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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在哪?”清明皱眉。 “不知道。”时序满脸茫然的样子让人很想揍她一顿。 “问问附近有没有人看到。” 老大般命令的语气很难让人相信这家伙本是个傻子。真是傻子吗?平时傻里傻气的一副不让人放心的样子,可有的时候又偏偏这么正经。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伪装?本性使然?抑或纯粹只是小时候给摔傻了?让人难以捉摸啊…… 闻言,时序才恍然大悟。 “啊,看我急的,没想到。”时序挠头。 “你去那边,我去这边,分头找。” “是!” 第4章 第四章 不安的情绪浮上心头,时隔多年,清明再一次感受到了绝望般的无能为力。假若一辈子呆在井底沉溺于黑暗那也罢了,可一旦仰望到阳光,拼上性命也要尝试着从井底爬上来,在触碰到阳光的那一刻,所有的顾忌所有的恐惧全然崩塌。事情做了,便无法回头。 “如果真是他们就糟了……” 清明慌慌张张问了不少人,终是无果。颓然地靠在墙上,泪水盈溢在眼眶内,视物渐渐模糊变形。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清明用袖子胡乱抹了抹。 “清明?你在这儿?那更好,你跟我一起去。”时序终于打听到了消息,正要去找谷雨,谁知恰巧碰到了清明。 “你找到小雨了?”清明一听是时序,忙不迭问道。 “果然哭了啊。”时序见清明眼角微红的模样,心下了然。 目前还没有…… “我知道他在哪了,正要去就看见你了。” “带我去。”清明抓住时序的手,抬眸仰视着时序请求道。 心中的压抑感稍稍缓解,清明脸上的阴郁瞬间消散无影,期待的神情看得时序心中一动。 “好。” 转身欲走。 “二位,要来点情趣用品吗?”背后传来一声成年男性的声音。 “是他!”二人心中同时一惊。 就在时序清明二人急得快要爆炸时,谷雨这边却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气氛。 经过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下午。狭小的屋子蒙上一层阴影,阴恻恻的,静得吓人。气氛似乎紧张起来了? “你……竟然……”谷雨没想到自己竟被这家伙摆了一道。 “抱歉了呐。”大叔又恢复猥琐形象,满意地咧嘴笑道。 又在道歉,真是讽刺。不过,为什么? 谷雨这样想,也问了。 “反正你都要死了,我还有必要告诉你吗?”大叔笑道,心想,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这么做了。 死? 名为恐惧的情绪溢满谷雨的胸腔,但越是种时候就越是应该保持镇定,不是吗? “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尽量拖延时间,然后……听天由命吧。 猥琐大叔愣了愣,随即笑道:“不是全部都跟你说了么?” “你觉得我还会信吗?”就是轻信了这个家伙的可怜说辞,才会陷入此等境地。 “我没有骗你,儿子死了,妻子疯了,都是真的。”说话间,大叔神色回复一如刚才的忧郁。 谷雨用怪异的眼神瞅着他,心中盘算脱身之法。 “哈哈哈哈!”大叔发出了压抑许久的神经质般的大笑,“这不是你的错,随便谁都好,没有活祭的话,我那死去的儿子……”说着,大叔似是承受不住内心的痛苦,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默默待在一边的疯女人看见了,无措地拉着大叔,口中念念叨叼。 “活祭?”谷雨知道这种风俗,恐怕李华死得极不甘心吧。没有活祭的话,心有不甘的亡魂便会在虚空之地徘徊,不得归处。 “相当可怜呢,”谷雨看着地上的两夫妻,心中不忍,转而又言,“那又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感,只是眼中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地上哭的满头大汗的两人并没有看到。 “小雨你搁这儿吗——” 二人组气势汹汹赶来,全副武装,手拿菜刀、棍子、铁棒、鞭子,还有……蜡烛? 画风略诡异啊…… 屋内三人俱是一惊。 谷雨不由得喜形于色,朝外大喊:“哥哥,我在这里!” 猥琐大叔从地上起来,神色慌乱,可见是初犯,大概对哥哥他们不构成威胁。 谷雨知道,外面俩人啥本事没有,欺软怕硬的本事绝对一流。 只见两人凶神恶煞冲进来,棒子鞭子舞得“砉砉”响,画面鬼畜无比。 猥琐大叔吓得抖如筛糠,畏强凌弱乃人之本性。 清明眼见弟弟被欺凌的可怜模样,怒火充满胸腔,双拳紧攥,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眸中布满阴翳。 “你是想被肢解还是部分肢解?”清明怒极反笑,嘴角都快要扯到耳后了。 “部分肢解是?”时序疑惑道。 “把他变成太监。”清明微启薄唇极其轻柔地挤出这般恐怖的话。 “不愧是哥哥!”谷雨欢呼。 “好汉饶命!”大叔护住发疯的妻子求饶道,“我们也是有苦衷啊!” “和我没关系。”清明冷冷道。 是啊,清明就是那种只要弟弟没事其他人就算集体原地爆炸也无所谓的人。 只见清明一脚踩在大叔背上,用力地碾,仿佛要把脚下之人碾得粉碎。 粉碎?哈,那不是人渣么。 谷雨从没见过哥哥的这种眼神,冷酷无情,冰冷得让你瞬间感受什么是绝对零度。 “呐,我们一起做点令人愉悦的事吧。”灵活柔软的舌头舔过刀背,邪气十足。 “呸呸呸,铁锈味,不好吃!”清明甩刀,忙吐舌头。 只见那刀足足插进墙壁一尺,墙壁被劈出道道狰狞裂纹,吓得大叔湿了裤子。 “这家伙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时序玩味地想,神色复杂。 “准备好去另一个世界了么?”清明用看待蝼蚁般的眼神俯视地上的人。 “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大叔仍不死心地最后的挣扎。 “反正你都要死了,我还听你解释作甚?”清明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手起刀暂且未落。 在这空当里,清明缓缓开口:“在零区,这个人人以恶人自居的地方,不狠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灭绝人性。” 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空灵不实,执意断言。 “清明住手。”时序打断了清明下一步动作。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吗? “最近确实有点无聊,咱就当听个故事啦。”时序笑道。 清明犹豫,最终决定听时序的。 大叔声泪俱下地讲述了自己的悲惨故事,希望这些人能被自己感动继而放过自己。 “原来如此,大叔也不容易啊。”清明时序早已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被感动了么?感情牌果然屡试不爽啊!”大叔为时过早地窃喜。 “交给午晴吧。”时序拿帕子擦着眼泪轻描淡写道。 传闻午晴此人古怪至极,到她手里的人结局只有一个——人间蒸发。谁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午晴在人们眼里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