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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娱乐圈前,我也有个圈子,夜总会圈。 顾霓读书要钱,还顾源礼欠下的赌债要钱,衣食住行,哪一样都要钱。我没办法,只好去夜总会做少爷,专陪有钱女人喝酒。 夜总会是个很现实的地方,你哄得客人越开心,喝的酒越多,赚到的钱也越多。 反之,你赚不到钱不说,还会吃不了兜着走。 除了陪酒,如果那些女客看得起我,让我陪睡,我也是来者不拒的。人生已经触底,哪来说“不”的权利,有了钱,我才是人,没有钱,我就是一滩地上的尿,经过都要绕着走,踩着还得蹭半天。 我那时经常喝得烂醉回家,身上有时候还会沾上女人的香水和脂粉,混着酒味,浑身恶臭。 顾霓是清高的读书人,不理解我这样糜烂的生活方式,也恨我不争,要自甘堕落。她问我为什么要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做事,做一份普通文员的工作不行吗?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肉体? 在她眼里,我大概和娼妓差不多。 我那时候喝得醉醺醺,口条也不利索,只知道冲她傻笑:“我不卖……难道你卖吗?” 这句话可真是撩了虎须,正中顾霓雷区。她脸色铁青,摔门进屋,那之后一个月没有理我。 我不陪酒,我不陪睡,我去做文员,高利贷那些债恐怕到下辈子都还不清。他们才不会管我是卖酒还是卖肾还上的钱,还不清,他们有的是办法让我生不如死。 我不怕他们动我,就怕他们去动顾霓。 顾霓是我捧着长大的,是顾家这座鸡屎笼里飞出去的金凤凰,我不允许她有一点闪失。 她的性子是天真了些,但也是我惯的,我自作自受,我乐意。 我在夜总会做了三年,从十八岁做到二十一岁,慢慢做到了高级的场子。夜笙歌夜总会在整个海虞市都是响当当的销金窝,会员制,设最低消费,一个包房五位数,一个晚上消费十几二十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要是哪位贵客开了瓶顶级洋酒,上百万也是有的。 夜笙歌的客人非富即贵,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物,也是我羡慕不来的人物。他们就是随手赏我一根烟,我都要估量估量里面是不是参了金箔拌了虫草。 有钱人自然不缺钱,他们只缺乐子,谁能给他们找乐子,谁就能得到他们的钱。 夜笙歌有个鸨妈一样的存在,统领整个夜总会上百名少爷公主,我们都叫她甜甜姐。 甜甜姐大卷发,大红唇,大屁股,笑起来热情似火,板着脸又凶神恶煞。她四十岁的年纪,文化不高,门路却很广,夜笙歌里没人敢得罪她。 她有时候会用自己的门路给我们接些外块,当然,作为回报,我们都要从赚的钱里拿出一份给她,作为答谢。 为了得到有钱人口袋里的钱,甜甜姐可谓用尽了心思。她在郊区置办了一套别墅,装修高档,环境优雅,更妙的是人迹罕至,依湖而建,实在是偷鸡摸狗,白日宣淫的好去处。 每隔一两个月,她就要在她的湖景别墅里举办一场高端party,邀请那些有钱公子小姐来寻乐子。 而我们,就是他们的“乐子”。 甜甜姐会要我们事先签下一份保密合同,言明在别墅内发生的一切皆是自愿,并且出去了就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能随意与他人说起在别墅里的见闻,否则后果自负,最后明码标价,写明酬劳,要我们签字画押。 这样的party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被邀请,论资排辈,我能去已是甜甜姐厚爱。 “你是最乖的了,从来不给我惹麻烦,也知道分 寸。我这次带上你,你可要争气,千万别给我丢脸。”我记得说这句话时甜甜姐身上的味道,是浓浓玫瑰香参杂着一股甜腻的女士烟味。 其实就算她不这么说,看在钱的份儿上,我也会乖巧懂事,绝不惹金主生厌。 每回party都有主题,我那回正好是毕业典礼主题,甜甜姐就要我们各自穿上白衬衫装学生。她最会来事,在场众人从妆容到服装,她无不亲自把关,要求尽善尽美,精益求精。那会儿要是半途有个不知道的谁从外面闯进来,说不准还真要以为我们在开毕业party。 去到别墅的时候,我记得还是白天。甜甜姐是真阔气,别墅上下四层,纯欧式建筑,从外面看简直像一座缩小版的白金汉宫。 甜甜姐一推门,另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便在我们眼前展现。屋里原本正聊着天的几圈人一致看了过来,分明是衣冠楚楚的打扮,那眼神,却一个个跟狼见了羊似的泛着绿光。 第4章 贵客有男有女,不同的是随意却讲究的穿着,相同的是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张夸张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就算明天从别墅走出去在街上遇到,也可保证我们认不出他们。 乐子到了party也就开始了,很快我就跟几个女客打得火热,陪她们喝酒,掷色子,玩脱衣游戏,如果她们允许,就更亲昵地取悦她们。 原本,我以为这天会以一到两个女客与我一同回房共度良宵作为结局,万万没想到的是,天都没暗,狂欢才进行到一半,我就被两个公子哥拖走了。 说拖是一点不夸张,我正与一位小姐玩着嘴对嘴喂酒的腻歪游戏,衣服后领就被人扯住,下一刻整个人被倒拖着拉离了软玉温香的怀抱,一屁股摔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粗暴地拉扯我的是两名年轻男子,一个戴着红面具,嘴唇很薄,一个戴着浮夸的蓝色面具,身材高大壮士。 女客不满意他们的粗鲁,又像是不敢得罪他们,小声嘀咕一句:“干什么呀,讨厌!” 薄唇男瞥她一眼,将自己身边的一名衬衫穿到大腿,有着一头柔顺黑直发的女孩推了过去。 “跟你换一个!” 对方顷刻展了眉头,欣然拥美入怀。 我拢了拢已经全数散开的衬衫,面上瞧着云淡风轻,心里其实还是很忐忑的。 在我十八岁那会儿,长得还水灵,经常有男客指名点我,但我听说男人玩男人向来没轻重,对身体负担也大,就都给婉拒了。 因为我颇受女客欢迎,那时的老板也由着我。 但别墅里的客人,我很有自知之明,甜甜姐恐怕是不会由着我的。 “这个长得不错,席……”戴着红色羽毛面具的薄唇男掐着我下巴往上抬,朝身旁壮男使了个眼色,“他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吗?瞧这脸多学生气?那谁谁有什么好,一脸假正经,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哪儿有这种看得着摸得着的实在。走,给他送去!” 戴蓝色面具的壮男大笑着将我拖去了二楼。 二楼有个小型会客室,铺着柔软的地毯,有吧台有沙发,还有投影大