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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走经济路线,洋货倾轧的厉害。这次他来北平迟迟没有回去为的就是与沈蕴接触一下,沈蕴是在国外读经济的,归国之后也一直在北平市府主管经济工作,若说经济方面,北六省此人也算是数得上一号的。 只是但凡是从国外回来的,陆浔都不敢十分的信任,谁又知晓,在国外这些年有没有受到什么别的熏陶呢?正是因此,他一边与沈悠之接触,一边与沈蕴接触,倒是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沈蕴此人,还要仔细考量。 叽里咕噜的一阵日语传来,陆浔睁开眼,眼神锐利,不过很显然,几个矮小男子并没有察觉什么,依旧讨论的欢,似乎讨论的重点就是在走廊里碰见的什么大美人,听他们说的猥琐,陆浔冷笑起身,一个“不小心”将其中一人撞到了水中。 那人被撞下水,十分不乐意的叫嚷起来,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陆浔不动声色平静的看着此人。 那人的朋友拉了拉此人,又是一阵叽里咕噜,陆浔听得明白,他们讨论的是他,说他浑身有杀气,不要多惹事儿。 陆浔并不搭理这几人,转身离开。 虽然陆浔读书不多。但是身边亲近的几人却是知晓,他精通各国语言,倒是奇怪,这样一个不爱读书的人偏是各种外语顺溜。而陆浔之所以这般,也只是为了不被那些洋鬼子坑了,不过他倒并不会特别主动的在旁人面前说起。 偶尔几句英文是可以的,但是日语俄语他从不曾言道。 也正是因此,几乎没有人知道。 “齐修。”陆浔回到门口就见自家姐姐靠在门上,嘴角噙着笑意与他打招呼。 陆浔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秦小二这帮手找的也忒快。” 陆宁一身精致的旗袍,大波浪的卷发垂在肩上,外面套着小坎肩,洁白的手套,十分雅。 “难不成我能看你欺负小二?再说,帮助女性朋友出头又没有什么错,难道任由你欺负?这也是不妥当的。”陆宁进了门,径自坐在沙发上,那起陆浔的放在桌上的雪茄就点燃。 陆浔蹙眉,言道:“大姐没事儿少抽点烟,喝点酒。跟男人似的,秦言必然不喜欢。” 陆宁冷笑:“我他妈像女人他就喜欢了?沈悠之还不是打架,还不是喝酒,那么小一个姑娘,就是看着温顺,实际是个炸毛的小刺猬,他还不是多看了许多眼?” 提起这事儿,陆宁炸开了锅,整个人都不对。陆浔也知道她的心思,劝慰道:“算我错还不成么?咱们不说他。” 陆宁道:“什么不说他。”她拔高了嗓门,“你给我说,这次他为什么不来,是不是躲我?” 陆浔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示意陆宁不要喧哗,道:“那边还有事情,大姐不要无理取闹了。”顿了顿,言道:“不知晚宴能否请我一同参加呢!” 陆宁来到窗边,许是嫌弃屋里太暗,拉开窗帘,可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便是如此也是并不光明,她吸了两口雪茄,道:“把灯打开,我受不了这么暗。压抑。” 陆浔随手开灯。 “鸿雁厅,六点。”言罢,转身离开。 陆宁自然已经与沈家的人说好了,等到傍晚赴宴,就看沈家人没有一丝奇怪,沈涵之道:“少帅快请。” 陆浔一身黑衬衫,精致的西裤,干练清爽,给人深不可测却又高贵的感觉。 悠之只看一眼就别开了眼。 许是因为傍晚的时候得罪了陆浔,秦希有点狗腿的为他拉开椅子,道:“齐修哥,来来,你上座。” 陆浔轻笑,白了他一眼。 看他这般,秦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对着悠之抛了一个眼神儿,惹得悠之差点也学了陆浔翻白眼。 陆浔不露下限调戏小姑娘的时候还是十分能看的,衬衫袖子利落的挽着,言谈也是十分得体,这样的陆浔才是常态,不过悠之觉得,这特么能装。实际上陆浔有多么邋遢,她可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思绪一转到这儿,她就想一板砖拍死自己,整天说着不想和此人有瓜葛,怎么就想了这么多,她觉得,自己最近需要好好补一补才能真的长点脑。当然现在的前提就是去好好的吹吹风,散散自己发散的脑子。 她戳了戳眼前的猪肘子,觉得腻歪,悄然起身。 “你干嘛?”刚一懂,陆浔就开口,虽然好似不在意,但是却又一直盯着她的样子。 悠之轻轻一笑,道:“人有三急,茅房。” 秦希直接喷了,这人好直接,不是说沈家的女子都是名媛淑女么? 他仗义起身,“我陪你过去吧,一个姑娘家,也不安全。” 悠之轻轻笑,“不必。” 没等说更多,就见陆宁起身,“我也去,走吧。” 悠之不想上厕所啊,她只是想出去清醒脑子啊,不过还是乖巧的跟在了陆宁的身后。说起来,两人一起走,悠之总觉得自己是陆宁的小跟班一样,她穿着高跟鞋,十分的婀娜。 悠之象征性的去了一下厕所,出来就见陆宁在门口抽烟,她认真道:“吸烟有害健康。” 陆宁冷笑:“男人可以,女人就不可以?”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悠之有点不明白陆宁不乐意的点,还是好心道:“对自己身体不好的,与男人没什么关系。另外,酗酒也不好。” 陆宁翻白眼:“你有权利这么说我吗?自己还不是一样。” 悠之挺胸,辩驳道:“不一样,我不抽烟,也不酗酒,只是偶尔小酌,小酌怡情,大饮要命。你这样嚯嚯自己,老的很快的,女人最不禁老了。”语重心长的。 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和一个三十岁的女郎说女人不禁老,陆宁有点觉得好笑。 只是看沈悠之认真的样子,倒是也知道她真心劝,陆宁突然就想到了陆浔,陆浔虽然说秦言不喜欢,但是未尝就不是自己担心她这个姐姐,才会那般劝道,只是他们习惯了并不直接表述自己的感情。 而现在,两人说的话竟然都是相同的。 陆宁审视起沈悠之,没有商量过,但是可以看法相同,没有商量过,会选同一个地方。 陆宁从来不觉得人和人有缘分,但是看着他们二人,又觉得自己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