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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多了,五分钟不到,一推,胡了。 一把赢回刚才输掉的钱。 这就开始逆袭。 不管多烂,不管上家的牌子多好,似乎都能看得出下家需要什么牌,他一胡,不给其他三家赢钱的机会。 胡了。 胡了。 胡了。 这就是杨树牌桌上说的最多的话。 容刚简直难以置信,他数了数钱,带了三万,这么两个小时的功夫,杨树给他翻了四倍。 钢厂小老板输干净了,等着,取钱去。 就等小老板取钱的功夫,杨树和大胖二胖斗地主,还赢了他们几万。 到天黑,杨树伸个懒腰,赢钱赢累了,不玩了,下次再说。 挥了挥手里的欠条,大胖欠了他十万,二胖十二万,钢厂小老板八万。 “明天把欠款给容刚就行了啊。” 容刚憋着笑。 “我请你们吃饭?” “你给我一瓶敌敌畏死了得了我。” “不至于啊,玩一次而已,至于吗?” “村长,你为啥前两次会输掉啊。” “试试你们的牌技啊,值不值得我全力以赴啊。” 往后一靠,坐的有点累,容刚一只手悄悄撑住他的腰。 “我老家那里,几岁的孩子都会玩这个,我们那跳广场舞的特别少,街头巷尾都是打麻将的。我记得我小的时候,那时候穷,我奶奶就是用这个办法赢鸡蛋给我煮着吃。我这还不是牌技好的,我们那有一牛人,没钱了就去打牌,用一块钱赢一个月的生活费,那就不是打牌,那是去拿钱。” “得得,你这是从小熏陶,我们明天还钱。” 垂头耷拉脑的回去,容刚张开手臂把他抱住。 “我媳妇儿还有着赚钱的本事啊,要是我破产了你就用这一手,就能把我养起来。” “也就玩这一次,打得太大,往后玩就玩,别玩得太大了,输的我都心疼了。我一想到我那半年的工资啊,我就肉疼。” “哪有那么多功夫打牌啊,这也是陪你玩会。真没想到,你把我给砌炉师傅们的工钱赢出来了。” “发家媳妇儿不是白叫的。” 杨树一拍胸脯,特别骄傲。 “是是是,我媳妇儿,大能人,这么有才呢。” 重重在脸上亲了一下,走吧,咱们赢钱了也回家吧。 “我不吃鸡蛋,你给我做点别的吃。” 嘟囔着,容刚撑开大黑伞,把他搂在身边去车那里。 “拿着伞。” 有一个小水坑,迈过去就行,容刚把雨伞交给杨树,弯腰打横抱起,迈过去。 杨树笑了,天黑了,工人们回家了,厂子里只有值班的工人,还有砌炉师傅,拉低了雨伞,挡住他们的视线,一手勾住他的肩膀。 凑上去,亲吻容刚的嘴唇。 “亲爱的,好爱你。” 嘴唇贴着嘴唇,喃喃低语。 容刚笑了,咬了他的鼻尖一下。 “回家咱们在被窝里说一下爱我有多深,有多久。” 细雨沥沥,伞下,亲密的靠在一起偷偷的亲吻。 似乎那溅落在伞上的雨滴,都在说着我爱你。 折腾了一宿,雨声停了,他们两个人的被子才不运动了,随着最后一下,闷声尖叫出来,一阵悉悉索索。 “这几天我要跑城里,你在家里帮我盯着厂子,晚上我才能回来呢。” 反复地摸着杨树一身的肉,怜爱不舍的反复在肩膀亲了亲。 “嗯。” 杨树动了一下,靠在他的胸口,气息有些急促。 “桃园没啥事儿了我能一天天看着厂子。” “好乖。” “瘦了好多。” “一直都这样,到了夏天我就减肥。大学那会那会我比现在瘦得厉害,每天就是喝点绿豆汤。” “绿豆汤我熬了,你别贪凉喝,再闹肚子。” “知道啦,别说话了困了。” 扎在他的怀里,困了,折腾的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还虚着呢, 说会话就睁不开眼睛。 容刚也不闹他了,轻轻地拍着。 刚觉得脑子有些发飘,就听到耳边嗡嗡的。胡乱的拍了一下,翻个身,脚丫子露出来了,又想睡,有东西落在脚上,痒刷刷的,动了一下腿,缩在他的怀里,这东西又落在他的脸上。 “烦死了。” 杨树忽的坐起来,皱着眉臭着脸,腰一疼啪叽又摔回去了。 这么闹腾,容刚都没起来。 火了。 一脚踢向容刚的膝盖。 “起来起来,咱们家有东西一直咬我。” “蚊子吧。” 容刚打个呵欠,把杨树用被子蒙上。 “你睡,我打蚊子。” 灯光扭亮,杨树背着强光刺激的眼睛疼,被子蒙到脑袋上,缩吧着,一会就睡沉了。 容刚坐在炕上努力地听着,是不是有蚊子嗡嗡的叫,窗户上有纱窗的呀,怎么还有蚊子进来了。 到了夏天村里就比城里蚊子多,咬人挺狠的,不打死了能咬一身的包。 他也困呀,眼前有东西飞过去,容刚努力瞪着眼,不是蚊子,是苍蝇。 下炕去拿苍蝇拍,这苍蝇好像成精了,怎么拍就是拍不到,容刚挥舞着苍蝇拍觉得他都变大侠客了,手疾眼快拍过去,跳着脚用力的抽,从这头到那头,动作迅速,苍蝇就跟他玩,绕来绕去。落在杨树的身上,那就不敢拍了,一苍蝇拍下去杨树还不和他吵起来啊,挥舞着驱赶着。 凌晨三点半,他蹿上蹦下的打苍蝇,杨树睡得打呼噜,折腾了有半小时,这才把苍蝇消灭了。 “让你再打扰我媳妇儿睡觉,灭了你!” 又找了一次看看有没有蚊子。 一切都为了保证媳妇儿睡个好觉,男人嘛,干啥用的?打蚊子保证媳妇儿睡好觉的。 掀开被子看见杨树睡得西里哈拉,容刚觉得自己特有成就感。 “媳妇儿,完成任务。” 杨树迷迷瞪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