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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养父和二妈若是知道了又会怎麼想呢?王子提出来的条件似 乎没有夏老师高明,夏老师总是在服侍著我,虽然机车比跑车少了两个轮 子,但要我去侍候这个娘娘腔的中年男子?门儿都没有! 唯一让我心服的是王子的驾驶技术不赖,而且还有胆子开快车,他知道我 喜欢他开车载我到海边玩。我坐在前座总是专注在王子驾驶时的每一个动 作,我一心在默学著驾驶,但我从不愿意让王子知道。 我发誓,将来一定要成為一个一等一的跑车驾驶手,我好想坐到驾驶座上 去踩油门掌握方向盘,这念头烧灼得我内心几乎快发狂!但我硬是强忍住 不让王子知道。 我在车上总是自我挣扎於狂乱的欲念中,因此显得出奇的沉默。对王子来 说,他总是习惯於自说自话,也就不在乎我是否对他说的话有所反应。 「....要不是我怕到国外去太寂寞,我老早就该走了,只是我真的捨不得 这群朋友。老实说,真要我出国,我还不知道要学什麼的好?反正我老子 他有的是钱,他说不想学没关系,出去旅行旅行到各国玩玩不也挺好的, 他啊,总归是我老子,在气头上不理他就好,谁叫我老妈疼我呢!可我老 子他就不替我想想,要玩嘛也要有个自己喜欢的伴,阿星,你说对不对? 」 车子停在滨海公路,左侧就是沙滩,一听到海浪声,我早已经忘了身边还 有谁了。我迅速跳下车,往海滩跑过去,王子在我身后气喘吁吁地跟著跑 ,他已经领教过我的随兴,现在也见怪不怪了。 我站在海滩的礁块上,王子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紧紧捱著我的肩,望著我 那迎风飘动的黑髮,他伸出手抚摸著我那微带卷曲的鬢角,以陶醉的口吻 说: 「阿星,我最最欣赏你这儿的头髮了,我愿以我现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 你此刻的神采......」 我猛然听闻,只觉得好笑,但是我并没有笑出来,我想说,什麼都不要, 我只要那辆跑车就好,但也耻於说出来。 「你如果将来不肯跟我到国外去,我一想到就会想哭,我、我一定会为你 泪洒相思地......」 我突然推开王子的纠缠,扭过身子去,放肆的拉开裤子拉鍊,掏出老二, 对著大海,刷刷冲他娘的一泡滚尿!好痛快! 我的突兀之举,惊吓了站在身旁的王子,他忍不住大发娇嗔: 「唉呀!臭男生!你干嘛啊!大白天的掏出宝贝出来现宝,真煞风景,人 家跟你说话,你、你、你干嘛掏出小弟出来,当心!可别让小弟遭凉打喷 涕噢!」 「我小便急了羊!干嘛!有什麼好大惊小怪的,你自己又不是没有,不然 你也掏出来,比比看啊!看谁射得远啊!」 「没想到!你那话儿,睡觉的时候也那麼让人想入非非......」他对著我的 裤襠微笑的说著,那眼神几乎要把我的老二一口咬掉似的伶俐。 「非你的头啦!我又不是没有听你在说话,你说出国后你会泪洒相思地, 那我现在就来个尿洒太平洋!」我转移话题说。 「那....那还比不比啊?」王子身子靠到我的身上仍旧娇嗔的说。 「比?比什麼?」我故意不解的回说。 「你、臭星星,是你刚刚自己说要....要....」 「要什麼?」我问。 「比看谁射得比较远的啊!」王子终於大声的吼说。 「改天吧!我才刚刚尿完,水库缺水啦!」我说。 「讨厌啦!老是呼弄我,不理你了啦。」说完,他掉头就走人,往跑车的 方向跑去。 「喂!王子,你等等我啊,我是逗你玩的啦!」我追了上去边喊边笑著大 声说。 是男是女 红色跑车快速奔驰在滨海公路返回台北的路上,王子一路上双手握著方向 盘却默默不语。我静静地坐在驾驶座旁,右手托腮望著远处一轮火红落日 ,缓缓地降落在地平线的尽头处,路旁的电线桿从眼前呼啸而过,这情景 我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转过头,看著沉默不语的金王子,他竟然泪流满腮,里程表上显示的是一 百公里,我心慌地首先打破车内沉默的空气问说: 「王子,能不能请你开慢一点?怎麼,生气啦!我都说逗你玩的,我们保 持这样的纯友谊,不是很好吗?当初我就对你表达得很清楚,我们只能当 朋友,是你同意的,不是吗?為什麼要给自己压力呢?」我边说边用左手轻拍著他的肩膀。 突然他把车子驶入路旁的空地,紧急的踩了煞车,我反应不及,整个身体 急速往前倾倒,额头差点撞到挡风玻璃,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干!你不要命啊,我还有老母跟失智的哥哥要靠我抚养呢!你不想活, 我还不想死呢!看你那副娘娘腔的德行.....」骂完我就逕自下车,猛摔了 车门一把。 只见金王子扑俯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久久不已! 我在车外走了一会往车内一瞧,於心不忍的又回到车上,看著将近四十岁 的他,哭得像镪褓中幼儿般的凄厉无奈,我又忍不住的用左手轻拍著他的 肩膀。 「对不起!王子,是我不好,我不该骂粗话的,我、我跟你道歉!」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你刚刚骂我娘娘腔,我、我一时伤心难过,我 才会、才会....」他边说边用纸巾拭去满脸的泪痕,接著又说: 「别看我从小生长在富贵家庭,人人都羡慕我是含著金汤匙来出世的,我 也有我的苦衷。爸妈為了事业交际应酬,根本就忽略我的成长过程。我从 小都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奶妈一个个的换,家裡用的又全是女佣,除了 爸爸的司机外,我接触不到任何一个男人,我把自己当作是红楼梦裡的贾 宝玉,我的娘娘腔不是我的原罪!我也不喜欢我的样子,男人不爱,女人 不疼,这到底是我天生带来的?还是我后天环境造成的?我活了三十八岁 了,我扮女装的时间超过一半岁月,直到我上大学,认识这群朋友,我才 慢慢的改变了自己。」 车内一片寂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麼?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个忠实的 听眾,听他将内心的委屈倾吐而出,或许这样,对他对我都是比较好的。 眼见他情绪稍微平复,当我欲开口说话之际,他却用手摀住我的嘴巴说: 「让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他们背后都叫我公主,说我是“性倒错”!」 「什麼!“性倒错”!」我疑惑的问说。 「他们说我虽然没有变装,没有变性,但是我的举止行為很像女人,声音 像,手势也像。偏偏男人之所以喜欢男人,就是因為男人是男人,像我这 副德行,有钱又有何用?女人不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