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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不是扔到营中为妓就是拿去喂狗,你们百练门的前辈中,有不少是营妓出身的吧?那些当兵的可是不解风情,只懂快活的。”霜娘一把捏着小顺子尖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就是老娘不把你打成烂肉,他们也很快把你弄成一堆臭肉的。” 小顺子无力地半睁开眼睛望着他,又漠然地闭上了,惨笑道:“你这个丑八怪,你就是送去做营妓,也没有人要你。” “拍拍”,霜娘连踢带打一连扇了他数个耳光,小顺子又昏死了过去。 郑宜忙拉开暴怒的霜娘,命人把小顺子冷水泼醒,走到他身前,手腕一翻,银光一闪,利刃在小顺子面上留下一道数寸长的伤口,小顺子恨恨地瞪着他,嘴唇微微战抖起来。 “你听着,这一刀是浅的,你老实回话,小爷马上给你上药,没什么大碍,你还见得人,你再不说,小爷保证刀刀见骨,”郑宜把刀柄捣进小顺子的口中,撞得他满口牙缝唇间都是血:“还有,小爷会把你这一口漂亮的牙齿一粒粒拔出来。我不杀你,想想你将来的样子,奇丑无比,满嘴没有一个牙齿,只能在地上爬,在地上象蛆虫一样挪动的妖怪,百练门的人就是看到你也认不出了吧!你想一下,小顺子,你很聪明,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要顺天应命的。”手腕再一抽一带,利刃向下刺穿小顺子的大腿,血花飞溅,小顺子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再泼醒他,小爷看他还能不能挨下去,”郑宜得意地对着霜娘一笑,道:“霜娘,你说我拔到第几颗牙齿时他会招认呢?” 风月江湖 第九章 薄薄的一层雪,铺在山道上.弄月门的一众人在丛林中奔波了数日,个个衣衫褴褛,神情困顿.风流云这几日一直挨着二师叔岳明平在湿滑的山道上前行着,他体内的毒又发作了两次,幸好岳明平在他一有感觉时就用银针入穴方才勉强控制. "致骨啊,我刚才和师兄谈了,你应是中了很深的迷毒,等稍安定下来,我会想办法帮你解毒的。"终于找到了个休息的地方,一个半山间的只剩残墙断壁的破庙,众人生了一堆火化了积雪泡干粮吃,岳明平小声地安慰着他。 吃了些东西,大师兄和三师兄负责守卫,大伙都累得东倒西歪,就地挤在一处埋头倒地睡了。天将明时,风流云被叫醒和六师兄洪小宏接着看守,两人坐在门中背风的半截山墙后,呵着手相互对望。 “你这一去几个月,我不以为见不到你了。”还是洪小宏先开了口,“老七,你变了好多啊,以前我们俩天天吵架的,现在你怎么理都不理我了。” 风流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和他吵架的事,只好干干的说:“我不是不理你,我是想不起以前的事了,我为什么要和你吵架呢?” “那个……”洪小宏摸了摸头:“我也想不起干嘛吵架了,反正以前我们俩只要见面就吵架的,你都记不得了。”他看着风流云很失望地说。 风流云奇怪地看看他,点了点头,双手抱膝眼望着远处。 “喂,老七,”洪小宏在他身后转来转去,凑到他面前,摇了摇他的肩膀,低声问:“老七,你和我说说,两个男人在一落千丈起怎么做那事啊?六哥我想来想去都搞不清楚,他们几个只是笑话我不和我说,其实我想他们也不明白,七弟,你告诉我。” “你。”风流云站起来,冷冷瞅着他,可洪小宏一付认真求知的模样气得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说不出话来,只好径自扭头走到另一边不理他。 洪小宏脚在雪地里踩来踩去,半响方尴尬地跟过来,道:“老七,你生气了,我不是要惹你生气啊,我,我是真得很想知道,你不说就算了,不要生气。” “我,我能生什么气,我知道你们背地里一定把我看得一文不值,哼,不是背地,就是当面,你们看我的眼神也是一样。”是的,是这样,充满了不屑和鄙痍,风流云说到这里不由眼眶红了。 “老七。”洪小宏站在一旁搓着手,垂着头,他是有听到几个师兄私底下议论风流云的事,才好奇心大起的。 “你们两个,让你们出来看着周围,你们却躲在墙后偷懒,唉,算了。致骨,你跟我来,去打几样野味填填肚子。小宏,你仔细看着,不要睡着了。”岳明平提着弓箭出来,把两人训斥了几句,将弓箭扔给风流云背着,沿着枯草掩没的小径向林中走去。 “致骨,我们在林子里寻几味草药,现在大冬天的,找到的怕也是枯叶残根,药效不知保得几成。”岳明平在前面走着,偶尔会停下来翻弄着山间的草根树皮。 “师叔,我们要逃到哪里去啊?”风流云边走边抬头看了看天,云层低厚,泛着黄光,天又要落大雪了。 “这时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躲开东南王的追捕,嘘——”岳明平说着坚起一指在唇边要他禁声。 十数丈外的树丛间,一只山鹿慢慢踱着步子觅食,它似乎也发现他们,向后跳着跑了一程,然后又扭头看了看他们,开始继续找东西吃。 两人埋身在草丛中,悄身向前爬着,终于找到了个好位置,岳明平运力一箭射去,那鹿儿带箭向前跑了两步,就一头倒了下去。 风流云和他对望一眼,他毕竟是少年,见射到猎物,心中高兴,,脸上也不禁现出喜色,跳出来先跑到鹿的旁边,用力将箭拔了出来,道:“这下大伙可吃顿好的了。” 鹿血冒着热气从伤口处沽沽冒出,他们一行人逃亡数日仅有干粮裹腹,此时腹中更是空着,看到眼前美食均不免饥火上升。“这鹿血可是好东西,不要浪费了。”岳明平捧起来连饮了数口,腥中带甜,喝下去只觉身心畅美,抹了一下唇上的血站起来,仰天伸了个腰肢。风流云也早觉饥渴,便即也俯身吸了两口,岳明平回身看到,不及喝止,只跺脚道:“致骨,快、快吐出来,你体内有毒,喝不得鹿血。”一语未必,就见风流云脸色迅即泛红,面若桃花,原来黑白分明的双眸中血丝渐布。一切变化的太快,风流云只觉得口中焦渴,喉间有若火烧,极想立刻扑到鹿身上,一口气把鹿血吸个干干净净。“好热……”现在他是全身发热,抬头看着岳明平道:“师叔,怎么办?我体内的毒好象又发动了,啊——”他撕开衣襟,让寒风直灌进胸膛,可这冷冽的北风也不能克制他心中的热望和焦虑,“啊——啊——啊——”他失态地撕扯着衣服对着茫茫山林嘶声长啸狂奔起来。 “致骨——”岳明平惊惶失措中搂腰一把抱住了他,两人滚倒在地,风流云撕滚着,口中乱叫着,岳平明连点了他数处穴道,抓了几把雪硬塞入他的嘴里,喝道:“咽下去,咽下去,不要怕,有师叔在。”此时风流云已陷入迷乱之中,哪还听得到他说些什么,脸儿涨得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