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你一连好多天也没有回学校上课?」医生继续问著说。 「我,我回桃园老家去一趟,我去拿钱......」 「你,你以為我会向你要医药费吗?」 这天下午,毛医生诊所生意非常清淡,他就像心理医生一样与我这个特殊 的病人作了一次更深入的恳谈。 我承认我不想再回学校,不仅是挨了揍没面子,学校又要追究是那些人集 伙殴击我,我知道不会有结果的,谁不知道,学校是何美黛的外公开的。 调查只不过作给外人看看而已,其实我也不想报复再结怨。 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身世对自己的打击太大了,这几天经过深思熟虑 之后,我想向传播界广告之类找工作,我忽然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赚钱, 而且是要赚大钱! 毛医生同意我的看法,但认為都已经读到三年级了,夜间部的功课还是不 能放弃,他答应帮我转学,并要我搬到他家来住,因為他太太短期内不会 再回到台北来,自从他们的儿子过世后,他们夫妻的关系,已经形同陌路 了。 拒绝诱惑 毛医生展现了他最真诚的关怀,一个电话一张名片,我被推荐到一家传播 公司上班,确实我本身的实力也没有让公司老板魏永亮失望。能画、能设 计又有许多源源不绝的创意,这家规模不大的传播公司,对我颇有如获至 宝、相识恨晚的感慨。 不久之后由传播公司,到电视台;由企划製作到实际接触歌星、演员。这 是一个绝对重视外表的彩色世界,我以“天星”的字号打响了在传播界的 名声,我的自信与抢眼的外貌,逐渐成為娱乐圈抢手的头号人物。 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同仁们均把我当成宝,魏老板对我更加赏识,唯恐 被同业高薪挖角,我的薪水每月都在调整。既是神采非凡的体面人物,我就经常被派出去接洽业务,由咖啡室、舞厅、到酒廊、甚至同志经常聚会 的酒吧.... 接触面越广,我的困恼也越多!我心中念念不忘桃园老家的母亲,还有我 那同母异父的哥哥、叶天河。虽然有一阵子,我对母亲非常不谅解,但是 出生的原罪不在我,也不在母亲,我想,母亲也许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吧? 难怪!从我开始发育成长的那刻起,我的外表与体型与父亲相差极大,这 也许就是上了国中之后,父亲刻意疏离我的原因吧?原先我还一直以為, 我的长相也许是隔代、或是母舅家的遗传,看来我是大错特错了,原来我 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天星,製作这个一分鐘的广告片,客户指定要你亲自上镜头,老板请你 务必帮忙,当然酬劳另算!」同事小王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天星,这家宣传男性面霜的公司,要你拍张照片印在面霜的盒子上作商 标人物、出价五万,怎麼样?我要他们再加价,只要你肯。阿星,帮帮忙 嘛,我这个月的业绩就看你啦!」女同事阿美苦苦哀求著说。 「天星帅哥,你干嘛搞广告?乾脆到电视公司来上节目唱歌好了,什麼! 不会唱歌?我介绍一个训练班给你,几个礼拜就可以上檯,包你唱得瓜瓜 叫,人帅就行,不一定要歌唱得好。」这个经纪人捧红了好多歌星,他可 绝对闭口不谈说他要佣金抽几成。 「天星,听阿姑的话,阿姑在演艺圈可待几十年了,捧过的大牌何其多! 听阿姑的话,歌星比起明星来总是差一截。尤其是男歌星的酬劳总是比女 歌星差,你来阿姑的班底演戏好了,由电视到电影,现在的小生很缺乏。 什麼?你说你怕国语有台湾腔调?那没关系,阿姑为你製作一档闽南语连 续剧好了,再不行的话,找人帮忙配音不就解决了吗?凭你这张俊帅的费 司!包在阿姑身上,不红也难啦!」这个超级製作人开出超乎意外中的优 渥条件。 说的人是天花乱坠,差点让我意乱情迷!我何尝不心动?但是,只要想到 养父叶文聪和二妈他们那张轻蔑的嘴脸曾说:「靠脸吃饭的男人还会有什 麼出息,那跟女人靠身体赚钱有啥两样?丢人现眼....」 我把所有週遭碰到的诱惑与陷阱,都会源源本本的对毛医生说,医生他在 我心目中,早已经成為我的老师、我的兄长,他就好像是我在台北的监护 人一样。 「阿星,你到传播公司上班是凭著你绘画的才能作企划工作,当然不必自 己上镜头去拍广告片!卖张照片作男性面霜的包装,五万块钱?岂不太贱 卖了自己的尊容!作歌星?幸亏你没有这个勇气,你不要找骂挨了。至於 演戏吗?如果只是一时的虚有其表,而无真实的内在实力,也不可能成為 一代巨星的,你知道功夫明星李小龙吗?他的成名靠的就是功夫的真实力 ,而非他的外表长相。」 毛医生的三言两语,就完整清晰地为我的诸多症状作了最佳的诊断,我对 他还真的越看越顺眼,偷偷地喜欢在心底。我真的很担心自己凡事都如此 依赖著毛医生,我对毛医生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愫、暗暗地在心中滋长 著..... 一场骗局 灯红酒绿的场合,我不是没有见识过,我也不是第一次上酒家,那些鶯鶯 燕燕、环肥燕瘦、阿娜多姿、扭腰摆臀的妖艷女子们对我来说,犹如对牛 弹琴般的激不起我的兴趣!明知道客户要的是粉味,為了业绩我也只能捨 身相陪,当然只要安排得宜妥当,那合约简直犹如蘘中取物,随手可得。 我坚持著一贯的作风,到风月场所绝不下海沾腥,女人对我来说犹如天上 的浮云,到风花雪月的地方也仅限於陪客户应酬,喝啤酒也不超过两瓶。 金巴黎的小姐们都巴结著我,因為我常常邀客户到那裡消费谈公务,而我 又不会对这些舞小姐们毛手毛脚,反而是这群花枝招展的舞女们,对我虎 视眈眈想咬我一口!这个舞女暗中捏我一下大腿!那个大姐偷偷摸摸地往我臀部上一拍、再狠 狠地五爪猛捏!这个美女又是摸摸我的脸!大伙们总是以吃我豆腐為乐。 舞小姐们也不讳言,到酒家来最受欢迎的其实是“真钞”,要不、就是英 俊少年!其餘的顾客只不过是应付应付而已。 今晚陪著在日本做贸易的超级大户,来到位於中山北路六条通的Gay-bar 消费,这个日本老头、胜田桑都六十多岁了,每次来台湾一定指名要我作 陪,否则合约一槪免谈。 老板魏永亮更是盛装赴会,虽然我知道他们都是同志的身分,但是,我始 终保持著自己不排斥同志的态度而已。我一直不表示自己的性向,因為我 认為自己只对特定的男人有兴趣而已,例如、东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