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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一怔,只能悻悻的返身回去了。 她是为了找丁斌才远道而来的,如今没见到人,只能又搭着牛车,穿过两个镇回到了那个窄小而破旧的土坯房。 “怎么样?” 回到屋里,一个脸上满是沧桑皱纹的男人就问。 中年妇女闻言叹口气,“没有,我没有见到他。” “你这一去,发生了什么?” 丁母就将自己所经过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 老实敦厚的男人迟疑道:“不认识?”他抬头看着丁母,“难道是你认错了?其实你看错了,要不然军营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话音刚落,丁母就语气坚决的道:“不可能!我是他娘,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么不认识!” 男人又疑惑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丁母想了一会儿,道:“我们的儿子不是去参军了吗,他肯定在军营里!这次不成,我再次试试。” “那好吧。”丁父道。 丁母回到屋子也无心做针脚了,她忧心忡忡的走出屋子,邻近的人听说了,就笑道:“丁大娘,找到你儿子了没有。” 丁母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消息很快传出去,左邻右舍都嗤之以鼻,听了丁母的描述,众人都大声笑道:“丁斌?就是那个连鸡都没杀过的丁斌?” 还有人惊讶道:“丁大娘,你儿子参军,竟然还没死啊。” 那人哈哈大笑:“丁斌成了将军,还和封将军在一起,哈哈哈,别笑掉我的大牙了。” 丁母脸色难看,步履匆匆的将那些人的嘲笑、讥讽、鄙夷都甩在后面。 陈素风和封礼刚从一个瓦房里走出来,门口站着一对母子,满脸激动,眼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热泪。 他们这次没带任何队伍,一身普通的衣裳,低调行事,悄悄的慰问军人家属。 走出屋外,封礼回身道:“就在这里,夫人且止步吧。” “多谢封将军,这些年要不是有将军的帮助,我们孤儿寡母的哪能坚持到今天。”妇女说着,连忙拉过自己儿子屈膝就要跪下去。 封礼连忙扶住了人,陈素风也赶紧搀扶人,一人扶一个,阻止了两人跪拜。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刘将军很有能力,他在世时也帮了我不少忙,我这么做是应该的。”封礼说完,转身就走:“明年我还会来看你们。” 随后,两人就在这对母子千恩万谢的话语中,逐渐远去。 平坦的土路,左右阡陌交通,油菜花田的花香随着一阵清风送过来,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你这些年一直都对她们称朝廷的抚恤金吗。” 封礼点头,道:“她们虽然有朝廷的抚恤金,但万一有个什么事,到底会有不足。” 陈素风就回头看他:“所以你就拿自己的俸禄补贴咯?” 封礼也笑道:“是啊,得亏我是孤家寡人,要不然可做不出来。” 陈素风也哈哈:“你这样,可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谁能知道,威风凛凛,风光无限的封将军竟然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封礼也哈哈笑起来。 田野上空响起两人的笑声。 第16章 霸道强势的将军十六 陈素风和封礼慰问了军人家眷后,一边不慌不忙赶路,闲暇时在路上的茶摊歇息会,就这样,两人行程缓慢的回到了军营。 封礼回到军营,就对陈素风道:“我去校场训练军队。” 陈素风点掉头,在营帐里闲来无事,他就漫步走在军营里,途中经过大门旁边。 谷青成正领队巡逻军营,看见了,就对陈素风道:“挨,丁斌。” 陈素风闻言步伐停住,转头看他。 谷青成缓缓走到陈素风面前,说:“这一阵子有一个中年女人来找你,说是你娘。” 陈素风一愣,接着脸上浮现讶异的神情,他立即追问那个女人的外貌特征,在得到回复后,陈素风有些激动,连忙又问:“她在哪里?” 谷青成愣怔了下,道:“不知道,不过她好像说过她就住在前方的镇上,穿过两个镇就是了……” 陈素风转身就走。 封礼正在校场亲自训兵,士兵面色肃然的阵列在下方的平地,突然眼角余光瞥见了行色匆匆的陈素风,他盯着一会儿,匆匆跟崔大贤交代了几句,然后迈步走下阅兵台,向远处走去。 封礼快步走到陈素风身侧,见他神色匆匆,就问道:“你要去哪?” 陈素风步履匆匆,头也不回:“封将军,我有一件事要去办,要离开军营几天。” “我跟你一起去。”封礼立即道。 封礼还穿着那身盔甲,就这样跟着陈素风,陈素风回头:“你不换身衣服么?” “不用,反正也穿惯了。”封礼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抬起头对他说,“走吧。” 两人就一道同行。 牵过两匹马,二人翻身上马,用力握着缰绳,驾的一声骏马迈动腿一骑绝尘,掀起阵阵尘烟。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穿过两个村镇,陈素风才放缓速度,封礼一边骑着马,一边问,“你行色匆匆的,要去哪儿?” 陈素风:“去见我爹娘。” 封礼诧异,回头看他:“你不是说你全家都被夷人杀光了吗。” 陈素风讪笑着摸后脑勺:“那是为了应付他们,我才那样说的。” 两人到了镇上,就下马向路人一路打听丁家的地址。 丁母最近心情很不好。 自从那天她偶然见到丁斌后,她就心神不宁,这事一传出去了,众人都取笑她白日做梦,喜欢吹牛皮,说自己儿子当了将军。 丁母去军营找过丁斌几次,然而每次连军营都没进过,就被侍立门口的士兵拦回来了,她仍旧不死心,企图托家里参军的在军营里帮忙找人。 几次一无所获,周围的流言蜚语也就愈演愈烈,左邻右舍皆取笑她,然而不管众人如此笑话,丁母就是咬定她所说的就是真的,她儿子就是当了将军。 丁母的这样做派,邻舍的传言都变成了丁母喜欢说谎,做梦都想自己儿子当将军。 丁母垂着头的走进房门,丁父见状连忙问:“怎么样了?” 丁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去找二伯,他有一个亲戚听说参军了,我去求他帮忙,可——”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丁父也跟着叹气。 丁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