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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张翎本想将江临渊直接带进屋子里去的,结果小沙却在门口拉了拉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两个人对江临渊嬉笑了几下后一路小跑着走了。 江临渊也不想再走了,而是气鼓鼓地靠在门口,不仅气着夏和瑜,也气着张翎和小沙这两个小走狗,但纵然心里生着气,却仍留意着屋内的动静。 夏和瑜已知江临渊就在门口,便问道:“我说门口那位,你为什么不进来?” “不想见你。”江临渊冷声道。 夏和瑜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江临渊会来对他嘘寒问暖的,哪成想他的态度竟然如此冰冷,一时间噎得他说不出话来,只得撩了身上的被子,扶着墙壁慢慢移到门口,探了个头出来问道:“为何不想见我?” 江临渊本是专注地听着屋子里窸窣的动静,被耳边夏和瑜这句话吓得一惊,转过头却是看见夏和瑜的那张脸和映着自己影子的眼睛,那一瞬间,江临渊的心软了一下,可他心底仍是有火气的,忍住自己想要去扶夏和瑜的冲动,在他的脸上掐了一把,一甩袖子又要走。 夏和瑜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差不多要死了的人是自己,怎么江临渊冒出这么多火气来,忙抬步跟上去,喊道:“江临渊,你等等,你至少告诉我,我是怎么惹到你了。”夏和瑜病未痊愈,不仅脚步跟不上江临渊,而且只喊了这一句话就开始不住地咳嗽。 江临渊听见身后这人的咳嗽声,这才顿住了脚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夏和瑜,直到夏和瑜不再咳了,直起身子站好,也静静地看着他时,江临渊才道:“你过来抱抱我。” “什什么?”夏和瑜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印象中,江临渊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算了。”江临渊撇嘴道,脚步一滑转身,刚欲抬脚,却被夏和瑜扯住了腰带,用力向后一拉,与他撞了个满怀,夏和瑜双手箍住江临渊的肩,将他背对着自己的身子扳过来,拥在了怀里。 顷刻间,江临渊深藏在心中的那些哀伤与无助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江临渊向来也不是一个多坚强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太能隐忍,天大的事他都能瞒得滴水不露,只是心里有多在意,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来自夏和瑜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沁到江临渊的心里,互相凝结,最后将他吞没。 “满意了?”夏和瑜道,声音很小,吐字含糊不清。 江临渊的脑袋抵在夏和瑜的颈窝处,轻轻地点了点头,却觉得身上越来越沉。夏和瑜刚刚那一系列动作,已将他的力气用尽,如今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快要站不住了。 江临渊拍了拍夏和瑜的背,说道:“你别倒啊,你要是倒了我可不扶你。” 夏和瑜只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没法支起身子,手上紧了紧,确认江临渊在怀里,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松了力气,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 第二日早,夏和瑜听着窗外的鸟鸣醒了过来,一睁眼睛就见江临渊坐在榻边儿,揉着一边的肩膀,冷冷看着他。 夏和瑜迅速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后,朝江临渊笑了一下。江临渊瞪了他一眼,抬手将衣服甩给了他道:“起来,吃些东西。” 虽然是大早上,江临渊还是叫厨下弄了好多的菜,还炖了一只鸡来给夏和瑜补补身子。 江临渊拿过夏和瑜的碗,盛了一碗鸡汤给他,又撕了不少鸡肉放在他的盘子里,道:“你多吃些。” 夏和瑜心里一暖,对直直盯着他的江临渊说道:“我没有那么饿,昨晚上灌了一肚子的粥了,你也吃上一点儿。”说着就夹上一块儿肉向江临渊的盘子里放去。 夏和瑜那手刚刚举到半空中,却听江临渊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叫你吃你就吃,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今天桌子上的东西你吃不完就别想从这屋出去。” 夏和瑜被江临渊吓得一愣,差点儿将手里的筷子扔掉,咽了咽口水才点头道:“我吃我吃我吃。”说罢也不管这肉是两是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江临渊一直就坐在夏和瑜的对面看着,看见这人生龙活虎的,昨晚的火气才慢慢消了,直到夏和瑜快吃完了,才轻声道了句:“行了,你给我留点儿。” 夏和瑜抬头,愣了愣没说话,只是把盘子里剩下的肉倒在了江临渊的盘子里,乖乖地看着他。 江临渊忽然“噗呲”笑了,眼里退了清冷,换上了几分暖意,勾着一边唇角看着夏和瑜,抬手递给了夏和瑜一个白色的小东西。 夏和瑜接过那东西后,本来有些呆呆傻傻的脸色却忽然间添上了几分哀伤。夏和瑜认得出来,那是小狼的狼牙。江临渊把小狼所做的事情讲给了夏和瑜,夏和瑜听罢,紧紧地握了握那颗狼牙后,将那颗狼牙拴在了腰间。 自此以后的几十年中,无论夏和瑜换了多少件衣服,去了多少地方,这狼牙一直都在夏和瑜的腰间,未曾与他分开过。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惩罚 “江哥哥我错了。” “江公子我也错了。” 军营主帐后,一块儿小小的空地上,张翎和小沙一人举着一只褐色的大缸说道。 江临渊双臂交叉在身前,冷着脸问道:“再问你们一遍,夏和瑜说的话和我说的话,你们应该听哪个?” “听江哥哥的。” “听江公子的。” 张翎和小沙几乎同时说道。 江临渊忍住笑,依旧绷着脸道:“再举一会儿,举到正午我再放了你们两个。”言罢撩眼皮睨了两人一眼,便回了营帐内了。 张翎从高举的两臂间抻着脖子瞄了两眼,见江临渊确实走了,才悄声叹了一句:“命苦。” 小沙摇摇头也叹道:“命苦。” 两个命苦的人,就在大太阳下举着缸罚站,不过好在江临渊还给两人留了些面子,把两人安排在了营帐的后面,这里僻静,没有人能看见,不然张翎的在军内的威严可真要扫地了。 “诶。”张翎向小沙靠近了一步说道:“你的那个缸,沉不沉?” “沉。”小沙点点头,一滴汗水从鬓角滑落。 张翎听罢“哦”了一声,退了回去,边退边道:“那你还是自己举吧,我本来想说你的若是轻些,咱们两个就换换。” 小沙听罢两手一颤,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张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