能就地自曝的表情,再三警告之后小心地解开了禁咒。 束缚刚消,白剑嗷地发了疯。 “谁胡言了谁胡言了!”白剑撕心裂肺地嚎叫着,“你放开我,你有本事就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地比剑。” 爻楝神色冷淡,微微抬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白剑,“我虽然没有五年前的记忆,但也由不得你胡乱污蔑。” “我句句属实,反倒是你为何敢做不敢当!” “那你敢让我回影吗?”爻楝伸出右手,向白剑示意自己中指上的水纹戒,“此法器可读取你脑海中有关于我的记忆,无法掺假,你可敢答应?” 白剑看向面前这枚名曰回影的银底黑纹戒,他先前在云生阁便注意到它,当时只顾着在:‘仇敌手指修长,戴着确实好看’与‘仇敌臭美异常,娘么兮兮真是讨厌’之间来回挣扎,倒真未料到这枚戒指竟是如此厉害的法器。 “有何不敢!”白剑梗着脖子厉声道:“若是假话我随你处置,但若是真,你可敢受我一剑?” 即便是真,那也要区分到底是何种情况。爻楝轻飘飘地觑他一眼,勾起半分假笑道:“你还是多多思忖是否中了他人障目奸计吧。”他说着指尖一拂,解开方才施下的定身咒,白剑没想到爻楝会为他解法,一时间站立不稳,满目惊诧地往后方栽去,结果半途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揽住腰身,再稳稳当当地扶正。 冰冷的肌肤贴上柔韧炙热的掌心,白剑下意识全身一个激灵,接着他怒气冲冲地一把拽过爻楝斗篷领口,迫使他弯腰逼近自己,“你说着不记得了,自己没做过,如今还敢趁机轻薄我?!” “……”爻楝无语地将斗篷系带一解,再松手任凭白剑在地面上摔了个严严实实,他半蹲下,用飞舞的斗篷下摆遮住白剑乍/泄的春/光,然后双指抵住白剑眉心,冷声道:“我看你可怜,本想带你去池心亭坐着读忆,既然你如此能言善辩活蹦乱跳,那我也不做那些无用功了。” “呸呸呸,起开,你压到我的手了!” “哼,就你这双无用的剑爪子,再废话我就把它们剁了喂白虎吃。”爻楝闭上双眼,将灵力汇聚指尖,驱使回影戒泛出玄色暗光。银戒上的流水纹路愈加明显,甚至有些许水珠跃出戒指,徜徉在他的五指之间。 “仔细回想你要给我看的画面。” “三个月来那么多天那么多回,你要看哪个姿势?” “……”爻楝磨了磨牙,“你记忆最深刻的。” “都深,次次刻骨铭心,令我日夜发誓必要让你血偿。” 白剑还想说些什么狠话,却感觉额前传来剧烈的压迫感,脑海中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接连涌现,一幅幅过去的画面情景浮现在眼前,紧接着一片刺目的白光闪过,他竟回到了当初那个让他永远无法忘怀,阴冷又潮湿的雪山洞窟。 ※※※※※※※※※※※※※※※※※※※※ 快看,再不看就没了! 白剑:嗷嗷嗷 爻楝:…… 5. 回忆 与白剑同时“回到”洞穴内的还有爻楝。因为读取的是白剑的记忆,所以爻楝只能通过白剑的视角看到当初对方见到的、听到的以及感觉到的情形。 方才归神,爻楝便感觉到一股刺透骨髓的寒意,血液似乎都冻成了碎渣,顺着脚趾蜿蜒向上,一路冰到了舌尖。眼前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耳边则有流水潺潺以及锁链摩擦的声音,细听还会发觉其中交杂着几丝冗长的呼气与叹息。 爻楝猜想白剑此时应该是闭着双眸,靠在湿漉的岩石上休憩。 就这么保持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白剑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睛,让周围的场景映入爻楝的眼帘—— 是一座十分干净宽敞的山洞,厚重的积雪漫在洞顶,只留出一个人腰粗细的口,让冷冽的空气充盈洞穴内。 夕阳西斜,狂风呼啸着吹动无数雪花,和傍晚的桔色光线相汇交杂,于洞口那一方小区域短作停留,又倏然消散。 视线缓缓移动,爻楝抓紧时间观察过白剑目前所处的状态,他的身体自腹部以下全部没在寒冷结冰的潭水里,双臂被玄铁锁链牢牢困住,锁链根部死死地陷入岩石之中,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几秒后,白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来人皂色的长靴上,他没有再往上看,似乎是疲惫极了,连抬起眼皮的力气也没有。 耳边响起白剑沙哑无力的声音,比起刚才在现实中气势十足的吼叫,低沉太多也虚弱太多。 “你又来了……” 似是伤重的幼狼,奄奄一息,如若之前见过它威风凛凛的模样,那心中的怜惜与苍凉感亦会更深一层。 随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一道令爻楝无比熟悉,每日都会听见的声音也从近处传来,“……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爻楝绝不会听错,那是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白剑阖上干涩的双眼,一言不发,就听那一名‘爻楝’轻声道:“涤衣时正巧见河底有虾,便捉了十几只,拜托隔壁婶婶白灼过给你送来……我想你定是爱吃虾的。” 白剑复又缓缓睁眼,僵硬地侧过脖颈,注视‘爻楝’从红木盒里取出油纸包好的煮虾,只只个头大、颜色艳,散发着徐徐热气。 “恰恰相反。”即便声音暗哑虚浮,但白剑的口吻依旧讥讽,或许是因性格使然,纵使身处困境他也绝不会服软低头,“我讨厌鱼虾。” ‘爻楝’将垂落肩头的长发拨到身后,用筷子夹起一只虾递到白剑唇边,“你喜欢的。” 分明是美味的大虾,白剑却视同剧毒般闪躲,他恶狠狠地咬牙撇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