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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会在此?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少年的嘴唇动了动,脑后的长辫子甩来甩去,见姜荔一脸陌生的样子,脸色不由得又红又白,气恼地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姒族人长得都差不多……还有必要把你们都认清吗?荔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这句话。 姒光有些下不来台,又见许多奴隶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这一段变故,脸上挂不住了。他抓起姜荔就扔进了车里,凶恶地说:“老实呆着!”自己跳下车,到别处找帮手去了。 平白无故地,姜荔被扔到了车厢里。少年人的脾气,真是奇怪……荔攀着车壁坐了起来,却发现车里还坐了另一个人。那人有着大大的红色眼睛,见到他,笑着弯了一下: “我是姒旦。” “你可能不记得我,我们只是上次……”少年拖长了尾音,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姜荔,“见过一次。” 至于上次是哪一次,自然是…… 太姒最小的孙子,姒旦,一直藏得很深,今日才见……没想到竟是这个样子……而刚才出去的那个,自然是姒光了。 姒旦满头的白发结成许多根小辫子,发梢坠着铃铛,一动起来,丁铃铃地作响;而两条长长的银蛇,垂在他的双耳上,蛇口衔住耳珠,红艳艳的宝石眼睛闪闪发光。他面容稚嫩,下巴却尖尖的,透出一股病弱。 姜荔别过了头,鹿车忽然晃动几下,他不由得抓住了车架。而身后更是传来“唉呀”一声,姒旦的身子撞到了车壁上。 他好像看起来身子不太好,坐在车内,腿上也盖了很多层皮毛。 姜荔想跳下车,车子却摇摇晃晃地走了起来,有着长长毛发的白鹿,刨了刨蹄子,又往前走了几步。荔抬起手来,衣袖却被人压住了,回头一看,正是姒旦,很近地看着他。 少年人的红眼偏圆,眼尾却狭长,呼吸浅浅的,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见。荔被他看得发毛。少年精致的嘴巴动了动,红唇中吐出这样一句话: “他们都操过你了吗?光也是吗?” 姜荔还没从这句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姒光就掀开了车帘进来,他看了姜荔一眼,没有理会,走过去把旦抱了起来,说:“河上湿气太重了,我先带你出去,一会再带车来送你回去。”姒光把姒旦背了下去,一步步淌着水,背到了河对岸,侍从从车上搬下来一张带着轮子的木椅,重新把皮毛铺好,让姒旦坐了上去。 他的腿……竟然…… 姒光做完这一切,才又看了一眼荔,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就拽着姜荔,用鞭子把他拴在了姒旦的轮椅上,恶狠狠地说:“不许跑!我马上就回来!” 少年人的想法,果然难以揣测……就是逃跑,也不会选这样的时机吧…… 被拴在了姒旦的身边,荔觉得怪怪的……少年刚才的那句话,让他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而后姒旦又迅速恢复了那张清纯无辜的脸,仿佛那句话从来没从那张柔软的红唇中说出过。荔感到衣袖被扯了扯,回过头,看见旦精致柔弱的脸。 美少年的小脸被裹在厚厚的皮毛里,冷风吹得有点发红,他眨了眨晶亮的眼睛,说:“你是叫荔,对么?” “我一直在雪山上修行,听老师说过,南方有一种美味的红果,叫做荔枝,不知是不是你?” 荔自然是不会理他的,但他也没有残忍到对一个孩子下手的地步。旦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被冷风冻到了,他捂住口,咳嗽起来。 光已经找来了新的鹿车,远远地赶了过来。旦咳嗽完,也许是厌倦了一直坐在轮椅上,就扶着把手,想要站起来。他的动作摇摇晃晃的,带动着轮椅也在移动,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轮椅却在湿滑的雪地里向前滑去。 荔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轮椅,看到这一幕,已经差不多赶到的光更是加快了脚步。而荔好像看到旦朝他笑了一下,就自己主动放开了轮椅,朝着地面上跌去,脑袋磕上了一块裸露的黑石。 “旦!!!”光无比心痛地喊道。 姒旦跌倒在了地上,额头撞破了,红艳艳的。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皱着眉头看他。但姒光好像非常着急,一下子冲了过来,把姒旦抱了起来,查看他头上的伤口,然后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姜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荔虽然疑惑姒旦的行为,但也不想解释,表情看起来非常冷漠。 姒光看着姜荔,手都发抖,但还是抽出拴着姜荔的鞭子,把他甩到地上,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旦!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他连姜族都没去过!” 而此时,姒旦爬了起来,他拉住兄长的手,轻声道:“光,我无事的……不要怪荔……荔并非存心的……” “旦还为你求情!”姒光一下子把姜荔在雪地上甩出老远。 这家人……真是一个赛一个地会演……荔爬了起来,脸上露出冷笑: “那又如何?姒族人,都该死。” 第14章 2.7 陷害 沅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竟是无法感化的吗…… 洹数落着光:“你怎能把他和旦放在一起呢?” 光有些懊悔,说:“我未曾想到……” 旦坐在床沿上,白白的小脸上,多了一块纱布,他圆圆的眼睛转来转去,说:“舅舅,我没事的啦。” 姒洹摸了摸他的头,说:“现在……感觉如何?腿还好吗?” 姒旦抱住了舅舅的手臂,小脸在上面蹭着:“大舅舅,我已经好了,不要让我再回雪山去了吧。” 姒洹还犹豫着,沅却突然甩门离去,只留下门扇在风中摇晃,旦疑惑地抬起头来,问:“二舅舅怎么了?” “他不高兴,别管他。”洹说。 姒旦刚出生时,身体不太好,甚至站都站不起来。太姒就把他送上了雪山,一直呆在山上养病、修行,很少下山来。也因为他的病,家里人都很心疼他。 “岁晏华先生说,她对你已经教无可教了。”姒洹说。 “是吗?”旦很高兴,拉着姒洹撒娇,“那我这次回来,就别让我再上山去了吧,那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洹摸了一下旦的脑袋,终于说:“那好吧” “但先把,你的脑袋养好了。”洹说。 “舅舅不也没在意吗?”旦指了指洹的上身,说:“大舅舅的伤还没好吧。” 洹捏了一把旦的脸蛋儿,说:“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安顿好了旦,众人也就离去了,旦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 天色已黑,夜色寂寥。旦跳下了床,侧耳倾听,无人在侧。他推着自己的轮椅,溜了出去。 兜兜转转,荔又回到了最初关他的那个柴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