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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在我这里待上一段日子,也免得家里人担心。” 说罢,笔墨纸砚就一一摆在了宋安的面前。宋安颇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这些东西,皱眉随便提笔写了几句,就叫人将这些东西拿开了。 那封信上本也没写什么,只是对家里说了些行程的事情。这封信自是没有寄成,而是被石金羽的人模仿了笔迹,换成了一封降书,快马加鞭地送去了西北。 西北的军队自此归降,不过宋安却在几日后失足落井而亡。不过,到底是失足还是蓄意,没人能够知道了。 后来石金羽派人将宋安的尸体从井中捞了出来,卷了个草帘子,扔到了京城外的荒地去了。 等到这一切都办妥了,石金羽卧在软榻上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又扳倒了一个,等到再弄垮齐星哲和夏和瑜,他就可以安心地自立为帝,迎万邦来贺。 石金羽如此想着,嘴角泛了笑意,拿过一旁的酒杯呷了一口酒,却发现这酒的味道不大对,似是掺了水一般,当即摔了杯子,唤来了下人质问。 “回......回大王。”那下人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京城......京城近日物资匮乏,据说,据说是因为那个夏和瑜,封锁了,封锁了丰城。” “丰城?”石金羽蹙上眉,他对这座城市了解并不多,那就更别提丰城的重要性了,他的手下也没个文士谋臣,所以他以为这只是手下的一个借口,气得他大发脾气,要求手下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给他弄酒来。 这一命令下来,京城的百姓可遭了秧,京城的酒肉米面,本来自给自足都有些困难,现在还要被掠夺进皇宫中,如此众业凋敝、民不聊生,四处百姓都勒着肚子讨论着皇宫里这一暴虐的未来君主。 却说夏和瑜封了丰城许久,围墙早已修好,辎重和防御公事也早已布置好,却始终未见京城派军队来攻打,等得他都有些无聊了,整日不是去戳一戳江临渊就是逗一逗那只脾气不大好的小狼,这两个家伙动辄打起来,还总是要江临渊从中协调。 夏和瑜整日上蹿下跳地难得安静,张翎这几日却总是低头沉默着,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这日阳光有些毒,空气燥热,鸣蝉的声音震耳欲聋。张翎靠着一棵老榕树坐下,手里提着一壶酒,在浓密的树荫处乘凉。 “想什么呢你?”小沙见张翎这几日有些闷闷的,便特地来找他。 张翎一转头,望见小沙从树后探出来的脑袋,挑上嘴角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又回过头望向远处,漫不经心地灌了一口酒道:“没想什么。” “你少骗我。”小沙道,从树后窜出来,凑到张翎的身边坐下,歪身贴过去说道:“你这几日都快把自己闷熟了,在想什么你就跟我说说,自己一个人憋着多难受。” “你拿的什么?”张翎没理小沙的话,却是瞄到他手上提的葫芦,便问了一句。 小沙举起手里的葫芦,晃了晃道:“你说这个?这个是江哥哥刚才给我的,说是好喝的,叫我拿给你。” “嗯?江公子?” 小沙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不如尝尝看。”说着便把手里的葫芦递了过去。 张翎接过葫芦,拿在手中犹豫着,但想到是江临渊拿给他的,张翎便也放下心来,拔开葫芦上的木头塞子,不由分说地灌了一大口下去。结果还未等小沙反应过来,张翎就将嘴里的东西尽数喷了出来,不住地咳嗽。 原来江临渊在这葫芦里装的,是极辣的辣椒水,他见张翎这几日沉闷着,连带着军营里的很多兵士都消沉了下去,便想用这样的方法让他清醒清醒。 小沙被张翎这突然的一下子吓到了,等张翎咳了半天才想起去拍他的背,一边给他拍着背一边问道:“你,你没事吧……” 张翎咳了好一阵儿,咳得眼睛都红了,这才直起了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将葫芦的木头塞子塞好才向小沙,笑道:“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你回去的时候,替我谢谢江公子。” 小沙更好奇了,伸手便要夺过张翎手中的葫芦,嘴里说道:“到底是什么啊,你也让我尝一尝呗。” 张翎将手里的葫芦高高举过头顶,不让小沙摸到,“明明是给我的,你要是想喝就自己管江公子要去,别来抢我的。” “你怎么这么小气?”小沙见自己夺不过葫芦,便叉着腰数落张翎,“我就尝一口而已,又不是都要喝光。” “一点儿都不行。”张翎挑着左眉道,将头顶上的葫芦藏到身后,抿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给我送过来。” 小沙撇嘴,坐正身子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可算是说了句人话。” 张翎笑着抬手揉了一下小沙的脑袋,小沙躲了一下头,将张翎的手拍掉,本想转头瞪他一眼,却正看见张翎微笑着的侧脸,也就没了火气,悄声地转回头。 张翎将另一只手里的酒壶塞到了小沙的怀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剩下这些酒就送你了,我先走了。” 小沙拎着酒壶冲着张翎的背影道:“又去哪儿啊你?” “回军营。”张翎头也不回地说道。 小沙徐徐吐了一口气,觉得这人又正常回来了,拎着酒壶在手里转啊转啊,转身回去要去和江临渊说。 盛夏的暑气从天地间蔓延着,人还好过一点,可这小狼可是受了罪,一身的绒毛裹着,着实是难受。 小狼寻了个阴凉的角落懒懒地趴着,粉红色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耷拉在地上。 夏和瑜就站在这小狼的一旁,抬着脚尖儿,只要这小狼伸出舌头来喘气,他就要在它的舌头上踩上一脚。 这要是放在平时,小狼必然会呲上牙去咬夏和瑜,然而今日这小狼真的是懒得动弹,甚至连眼皮都懒得睁。 “你小心它过段日子缓过来了,再拿你撒气。”江临渊披着一件薄衫子,靠在门旁,幽幽地说道。 “难得它这么老实。”夏和瑜道,“我还不得趁着这个机会多欺负欺负它。” 江临渊笑着摇摇头,觉得夏和瑜有的时候竟像个孩童。 “对了。”夏和瑜收回脚尖儿忽然道:“你给张翎喝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见他最近好多了。” “好东西,不能外传。”江临渊神秘地笑道。 “什么好东西?”夏和瑜走至江临渊的身边,面朝着他,斜靠在门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想知道的话,你得应了我的一个要求。”江临渊微扬了扬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